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狠狠抽下,那承受恩宠的细密之处颤颤悠悠的闭合着,蒋子年痛的几乎撑不住自己的身子。
那密药被放在后面,疼他的几乎神智溃散,那一处就像烧着了一样疼又像几百个银针接连不断刺下来凌厉而绵长。
挞后岤的鞭子又打随风而下三次,蒋子年“啊…”的惨叫了一声身子一歪倒在地,那随奴没收住手,鞭子落在了光洁的大腿上,贯穿了半条腿,猩红色。
随奴没见过什么世面,骤然失手,吓得砰砰口头:“奴才死罪!”
段承文皱了皱眉头看了过去,那孩子大口大口的呼着气,似乎是剧痛之下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熬疼忍痛的小家伙满脸冷汗滂沱,脸色惨白。一双被蒙着泪水的眼睛,清澈透明,带着无穷无尽的恐惧。
段承文突然心软了一下,罢了,自己今日不过是一时气不顺,何必刁难一个小孩子。也许这小孩子是今日太累了?!
这么想着他起身,伸手想把小家伙拉起来。可万万没想到,小家伙见到他伸出的手吓得往后缩瑟了一下。
他躲了。
很快,蒋子年似乎意识到自己试图逃刑大逆不道,又乖乖往前爬了几步,试图把脸放在主人顺手挥下来一巴掌的地方。
段承文瞬间脸黑了。他只觉得今日简直就是一出闹剧。如今心里火气不消反增了不少。可蒋子年这幅可怜巴巴的模样,也是打不下去了。
再打后面就废了。
他需要冷静一会儿,于是他黑着脸按下了通信器:“备车,回主宅。”
蒋子年的眼睫毛萌的抖了几下,他向前膝行两步想抱住主人的大腿,可如今已经被打的草木皆兵的小孩子被恐惧支配,到底是没敢伸手碰主子。
“主人…主人……奴才错了…”
“奴才错了,您息怒。奴才不敢躲了,奴才再也不敢躲了。”
“您翻倍责罚奴才,求您了…您别生气…”
“爸爸……”
“呱噪。噤声。”
被呵斥了的蒋子年手足无措,他不敢出声只是眼泪止不住的流。他看着随奴们取了干净的衣物来服侍主人穿上,主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所有的力气似乎被抽干了,他的房门被关上,主人离开了。
蒋子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主人,您再给奴才一次机会好不好?奴才再也不敢懈怠了!您原谅奴才好不好?
家主黑着脸,蒋大人受了一顿责打。青云台的特助都吓得不敢说话,可是,今日本来要转给蒋大人的股权文书,还没签字呢?
本来是赏赐;可闹成这样,谁也不知道家主的心意是否有所转圜?若是没猜对家主的意思,那他们也真的没命了。这个问题虽然问了会送命,但是不问更加送命。秦钧今天带来的小孩儿都比他层级低,资历浅,他只能硬着头皮顶上了。
秦钧服侍家主上车,帮家主腿上盖上了一个薄毯子,备好了一杯温热的柠檬水。见家主脸色稍晴,壮着胆子询问道:“家主,今日青云台给蒋大人准备的股权转让文书,蒋大人还未签字。请您示下。”
大概过了五六秒,秦钧只感到心脏都快从胸口跳出来了。他听到家主冷笑一声:“你说呢?”
“奴才愚笨。”
“去檀宫传令,把刚刚行刑的随奴杖四十。”段承文抿了一口水,把温水泼秦钧头上了,温热的柠檬水顺着他额上的碎发流进了眼睛,蛰的他阵阵刺痛。
秦钧如同钉住了一般,不敢轻举妄动。
“滚吧。”
秦钧跪了许久,见家主的车远远驶走,才觉得胸口的提着的一口气终于呼吸了出来。他拿起通信器,传了家主的口谕,将刚刚行刑的随奴杖责40。他顿了一会儿又对手下人吩咐道:“还有,记得派人给蒋大人上药,让大人早些休息。把股权转让书留给大人。今日大人没有体力了,让大人歇一夜,明日再签也行。”
待他吩咐完了,旁边的新人才长舒一口气:“刚刚吓死我了。我看家主就吓得腿软了,根本就不敢说话。还是您厉害。”
秦钧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慎言。”
新人吐吐舌头不敢说话了。
秦钧看着懵懂的新人,想到自己当年也是这般,刚进青云台的时候吴总一个眼神就能把他吓懵,更别提家主了,时间真快,都过了五年了。他叹了口气,口气温和道:“你刚进青云台,家主雷霆之势,谁都会怕。但是不能因为害怕就不问,自己拿不定主意的事,若是不问,私下拿了主意却不合主子心意,可能会送命。当奴才的再小心都不为过。”
新人一愣:“我记下了,谢谢您教导。”
“去给蒋大人送文书吧。客气一点。家主的意思,你看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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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思只觉得异常心烦,白跃礼走过去帮前辈揉了揉太阳xue:“前辈,您别烦了。我帮您揉揉。”
“他们不行,我伺候嘛…我能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