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蒙德睡过去的时候,脑袋正枕在卡尔文的胳膊上。卡尔文试探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发现他的体温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热得发烫,才用另一条自由的手臂抱住了他。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从埃蒙德尾椎骨的位置缓缓抚摸上去,这一天里发生的事是那样不可思议,以至于直到这一刻,他仍然有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他想起来很多事。最遥远的可以追溯到军校时期,刚刚步入青春期的小男孩们总会从从学长学姐那儿弄来各种限制级的东西在宿舍观赏。这种行为在普通学校一般是被明文禁止的,但在军校,或许是考虑到学生们从15岁开始就要接受Jing神力训练的缘故,在非公开场合观看色情影像的行为基本是被默许的。埃蒙德的全息影像流传到军校的第二天,整个军校都在谈论他。卡尔文记得那是一节机甲拼装课,授课导师在布置完任务后就离开了教室,于是学生们一边拼装着小型机甲,一边兴奋地开始八卦。话题中心自然是埃蒙德。教室里有大概一半人对他的匪浅的艳福和傲视群雄的性能力表示感到艳羡,另一半则将关注点停留在他劲瘦的腰和挺翘的tun上。在没有导师在场的情况下,话题的走向越来越下流,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听说他是个双性恋?”,立马就有人接话“是真的,听说那段视频就是他男朋友扔到网络上去的。”然后一群人就开始讨论埃蒙德在和男人上床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到底是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那是太多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的人们大多只知道埃蒙德是个厉害的联邦军官,那些“只做top”之类的言论还没有出现在关于他的访谈里。大家理所当然地觉得他应该是个双插头,并一致认为如果有机会生擒这位帅气迷人的联邦少将,在把人上交帝国之前一定要自己先过过瘾。
在这节课上,卡尔文始终保持着沉默。他一向话少,更不太能融入这种低俗的话题,所以身旁同学也都不以为意,自顾自聊得热络。半节课的时间过去后,他把组装完成的小机甲放在原地,然后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就冲出了大教室,躲进厕所的隔间,唾弃似的把脸埋在手心里。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其实并不比身旁那些爱说黄色笑话的男生更清高,因为他们至少能坦然自若地谈论那种话题,而他只是想象了一下埃蒙德躺在他身下的模样,Yinjing就已经硬得发疼了。
卡尔文不知道那种情欲究竟是怎么转变成更微妙的情感的。他只知道从那一天起他就主动留意着所有关于埃蒙德的信息。他知道他又打下了几个帝国的跃迁点,知道他在休假期间养了狗,知道他有了同居的新男友,后来他又和那个人分了手,分手的时候男友还带走了他的狗。他在访谈视频里用一种伤心的口吻对记者说:我想他或许从没爱过我,他只是喜欢我的狗。那段视频让卡尔文莫名烦躁了很多天,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事反复发生了很多次。
很久以后的某一天,同宿舍套间的托马斯忍不住问他:卡尔文,你是不是很讨厌埃蒙德?卡尔文不明所以,皱着眉问他为什么这么问。于是托马斯开始一一细数,说只要宿舍里开始热烈讨论埃蒙德,不管讨论的话题是正经的战事还是桃色新闻,他总是一句话都不说,有时甚至会看起来有点生气地回到自己睡觉的小单间,然后砰地关上门。
直到这时候,卡尔文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埃蒙德早已不只是自己情欲的对象那么简单。他的情绪会被埃蒙德每一条花边新闻牵动。每一次埃蒙德宣布自己有了新情人,他都要把那个人的资料从头到尾看一遍,然后毫无理由地认为对方和埃蒙德根本不能相配。而每一次他和情人和平分手,他又会莫名其妙地感到气恼,也不知道是气恼埃蒙德的风流薄情,还是气恼另一个人不懂珍惜。
那种情感……不是任何一个帝国人应该产生的情感。然而当察觉这一点的时候,他已经彻底陷进去了。
“我会亲自打败他。”卡尔文这样回答托马斯。
“哦。但是我想,在你毕业之前他就会被帝国军队打败的。”
“他不会。”卡尔文断言。
托马斯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最终难以理解地挠了挠头:“好吧,那你……加油?”
在意识到自己的情感之后,卡尔文用了很长一段时间试图把自己掰回到正道上来,结果把自己的Jing神力状态弄得越来越差。他发现他不但没法欺骗自己的心,连欺骗自己的rou体都做不到。如果强迫自己不去想埃蒙德,他甚至没有办法射Jing。那时候他已经开始进行一些高强度的实战模拟,作为卡尔文模拟时的搭档,妮妲第一个发现了他Jing神力水平不稳定的问题,并向他表示如果他坚持拒绝透露原因,她就会把他的情况向上反馈,让学校的心理辅导中心来解决他的问题。卡尔文不敢冒险,他知道一旦接受了心理辅导,他对埃蒙德那种的情感或许就会被白幕程序挖掘出来,那会在他的政治审查上留下很大的污点,或许会导致他一生都没法上战场。所以他只能向妮妲透露了一部分实情——不想着埃蒙德就没法射出来的那部分。听完了卡尔文的坦白,妮妲立刻取笑了他,说他给了自己太大的心理压力,还表示比起某些拿着女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