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檀真的很崩溃!
虽然他只是一条一百二十岁的狗Jing,但好歹他也是一条一百二十岁的狗Jing啊!就这么不需要颜面的吗?!
那个夹杂着风雪而来的姑娘,就那么爬上了他的床噢不!是他半大不小的木床凳!
小狗,你侧一侧身,往里侧。绯音推着他,让他背过身去。
嗯,对,就是这样,这样你的尾巴就可以完全露出来了。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把手伸到了阿檀后腰处,轻轻一拉,黄毛大尾巴就被扯了出来。
阿檀好生气!伸手就要绕到背后去遮住尾巴,他可是只狗Jing,哪能这样被人玩?!
自打他被绯音从狼群口中救下,到今天已经过去整整十日,这十天里,她好像就没有离开过,起先阿檀还处于半昏迷状态,时醒时睡,不知真假。
可随着伤口的愈合,他也慢慢清醒过来,这才发现,那浑身透着白光的姑娘,居然一直待在自己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
阿檀突然脸红,想到自己的难堪,又听她说起了整个事件的经过。
原来那场大雪,本应还要下更久,更厚。从山的另一头开始,慢慢延伸至阿檀的木屋处。她按照指示布着雪,每一个位置都不曾遗漏,可途径山腰时,无法忽视的听见了嘶吼声
那来自密林深处的厮杀,即使不用看也能猜到,是一场为了生存而展开的殊死较量。可绯音明白,世间万物,各自有命,今日若救了这一命,那与此同时也要死掉另一命,可哪一命不都是命吗?
她不过是个布雪的小仙子,不是普世救人的大罗神仙,而这普天之下的命,各自都有着自己的命数救或不救,其实都没有错。
于是她垂了垂眸,打算离开。
可那一声惨烈的嘶嚎就那么毫无防备的出现在她耳中带着濒死的绝望,与不知原因的狂怒
那凄婉惨烈的嚎,嚎的她心伤神颤。
嚎的她乱了神智。
嚎的她听出了厮杀的那一方到底是谁。
于是两千年来头一次,她忤逆了自己背负的任务,熄灭了掌中风雪,义无反顾的朝着嚎声的方向寻来。
而后,便在山颠处捡到了那只,被咬穿了后背的黄狗。
那只误以为她被狼群杀害,而后祭出自己,也想要来救她的黄狗Jing。
阿檀听着她的话,脸上的红晕扩张的越来越多,直到延伸至耳朵,他被自己不成功的丢人英狗救美事迹折煞
可他心里又何尝不觉得开心,虽然自己出了糗,但雪姑娘终究出现了不是吗?狂风大作的夜,救了他的狗命
于是每当雪姑娘再说话,他总也会更认真的听上一听,毕竟她是他名义上第七任主人,还还是他的救命恩人不是?
阿檀被催着吃了好些rou,那大块的卤rou,又香又辣,也不知是她加了什么卤料做成的,每次都会要他吃上好大一盆,而后催他躺回木床凳上休息。
然后等一切收拾妥当,阿檀就知道,那个雪姑娘也要过来了
你的尾巴好软哦!她笑着趴上木床凳一角,手指绕着那些粗根的毛发,缓缓的就摸了上来,细嫩的手摸的又慢又仔细,似乎想把上面每一根毛都捋平顺般温柔。
阿檀觉得难受死了这人怎么这样?!摸哪里不好,干嘛非要摸他尾巴呀?!
可他不敢说话,毕竟她是他的恩人,还是他的主人
小手有一下没一下撸着尾巴骨,她突然探到尾巴根处,用手指为圈,轻轻箍了箍尾根的粗度
一个动作,阿檀浑身如被点xue般僵住!梦境回朔脑海,前面的那根尾巴也在瞬间突然涨大!
你!你箍我尾巴干什么!?
低声一吼,阿檀想要甩开绯音的手,他他妈的,他不要这感觉,每年三月最是难熬,那赤红的嫩rou扛不住季节的侵扰,一到那个时间点就会不由自主的露出头来,吊在腹下好大一根,涨的发疼发硬
他太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
好啦好啦,他承认,自己也不是没试着弄过那档子事,可隔壁弄堂的小花不喜欢他,人家喜欢的是朱家大宅里的黑虎。
哼!那只浑身漆黑的壮犬,哪是他这只跛足的三脚狗能比的!
可小花那可怜见的,也是个短命的丫头,不过两岁罢了,就那么死在了马车轱辘之下
为此阿檀伤心了好久,他明明都有跟小花说过,人类虽然好,但也不能全信,那路上的马车更是要避着走如今到好,发情期的小花,在主人家铁链松开的一瞬,便发了疯一般往朱家大宅里跑去,她的眼中从来只有黑虎,却忘了阿檀对她说过的警告。
半道上疾驰而来的马车始过,就那么生生的压过了小花的肚皮,它叫了一天一夜没人管,二天的傍晚,终是死在了张麻胡同末的那个墙角边
阿檀从此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交配没好事儿!发情更是没好事儿!
于是他越发远离了镇上的狗群,只求每年三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