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方旖旎不是第一次在花厅作乱了,被谈绪放倒在床上后顺势一滚,把庄重的雕花床滚出丝丝暧昧,柿子早在进门前就被谈绪丢得不知道哪里去了。
天色渐暗,门一关,就更加不可见了。
你点个灯。方旖旎蹬掉鞋子,坐在床沿说。
谈绪正点着,微弓着腰,豆火蹒跚,忽闪忽闪地爬上蜡烛,羊角灯倏尔亮了,印得谈绪的侧脸朦胧梦幻,如水中望月,越望越痴迷。
方旖旎轻叫一声扑过去,小手一攥,谈绪笑开来,轻甩火柴棍啐她:不老实。身子却直起来,任她乱抓。
大,员外。方旖旎把身子软软地贴上去,声音似呼吸一般落在他耳边。
旖旎,我的旎旎。谈绪语调缓下来,一双眼眸被灯火渡得幽亮,细柔地把她网住了、填满了。
方旖旎松开手垫起脚牢牢圈住他的脖子,嘟嘟囔囔:快亲亲我。
谈绪一手紧搂住她的腰,一手把着她脑袋,俯身牢牢吻住了。
吻着吻着就倒在了床上。
谈绪的吻蜿蜒而下,吻她的肩膀,吻她的指尖;吻她蜷曲的脚趾,吻她哆嗦的大腿谈绪把她的每一寸肌肤吻成饱绽的花朵,吻成含水的赤裸。
方旖旎闭着眼呻yin着,谈绪凝视她一张漂亮的小脸红了一片,像块被盘得油润的羊脂玉,水足、色匀、透明度高、结构妙美。谈绪低声哄她:旎旎,我们试试猿博吧。
方旖旎早不知所云,嗯嗯啊啊胡乱应着。
谈绪亲两下她的眼睑,只当她应了,他撤开身跪在她两腿间,接着捉住她双脚踝把她的两腿缓慢地往上举:会不会累?
方旖旎shi答答,哼唧唧,自发地把腿搁在了他肩上,半睁开眼略不满道:是不是这样?你快点。
谈绪轻笑:你这猴急样,倒是对上猿博这意蕴了。
谈绪看着她腿股间并成一颗胖杏仁,赤暖暖地引人采撷,他把住她的腰缓缓插入。这个姿势的方旖旎膝盖高过头顶,身体几近悬空,Yin户突出,让他动起来有顺水推舟之润感,一时间rou波荡漾,缱绻非常。
方旖旎起初还能听着yIn靡的水声满胀胀地yin出些sao音来勾引谈绪发狠,但谈绪稍稍一深入,方旖旎就从下至上地被堵住七窍,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只有xue腔里的饱胀感横冲直撞,令她汪叽叽地不住痉挛。
谈绪见她已动情至深,身子往前倾,望着她浅浅摆动几下,接着猛得耸动起来,直捣得方旖旎咿呀咿呀,哆哆嗦嗦不行了,xuerou失控地吮吸着他的性器,似渴求他再喂一点。
亲亲,亲亲我。方旖旎睁开眼呢喃。
谈绪轻撇头甩掉即将滴入眼睛的汗,侧头亲了下她莹白的小腿,绷得紧,肌理分明,大脚趾紧紧夹着食指,圆溜溜,白嫩嫩,红果果,仿佛成了Jing的石榴籽在逗人心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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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来时天已黑透,院子里各式Jing巧的花灯被悬挂在半空中、廊檐下,一眼望去,亮堂如星河瀑布般倾泻而来,嫦娥奔月的美景。
偶有人声和鸟叫,更显得抄手游廊静谧。
方旖旎慢吞吞踱着,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谈绪跟在她后头打着电话,见她直直往宅门走忙拉了她一把。
方旖旎侧头看去,谈绪用眼神示意她去里边坐,方旖旎顺势仰头看他打电话。谈绪的语速带点儿漫不经心的不紧不慢,说的不多,听着能让人沉浸下来想事情。
谈绪挂了电话,牵着她往里走:没事的话吃了饭我送你回去。
嗯。他这么一说,方旖旎才感觉到饿。自从工作后,饭点反而乱了。
上周秦师傅试了两道新菜,你尝尝看。谈绪拉她坐在绳床上,改良板足案的桌子上布着谈绪私人的杯箸。两人进的是正房堂厅,矮桌并列在一块儿,形成一个半封闭的回字,颇有曲水流觞的意境。
谈绪给她擦完手,第一道菜恰时上了,名为糖蟹,晶莹剔透,一盘蟹壳红得竟比外头的花灯还好看。
方旖旎食指大动:是用糖腌的吗?甜的蟹?
谈绪伺候她吃:最早是盐。他往边上瞥了眼,拿瓶黄封来。小胡人应着下去了。
方旖旎啧啧两声:还说自己不是大员外,我看宫里的什么刺史、太尉都没你舒服。
比不得。谈绪把蟹膏拨给她,趁热吃。
方旖旎一口蟹一口酒,眯着眼儿美得不行,好吃,蟹膏不松,蟹rou不沙,虽然不太适应甜的蟹,但味道很好!方旖旎赞道,命令你给秦师傅涨工资。
每年都涨,放心吧。谈绪笑了笑,看她吃饭要比自己吃更舒坦些。
正笑着,秦师傅端着圆盘从耳房出来了,步入院内声如洪钟:缕金龙凤蟹怎么样?知道你不爱甜,少腌了半宿。
方旖旎对着他高高竖起大拇指:绝!
秦师傅大笑,笑声渐亮渐近,他虽壮实,但走路稳、快,没一会儿就在他们边上了。
再尝尝这道箸头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