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霁是在大一下学期把时徽追到的。
任霁和时徽都是刚进入大学就非常显眼的人物,任霁长相出众,一双温和的眼睛天生显得多情,为人热心,对任何人的求助与问询都极有耐心,毫无藏私,古典舞跳得好,还进了校羽毛球队,再加上稳在年级前三的绩点,不仅是统计系,更是学院赫赫有名的人物。
时徽则是以极大的反差惊艳众人的——他来自一个高考竞争很小的省份,再加上过于漂亮的外表,很多人差点怀疑他是不是还有特长加分或者自招时老师看脸多降了分,总之,实在很没有数学人才淳朴的外表;没想到一个学期之后,时徽就以让所有专业课任课老师都印象深刻并大为夸赞的惊人数学天赋以及几乎满绩的期末成绩而彻底震惊年级。大家都说,时徽打破了学院数学老师只记得课代表的魔咒。
任霁第一次在军训时见到时徽心跳就慢了一拍,他从小到大都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追他的男女不尽其数,任霁坚持男人就要专心事业的原则,本来想读研或毕业后再谈感情,对情情爱爱也没什么兴致。
但是简直见鬼一般,只要有时徽在的场合,他的注意力就是没办法从人家身上挪开,撕都撕不下来那种。
平衡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周末夜晚被打破。快一年过去,任霁早就摸清了时徽的自习地点和时间,那天晚上,他等保安催促了第二次后才走出图书馆,果然在前面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任霁正要过去,想打个招呼借机和人一起走,没想到先有人拦住了时徽,竟然还是个男的。
男生估计不是本学院的,长得客观来说很不错,但在任霁看来简直眼歪嘴斜……他眼睁睁看着男生紧张地站在时徽面前,磕磕巴巴:“你,你好,我喜欢你很久了,我们曾经在上过一节行策课……”
那个男生说了不少,话又有点结巴,任霁听得不是很清楚,因为他所有的理智全都来压住心中又酸又怒的妒火了。
他正犹豫着是继续走过去还是离开,就听见时徽的声音——
“不好意思,谢谢你的喜欢,我对你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很抱歉。”
时徽人看着清清冷冷的,拒绝表白时竟然莫名温和有礼貌。男生失魂落魄地走了,却并不像彻底死心的模样。
任霁看着时徽一个人站在那里,突然意识到这个让他移不开眼神的家伙其实一直都不是一个低调的人,他的优秀与人格魅力有目共睹……大脑一片空白之下,任霁做出了记事以来最莽撞的事,比踢球踢到校长办公室爬到桌子底下捡时校长带着教育局领导进来时还莽撞的那种——
“时徽!我,我也,不是,我喜欢你很久了,你看……那我可以吗。”
那大概是任霁一生中最梦幻的时刻了,他从来没有那么近距离的观察时徽,甚至能看到男生眼下淡青色的血管与细小的绒毛。
他看见时徽愣了一下。
然后没有很久,就轻轻的,但不容错认的点了一下头。
当时任霁心中被狂喜淹没,直接一把抱住了时徽。再后来?再后来就是任霁天天晚上抱老婆的幸福生活了。
“今天在学校里开心吗?”不知道为什么,任霁总是记不太清楚白天和时徽相处的细节,其他人事倒是都记得明明白白,所以总担心自己白天有没有照顾好这么好的男朋友,或者时徽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人又图谋不轨。
“……没什么。”时徽背对着他,淡淡回答道,但很快补充了一句,“有道题目想问一下你。”
“我看看,”任霁接过时徽递过来的练习册,完全没印象这是人家白天问过的证明题。也不同于当时的不耐,他此刻简直比一小时一千的家教还细致负责,“嗯……你看……”他拿出笔在草稿纸上比比划划,时徽支着脸,在旁边听得专注。
题目讲完,任霁也再忍不住了,他把时徽直接抱到了宽大的靠背椅上,两手撑着扶手,弓下腰开始亲还没反应过来的恋人。这是有些情色的亲法,先是眼角,鼻尖,唇角,然后舔着唇缝,吮咬时徽的下唇,直到原本浅淡的颜色被吮吻地一片鲜红。
“唔……”时徽唇齿间挤出细微的呻yin声。任霁有些着迷的看着椅子上人的脸,时徽是那种极为冰冷的美貌,带着一种不容亵渎的纯净,却会因为他的亲吻脸颊泛红,连眼睫都仿佛沾了水汽。
好像冰雕的美人就这样被拉下神坛……任霁的亲吻带了点粗暴,他伸出一只手去解开时徽的睡衣扣子:“小时……”
时徽眼睛半睁着,他还是像平常一样不怎么说话,却轻轻回吻着任霁,舌头勾着男友的舌尖,没一会儿就被男人激动地把口腔侵犯个遍,唇齿间沾满了雄性富有侵略性的气息。
他坐在宽大的椅子上,任霁的胯部正好对着他的大腿根部。时徽能感觉到那里已经鼓起来了。
几乎没什么犹豫,他伸手拉开任霁的裤子拉链,一根已经勃起的阳具很快跳了出来,是明显经验不太多的深红色,形状笔直,尺寸过人。
时徽的睡裤也很快被任霁扯了下来,大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