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行,妈妈带你去一个新的地方,好不好?”一名穿着驼色高领毛衣的omega正站在一处漂亮的学校大门口,温柔地给身前的男孩整理着制服衣领,像怕被旁人听去一般声音很轻很小。
“那我们要去哪里呀妈妈?”男孩不过七八岁的样子,已经难掩英俊的容貌与优越的气质,学着母亲的样子放轻声音,目光中是满满的期待。
“去一个很漂亮的地方。”omega已经称不上那般年轻,Jing致秀美的五官却平添了温润的风韵,纤细的指尖在理好儿子漂亮的制服领带后捏了捏那张俊气的小脸,微笑道:“也许就是这几天了,妈妈带你去秘密旅行,小行不要告诉任何人,好不好?”
“嗯!”男孩相当郑重地点点头,满脸惊喜地转身跑进了校园。
场景转换,身穿校服的男孩正从房间里匆匆跑出来,一不小心被门把手勾住了书包,没合好拉链的书包一歪,飘出了好几张大钞。
“少爷,您上学怎么带这么多钱呀?需要买什么大物件可以和老爷说呀。”身后的佣人赶上来,蹲下身体帮这名尊贵的少主收拾书包,在看到背包里成沓的现金后,颇惊讶地问道。
“快拿给我!”男孩英气的眉头一拧,小小年纪便已养成上位者的骄矜,展开双臂催促佣人帮自己背好书包,未经思索便脱口而出:“妈妈今天要带我去玩,我得把零用钱都带上。”
接下来的场景如走马灯般飞速掠过,大多残缺不全,男孩放学兴匆匆跑出校门时,迎接自己的并不是那张温柔美丽的面孔,而是几名站在黑色豪华轿车旁的高大保镖。
“少爷,该回家了。”车门自动打开,窗沿的银色饰边闪过男孩的眼,其中一名保镖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将尊贵的少爷引进看不见底的后座里。
“妈!”
赵止行从真实的记忆中惊醒,满脸分不清汗水与泪水,像个溺水者般大口喘着气,抬起眼正对上乔棋平静到有些淡漠的目光,沙哑的嗓音不知是自语还是向对方讲述:“他要带我走...他是真的要带我走的...”
"是您自己说出去的,您的母亲从未想过撇下自己的孩子。”乔棋面似沉水,娓娓道出被怨愤尘封在记忆中的真相。
“他为什么会死...是不是赵楚山...一定是赵楚山那个老王八蛋...!”上一秒颓丧的男人突然爆发出剧烈的怒火,腾地从催眠椅上坐起,可环顾四周却一腔愤怒无处发泄,拳头上的筋脉几乎要被攥到爆开。
“赵总,没有根据的话千万不要乱说。”乔棋的猜想一致,却深知不能宣之于口的话,古老的家族有太多的秘密,若翻箱倒柜的晾在太阳之下,会发现没有一个灵魂是干净的。
“我好想他...”男人高大的身躯像幢倾颓的大楼,近乎垂直般向后倒去,若不是沙发足够结实宽阔,大概会被狠狠砸塌。
“我很想他...”赵止行掩面后仰,重复着嘴里的话,这个“他”不知用于指代哪个人,眼角滚出豆大的泪珠,被指缝捏散溢出。
“哭出来会好些,虽然眼泪留不住自己爱的人,但至少不会再误解他...他们...”乔棋将目光从赵止行身上离开,生怕自己对这名与爱人有几分相像的男子平添更多的同情,继续说出不近人情的话:“您对与母亲有些相似的男孩进行...虐待,撇开这样的行为本身是否违背道德与法律,单从您自身的根源来说,这样潜意识里的报复行为是没有根据的。”
“我很爱他...”无所谓自己脆弱狼狈的一面被收入旁人的眼里,赵止行顿足低吼,死死撑住自己的前额,嘶哑地悲咽道:“我很爱他们...很爱的呀...”
“对未来的爱人好一些吧。”乔棋几不可闻地轻吁了口气,背过身佯作整理书架上的典籍,故作轻松道:“谢谢您做我的第一位客人,今天的诊疗就算开业酬宾,不收费用了。”
赤红双眼的男人站了起来,望着乔棋身为omega同样娇小,却透着截然不同傲气的背影,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峻,哑着嗓子道:“乔棋,告诉我,他到底去了哪里。”
“我答应他的,不能说。”乔棋没有回头,手里的动作略顿了顿。
“我一定会用下半生好好补偿他的,”赵止行深深吸了口气,声音再度颤抖起来:“我求求你,告诉我他在哪里。”
“求“这个字对赵止行来说似有千斤之重,除了小时候求过母亲给他偷偷买些不被允许吃的平价零食外,自此这个字便再没从嘴里被吐出过。
男人的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卑微,乔棋终于转过身,压下嘴边就要说出的话,平静道:“对不起赵总,我不能告诉您。”
再富可敌国,世上也总有你做不到的事,若真有心赎罪,便自己去寻吧。
孕五月,魏璃的肚子越来越大,站直身体低头看去,也只能看到半个脚丫子了。
孩子好动,小手小脚在第一次胎动后便一直顽皮地踢打母亲的肚子,医生告诉他这应当是一个alpha孩子,生得健康,只是他身体虚弱,依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