今日与西联约定了10点在国宾厅签约。吴景墨早早带着随行人员恭候在别苑。与西联签约,段家大大小小随行人员加起来有近百人。自然不可能都住在段家别苑,而是下榻了段家在上京的商务酒店。
吴景墨一早从酒店赶到别苑接主人去签约,可等到时钟都快到了九点,主人还未出现。
让他更加诧异的是,今日容前辈也未出现,而是白跃礼忙前忙后的接洽。
“吴前辈,用点心。”
吴景墨已经候了近一个小时,糕点吃了一肚子还喝了一碗熬的糯糯的金梗米粥。他看了看时间不住有些焦虑:“跃礼,劳烦你再去看看,主人还没起身吗?”
“没呢。刚刚去催过了。主人不让人进。”
吴景墨更加焦虑了,他本能的想求助无所不能的容大人:“那容前辈呢?能否劳烦前辈去请主人起身,今日要签约,我们不好迟太多的。”
提到容前辈,白跃礼神情有些不自然,“那个,那个,前辈………他也没办法啊…”
吴前辈你快别问了,容前辈正在屋子里陪着主人做些酱酱酿酿的事情呢!你让我怎么说?!白跃礼疯狂挤眉弄眼的,您懂吧?!就是酱酱酿酿在床上做的事!
吴前辈完全get不到白跃礼的疯狂暗示:“跃礼,你眼睛不舒服?”
哎,吴前辈,和您我真是没法沟通!!!
磨蹭到九点半,主人才懒洋洋的起身,容前辈还是没出现。吴景墨已经焦虑的扯头发了。真的来不及了!!!
段承文慢悠悠吃着早餐,看了吴景墨一脸焦急样子,宽慰了一句:“急什么?跟他们说晚一会儿再签。想从段家赚钱,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吗?”
吴景墨被训斥了一句不敢再开口,默默站在一旁汇报今日纪要。
段承文听他汇报时不时批示几句,刚吃了一个鸳鸯卷,却见容大人强撑着出现在餐厅。
段承文皱了皱眉头,口气不甚严厉:“不是让你躺着吗?”
段承文今日倒是神清气爽,可容思昨日被他折磨到接近崩溃,体力不支。
你才该喝海马汤呢!
容思忙俯身认错:“您息怒,别苑的奴才们经验不足,奴才担心他们有伺候不周的地方。”
段承文昨日今早都吃(rou)极其丰盛,难得脾气好的不得了,也不怪容思顶撞,只嘱咐他等会去躺一会儿便随着他伺候了。
容思从近侍奴才端着的托盘里接过一小砂锅的燕窝梗米粥,细心的慢慢舀到一个空碗中晾凉后奉了过去。
段承文接了勺子尝了一口,觉得这粥熬的极好喝。于是勾了勾手指:“味道不错。跃礼,把这粥撤了。一会儿和你前辈一起用了。”
主子们用餐若是觉得哪道菜味道不错,赏赐下去给奴才那是极大的恩宠。
主人今天心情很好啊!
白跃礼笑眯眯的点头:“是。”伸手就端上了那盛着粥的砂锅,只听得“啊………”的一声
然后“咣当”一声,那一小砂锅的燕窝梗米粥被白跃礼直接扣在了餐桌上。
烫!烫的手指头都要起泡了。这砂锅周遭温度奇高,感觉手指头都烫麻木了。
白跃礼弄出的动静实在太大,段承文也吓了一跳,一抬头就看着那小家伙被烫的眼眶都肿了。
“奴才该死。”白跃礼顾不得自己的爪子,咣当跪下了。
“就你毛手毛脚的。不知道试试温度再碰吗?”段承文呵斥了一句,语气里也有些心疼:“去叫医生来瞧瞧。”
随行医生很快被传来,烫的并不严重,段承文盯着白跃礼涂了烫伤膏这才放下心来。
一通闹剧折腾完,已经快十点了,段承文这才吩咐吴景墨起身,出发去与西联签约。
其他随行人员、安保人员和御用的商务用车已经等在别苑主楼前,恭候了许久。终于等到家主上车,吴景墨示意车队出发。
车缓缓驶出别苑,开的很平稳。段承文坐在车上正准备闭目养神一会儿,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景墨,调头。回别苑。”
吴景墨一愣,委婉的劝道:“主人,时间快到了。”
“调头。”
刚刚,容思明明先于白跃礼端过那盆燕窝梗米粥,却一声没吭。
那蠢奴也只是rou身而已,被烫了肯定也会疼,不过是特别能忍罢了。
主人突然返程并没有让侍卫团通报回别苑,所以车队返程惊的别苑所有奴才一个措手不及。
饭厅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如今饭桌上铺着金色边儿的绣着段家族徽的桌布。除了一个三十二头纯金烛台之外毫无一物。
可是今日布菜的所有奴才和厨房的管事跪了一地。
他们面前是一个冒着热气的砂锅。
容思冷眼看着。
“这样刚滚过粥的砂锅就敢奉呈到家主面前。你们学的规矩都记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若是烫伤主子,你们有命赔吗?”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