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先是打量一圈窄铺的陈设,见了满目的木格药屉,哪里有宽敞且隐蔽的余地,供他把玉人抓过来轻薄?他又抽抽鼻尖,闻了一鼻子扫兴的药石甘苦味,何处有催情夺魄的暖魂香,萦绕着供他与妙人调情?
帝王久居皇城,叫乱花芳丛、莺莺燕燕的围绕久了,总以为天底下所有人,总该第一眼就倾慕上自己,即便是清秀的男儿身,也不该有例外。
故而他微露出些不满,向着梁公子问道:“先生这里,可有雅致的里间?我在家里头舒服惯了,即便是瞧病,也不愿站在这柜边仓促求诊。”
梁公子略一讶然,但转瞬又和暖而笑。眼前的公子,周身散着一股贵气,一看就是有身份、有来头的,比之这江南小镇淳朴的本地百姓,自然是要金贵些,外乡人难免挑剔,也是情有可原。
于是乎梁公子款出几步,挑指掀开了柜台后头的青布帘,客气言道:“里头确然还有一间,是我平日里诊间休憩之用。雅致可谈不上,公子如若不嫌弃,可随我入内问诊。”
这便是羊入虎口的开始,皇上嘴角浮着志在必得的笑,迈着大步跟了进去。
“好香啊……”才一入内屋,皇上便四下无人地放下心来,仗着同来问诊的客人进不来里头,便突地从身后靠近了梁公子,把个英挺的鼻梁贴到了人的后颈边上,如同细嗅一朵青莲般,尽吮着暖息。
梁公子面色微变,刚想转身后退,却见那异乡来的公子,又若无其事地快走几步,率先坐到了方木桌边,研究起那一鼎香炉来。梁公子释然莞尔,方才那一惊,怕是自己多虑了。那位公子指的,应当是他燃于里屋的安神香,香气确然芬芳舒缓,自己错觉被人唐突,实是有所误会。
袅袅青烟,自一朵长柄的合瓣莲花中升腾起来,莲柄被持在一只观音圣手中,黄铜的圣手摆在桌案上,雕得是惟妙惟肖,从那刀线的匀刻中,隐隐约约、透出些难言的慈悲来。正如梁公子给皇上的感觉,越是圣洁清净得一尘不染的东西,到了皇上这里,就越添出些征伐玷污的快感来。
梁公子一坐下,便叫皇上抓住了指头:“诶,你我皆是男子,用什么扯线把脉的法子?我又不是女子,你还怕男女授受不亲不成?”
梁公子一愣,当听闻“你我皆是男子”时,他的眸中微微蒙了一层悲切的淡尘。可他未曾表现在面上,随即柔声附和了一句“也是”,转而收了手中红线,又自然而然地想要把手往回抽。可这么一抽,梁公子才觉察出对面人攥得有多紧,如同绑在糯米上的秤砣,又黏又沉,甩都甩不脱。
梁公子愕然,遂感到一片指腹,正点动在他的手背上头描摹,犹如一瓢木勺刮过嫩豆腐,非要剃下来一层暧昧不可。他立时转了手、按在皇上的腕上,凝神静测,细细感受皮下心脉的搏动。不一会儿,他的眉间凝成了疑惑的神色。
皇上调着笑问他:“怎么样?先生诊出我患的是什么病了么?”
梁公子不由加重了点脉的力度,不解道:“奇怪……兴许是在下医术粗浅,未能觉出有异,公子脉象平稳,像是挺平安康健的样子。公子可否告知在下,究竟是何处感到不适?头疼脑热?胸闷心慌?虚汗体凉?总该有个症状吧?”
皇上等的就是这句,他忽然抓了那双探脉的纤掌,重重按上了自己的心口:“是这里疼得慌……我想要尝尝你的身子紧不紧,想得下头烧红的铁棍,都憋出病了……”
梁公子终于觉出了事情的不对劲,站起身来想逃。“砰——啪——”之间,香炉被剧烈的摇晃震得落地。佛手倾倒一边,即便是慈悲护世的佛祖菩萨,也渡不了梁公子命中、注定要被皇上掠夺的劫数;即便是持莲洒水的观音圣泉,也洗不净干柴烈火间、于红尘中打滚的身子,被欲念沾染得一身泥污。
转瞬间,梁公子便被自小修习骑射、身手矫健的皇上压在了木案边上,柔软的秀茎,隔着青衫被抵在桌角,身后急吼吼拱进来猥亵的肉柱,蛮横地插到他的两腿间、来回挲动。
细窄的腰肢,叫皇上一手便擒住了,他哪儿也去不了,只得急急喘着气、低低折着腰,被迫趴在木桌上伏得越来越低,如此一来,两瓣又翘又圆的屁股,便好似无辜自首的囚犯似的,自主浮到皇上的眼帘中来惹了火。
原本皇上也未想好要如何对他,只是兴致起来了,便遵循着体内的冲动将人压倒,毕竟身在帝王家,尽兴播种是自小便被教导、无需压抑的美德。可当他瞧见那两瓣挺起来的臀球,好似是存了心思,刻意要勾引他的一样,他决意放肆一插,将这无力反抗的人儿就地正法。
亵裤被剥了去,粗布衣衫堆成的环儿,如同梁公子的善良一般,彻底失去了防备,衣衫滑落到脚下,露出毫无遮蔽的下体。习惯了予取予求的皇上,甚至连此举的粗鲁无礼都丝毫未觉,还当这又是一次、应当被感恩戴德的临幸。他竟然破天荒地不嫌弃脏污,愿意将龙根,插入另一个男人的后穴里去探搅,这难道不是天恩浩荡、该是身下人的三生有幸么?
因而他无视前头人的扭拧反抗,只当是小窄穴风骚的欲拒还迎。大掌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