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稍一琢磨就明白了赵景恒的心思:回王爷,能承宠就是天大的恩赐了,怎还敢要赏赐呢。若是伺候的好了,就赏些珠宝绸缎,左右都是女子喜爱的。
赵景恒皱眉,似是不满意他这个标准答案,吩咐道:把本王府库的账册拿来。
是,王爷。
李广没立即离开,而是问了件更重要的事儿。
他压低声音请示:姑娘的元帕,奴才命人收了?
这是皇家的规矩。
元帕?
赵景恒疑惑,一时没反应过来。
瞧瞧他家王爷,从来就不染尘间俗事,连这么重要的都给忘了,这不妥妥一株小白莲嘛。
可惜呦,被一介平民女子给摘了去。
她醒了?
李广一直着人盯着后院的动静儿,这会儿回的利索:回主子,还没呢。
赵景恒道:莫去吵她。
是。
随着书房门沉沉的关上,赵景恒合上双眼靠在椅背上,脸色Yin沉。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交叠搭在小腹间,渐渐收紧。
昨晚,她没有落红。
夕阳将落,一道倩影走近书房门口,被小侍卫伸手拦住。
小侍卫是刚调来给王爷守门的,往日这个位置站得都是侍卫长林风。
小侍卫纪律严明,腰间大刀威风凛凛:王爷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
女子粲然一笑,不甚在意。
可没说过不让我进不是?我是新来的府医,这给王爷送药膳呢,可是耽误不得。小哥,通融则个,放行吧?
果然,她手里端着一个陶瓷小盏,丝丝热气正从盖沿冒出。
女子笑得温柔,上挑的眼尾勾魂夺魄。
王爷日前病倒的事到如今整个王府仍是心有余悸,小侍卫只犹豫了下就让了开。
书案正对门口,案后太师椅上的男人还维持着闭目的姿势。
夜明珠发出的冷光映在男人侧脸,俊美如神祗,只可远观。
还想亵玩。
他看起来极瘦,面部的线条冷硬凌厉。
素白的指尖点上他冠中镶嵌的翠玉,把冷玉蕴的温热后才轻轻的向下。
指尖滑过他的额头,眉间,鼻梁,最后落到男人的薄唇上。
唇红齿白说的就是他了。
可这深刻的唇线勾勒出的唇片轻薄,注定要是个薄情的男人。
难难使坏揉搓两下,随即做贼心虚的偷瞄了眼他。
他仍然如老僧入定般。
这
该不会是死了吧?
难难急急的凑近,小脸哐撞上人胸口。
她屏住呼吸,静静地听。
咚咚咚咚-咚咚
里头那个越跳越快,哐哐撞得胸口骨rou比她方才响多了。
她眨眨眼,维持着这个弓腰的姿势,盯着滚了一圈的男人喉结小声问道:难难亲手煮的汤,王爷可要尝尝呀?
男人倏地睁开眼,眼底还布了几条血丝。他挺腰后错避开难难的触碰,厉声道:
本王告诉过你,不食荤腥!
女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到,泫然若泣的捂着心口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接着,撕撕开了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