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云卷云舒,温度适宜,海风拂过草坪,微微摇动了被Jing心打理过的草尖。
铺了桌布的长桌两两一排被放置在不同方位,桌面上各类点心整齐地摆放于花纹Jing致的白瓷器中,身着白衬衫与黑马甲的侍者单手托盘,面带微笑,步履轻缓地游走于叁叁两两聚在一起聊天的宾客之间,好适时地为他们替换掉手中喝完的香槟。
铺满花瓣的小路一直从草坪延伸过去,直至沙滩那头的花拱门,遥遥以海平面与蓝天白云作为背景,即便大多数人都认为这场婚礼象征意义大过于实际意义,看着这一幕,也没有人能不为这对新人送上短暂诚挚的祝福。
只除了一个人。
任家与周家交往的总是些大人物,这些西装革履的宾客们交谈时往往会压低音量,但并不适用于此刻的婚礼现场,他们心照不宣地谈论着那些能够在明面上讲的事情:有的在感叹天公作美,有的在交流最近的一些商业信息,还有的在讨论这座小岛的异国风情——可最多的,当然还是对新人的称赞。
任清舞神色冷淡的穿过他们,尽管那些话语不绝于耳,她却权当是蚊蝇作响,丝毫不在意。
草坪另一头是座专门留作准备与休憩的酒店,门口停着一长溜款型相同的婚车,每一辆的前盖上都嵌着花束,车身也由彩带与花朵装饰,光这么看着,都能感受到这场婚礼的热烈气氛。
从车队尾走到车队头,也就差不多到达了酒店正门口。
酒店人员脚步匆忙地奔走,但依旧有条不紊,有人停下来为她指明了方向,任清舞礼貌性微笑道谢,并不管其他人,径直去向了走廊尽头的房间。
客厅中空无一人,卧室大门紧闭。任清舞反手带上房门,顺便轻巧地按下门锁,确认已经锁好以后,她才放心地继续向前走去。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任清舞轻缓地一步、一步、一步,来到了卧室门前。
她并不急着进去,而是先侧耳贴紧门面,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
安静极了。
任清舞手搭上门把,下压,慢慢推开。
还穿着礼服的女人坐在沙发上,听到动静,便转头看过来。看见来人的第一时间,她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露出一个笑来,语气轻柔而平缓地叫着:“清舞。”
任清舞没应她,视线滑过床尾的婚纱,只问:“不换吗?”
任明之似乎累极了。她弧度很小的摇摇头:“周沁那边出了点问题,说要晚一点,而且阿廖过去帮忙了……我自己也换不了。”
任清舞了然地点头:“这样。”她走到床边,弯下腰,食指在婚纱上轻轻滑过。
“草坪那边的会场还好吗?”
“挺好的。”
兴许察觉到了妹妹说话的兴致不高,任明之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我帮你换吧。”
任明之疑惑地皱起眉,“什么?”
“婚纱啊。”
“……你会吗?”
“不就是先脱,再穿咯。”
“可我是alpha,而你……”
任明之说不下去了,任清舞正无比认真地看着她,歪着脑袋一脸单纯无知,像是真的在等她的下文。
“而我?我什么?”
“你……”
“我是你妹妹呀。”任清舞甜蜜微笑,语气也仿若孩童那样天真,“姐姐。”
“……那你帮我拉一下拉链就好。”
说完这句话,任明之站了起来,但任清舞依旧没动,两人面面相觑了好几分钟。
“清舞?”任明之语气试探。
“干嘛?”任清舞抱着手臂在床尾的脚凳上坐下,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她无辜地眨眨眼,“不脱吗?”
任明之定睛看了她两秒,自暴自弃地走过来,背对着她微屈膝弯。
任清舞先用视线扫过眼前裸露的肩头,盘起的发尾使任明之耳后的腺体一览无遗,那上面贴了个与肤色相近的抑制贴。她抬手,指尖虚虚滑过那片抑制贴,向下,按住了隐藏起来的拉链,指腹摩挲,却迟迟不动作。
“清舞……”背脊上传来的酥麻感无法忽视,任明之的语气听起来就像在哀求她。
“嗯,怎么了?”
“拉链。”
“拉链怎么了?”
“……没有找到吗?”
“没有呢。”
任清舞由得她自欺欺人,几下之后越来越大胆,整个掌心都贴了上去来回抚摸,从脖颈、肩头,一直到被布料遮掩起来的背部。抑制贴的边角被她蹭得快翘起来。
任明之的耳朵rou眼可见地红了,半蹲的姿势加上妹妹的折磨,她忍不住颤抖起来。
就在她终于要转头制止她时,任清舞的手离开了。
还没等任明之松一口气,背后又传来温暖的触感。
任清舞从后面抱住了她。
越来越紧,越来越紧,任明之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