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暴力预警。本文是节日系列·万圣节特别篇。既然是万圣节主题,那肯定是恐怖的。
我写这个主要想致敬我心中的伟大美剧《American Horror Story》(美国恐怖故事)。我想写出那种R级片的血浆冷幽默风,阅读过程中,可能会给您造成轻微的心理不适,请谨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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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星在车轱辘上颠了一会儿,在日落之前颠到了这座沙漠小镇的县图书馆。
小镇人民平日里大概不怎么爱读书,档案管理人员有时候发呆一天,也见不着一个人影。
慕星风尘仆仆地赶来,甫一亮出某私立大学的在校学生证,立即受到了热情的接待。
以至于当他从口袋里摸出那旧报纸的一角时,管理员姐姐立时会意,钻进报刊存档库里摸索半天,抱了一叠当年的Local News出来,交到慕星手里。
资料室里很安静,除了慕星之外,连只蚊子扇翅膀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慕星搁下涂层厚厚的老年保温杯——这是他老妈千叮万嘱、要他随时带在身边的养生神器,拉开一张座椅坐下,将那叠发黄的旧报纸铺开,迫不及待地翻到记载凶杀案的那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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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年前,沙漠公路旁、“乌有之地”汽车旅馆某房间、梳妆台上的留声机里,正缓缓转动着一张黑胶碟。
乐声悠扬,节奏舒朗,那是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二圆舞曲。
一个金发碧眼、眉目深邃的大帅哥,正靠在桌前的简易小沙发里,闭目合眼,随着节拍的起伏而摇晃侧颜……
“啊啊啊啊——!!”一声尖锐的惨叫,冲破柔软的音浪刺进耳膜里来,打断了帅哥聆听音乐的好心情。
显然是有人遭遇了危险!那声嘶力竭的吼叫,像是垂死之际发出的最后求救音。
虽然帅哥不愿意招惹麻烦,但最本真的正义感,还是驱使着他立刻站起来,朝门外的走廊上冲去!
当隔壁旅馆的房门被猛然推开,映入眼帘的画面,是连成年人都不敢直视的血色噩梦。
地上歪躺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脸上的表情,定格为死不瞑目的恐惧。
可怜他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喉咙刚被割开,还在“噗嗤噗嗤”地往外渗着血。
无法动弹的小手里,临死仍想牢牢抓住的蛋筒冰激凌,此刻无奈地滚在一边,再也无法同那一片、被坏人抓在指间把玩的小舌头相聚。
一个满脸溅着血点的络腮胡变态,手持着一把锋利的沙拉刀,露出白森森的牙转过脸来,朝赶到现场来的帅哥“嘿嘿嘿”,展开“庆幸猎物自动送上门来”的渗人Yin笑:“你来做什么?救人么?”
生平一贯善良的帅哥,此时性格中的懦弱又做了主导。他再瞟一眼血泊中的男孩——逝去的已然没救,瞬间后悔自己的盲勇,望着凶徒逼近的刀尖,一步步退后。
“是谁给你的勇气?嗯?就凭你这懦夫(coward),还想救人?……送死还差不多!”凶徒忽然冲过来,把帅哥顶到墙角的梳妆镜前,对准他腰间,就是一捅!
“啪嚓!”金发柔软的后脑勺撞在玻璃镜上,镜子四分五裂,同时帅哥的肾脏也浆破血流!
“啊啊啊——!”
在哀嚎声中,暴徒拉起帅哥的一只耳朵,像割鲜嫩的小牛排一样,享受着下刀的过程:“是这只耳朵么?嗯?既然你的耳朵喜欢多管闲事,那我就从它开始下手,嘿嘿嘿嘿……”
帅哥痛晕过去的最后视线里,是暴徒将他血淋淋的耳朵,与男孩儿的舌苔贴在一起,顶在头上,欢快地扭起夏威夷草裙舞的得意洋洋……
“乌有之地”汽车旅馆凶杀案的凶手,并没有像对率先死亡的小男孩一样,一刀割了来救援之人的喉,而是将他扔在一旁的沙发床上,要他亲眼见到,自己的生殖器被食用的情景。
丢了耳的帅哥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下体在涓涓流血,已然被剃皮拔jing,连身为男人的骄傲也已失去。
“好哇,”那混蛋眯着贪婪的眼,把割落的rou器,夹在耳和舌组成的“三明治”之间, 耀武扬威地舔了舔,“我刚切下来的‘墨西哥牛舌卷’(他摇了摇被拔出口腔的小男孩舌苔),本来想送进嘴里,就这样吃掉的。不过感谢上天,又给我送了一根新鲜的热狗烤肠来,夹在‘牛舌卷’里,当馅料吃刚刚好,嘿嘿嘿嘿……”
面对凶徒的步步紧逼,还故意蹲下、凑到他眼前来,强迫他看清楚自己的生殖器,被牙尖磨碎、在牙槽中经受反复研磨和咀嚼的每一瞬细节……即便再懦弱的人,也已经忍无可忍!
“啊啊啊!”晕过去前,被帅哥藏在衣袖里、却没勇气刺下的玻璃片,终于在火山一般爆发的怒气中,作为替天行道的武器,尖利的一头被刺入凶徒的气管里!
那混蛋太过大意和自信,没想到失血过多、应该无力再挥臂的人,居然还藏了这么一手!
他痛苦地捧着喉管,在濒临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