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淋了将近半夜的冰雨,直到有宫人早起洒扫庭除时才被发现抱回到卧房。
连着几日的高热不退,人也被烧的混沌沌的,神智不甚清明。
梦呓般的一串串胡话倒是让新入驻东宫的御医南成颇感兴趣,常坐在床边跟那只雪兔一听就是一天。
而骊玄自那一夜后,几乎就像个犯人般被扣留在了皇宫禁苑,再没有回来过。
一直到第六天晚上的时候宫中一个宠妃小产众人一片混乱,骊玄才抽了个空档,趁机逃回东宫,不过也已是将近二更天了。
走到暮雪房前,灯还微弱的亮着。
侧耳仔细听了听,很静。
睡了?
骊玄不放心,还是决定悄悄地推开门看一下她,哪怕就是一面。
毕竟今日之后不定又要何时才能相见。
骊玄想起父皇母后这几日来对他的将近软禁还有背后的真正缘由,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苦涩来。
小家伙半倚在正对着门的美人榻上,许是由于连日的缠绵病榻,她脸色很差,不见一丝血色。青丝散乱,只宽宽的系着寝衣带子,裸露出纤细雪白的小腿。
听南成说昨天已经退烧了,他试了试她的额头,还是有点温,就她日常的体温而言确实是还在发着低烧。
唉,应当告诉南成她体质特殊,让他再开几副退烧的药才是。
已经入了秋,怎么还只穿得这般单薄。骊玄一面在心里责怪侍奉宫人的不尽心,一面赶忙脱下沾透了寒气的外衣将她抱起向床边走去。
骊玄清晰地感受到怀里人轻微动了一下,随后是一声微不可闻的呻yin。
难道姿势不对,弄痛她了?
骊玄低头,正对上她沉默的,复杂的,像雪一样的眼睛。
他的后颈被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搭上,她似乎是想用些力气凑到他耳边说些什么。
他再次垂下头,很近了,略带着苦涩的药草香气似有若无,他感觉几乎都能碰到她的鼻尖。
小雪儿······这一声疲惫沙哑,又带着些期望,尽管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期望些什么。
下一秒,两片薄凉的东西就贴在了他的上唇,还在轻微的吸吮她在主动吻他!
骊玄瞳孔一阵颤动,大脑空白,一瞬间兵荒马乱,除了直愣愣地盯着那张平静到几乎淡漠的脸。
他赶紧将她放下来,就连两只玉耳都被烧得通红。
这里,也会红吗?暮雪的声音同样沙哑,她伸手想去揉那两只和那晚不同的,红透了的耳朵,像那两个女官一样,却被他下意识地后躲过去了。
小雪儿,你看清楚,我是哥哥啊。骊玄还在尽最后一丝努力欺瞒自己,她一定是烧糊涂了,把自己当成别的什么人了。
对对对,一定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骊玄这是在自欺欺人罢了,除了他,她日常还会跟什么人有如此深厚的情谊呢?
哥哥······小人儿不带一丝表情的用手一勾寝衣系带,整件布料就以rou眼可见的速度从肩膀上迅速滑落下去。
一切的转变都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骊玄手忙脚乱地将那件半脱的寝衣拽上来,然后用力合拢,努力不去回想刚才那大片大片的春光外泄。
正低下头哆哆嗦嗦的想帮她把腰带系上怎么也系不上时,暮雪却捧起了他的脸,直视着那双灿烈如金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我喜欢哥哥,想给哥哥当太子妃。
像是一声惊雷炸裂在头顶,骊玄吓得身体都僵硬起来。
什么?!
见他一脸震惊,暮雪又重复了一遍:
哥哥,我喜欢你。让我给你当太子妃好不好?
紧接着,几乎不给他任何思考回应的时间,丁香小舌就开始企图撬开他紧咬着的牙关。
骊玄沉沦了只那么一两秒,但随即意识清明起来,一把将身前人推开,力道大到让暮雪向后一个趔趄将近跌倒在地。
暮雪,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老天,你让我在心里隐约想过的事情难道是真的?骊玄只感觉骨酥筋软,刚才那一下几乎就用尽了他所有的气力,大口喘着粗气再无力反抗她接下来的任何动作。
哥哥,你也以为我是烧糊涂了吗?暮雪赤裸着身子三两步扑到他的怀里,不,没有,我没有!相反,我还清醒的很!
伸手探入他的衣领,不顾他那软绵绵的无力的挣扎和反抗,从胸膛一路向下,热烈而急切地将他上身也剥了个一丝不挂。
他的身体同样具有美感,雪白细腻的肌肤,健硕发达的肌rou随着逐渐剧烈的呼吸还在不停鼓动。
她深吸口气贴了上去,轻声呢喃中还带着些重病后虚弱的游丝气音:哥哥,我爱你。
她的个子并不算太高,额头也只能勉强碰到他的锁骨。
接下来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