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裴邵背对着门,睡得很熟。
他拉开柜子,拿了几个套捏在手中。装着项链的盒子搁在床头柜上,他立在那看了一会。
床上的裴邵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
蒋绎看着他,他的呼吸很均匀。裴邵从小就是这样,睡觉睡得很熟,喝醉之后更是。不像他,有一点声音都睡不着。
他在床前站了一会,然后伸手打开了床头的小灯,关了大灯后带上门,出去了。
阮月安坐在沙发上吸烟,听到声音,扭头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客厅的落地窗很大,外头的月光照进来,也不是一片黑暗。
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中,蒋绎很清楚地看见了阮月安的表情,一种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似的表情。
蒋绎皱了皱眉,捏走她手中的烟,抬起手吸了一口。
烟嘴上沾了她的口红,湿湿黏黏的。
他醒了吗?阮月安看着他。
他吐出一口烟,没有。
你会告诉他吗?
蒋绎没说话,他垂着眼又吸了一口,然后在烟灰里按灭了香烟。
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阮月安笑了一声,抬脚蹬在他大腿上,你刚才的态度呢?你不是想要吻我?想要我把你当成像裴邵一样
蒋绎垂眼看着她的脚,听她因胜过他一头而得意的话。嗯了一声,伸手握住她的脚踝打断她,我是这么说了。,他凑到她面前,与她鼻尖贴着鼻尖,你不是没有回答我么。
他握着她的脚踝,拇指轻轻滑过凸起的踝骨,顺着小腿向上抚摸她的大腿。他跟裴邵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此,他可以也愿意示弱服软,但是他做不到事事如此,他更喜欢看阮月安对着他示弱服软。
是你没有回答,阮月安。他说。
裙子别乱扔,是我姑姑的,穿完还要还给她。
蒋绎拿着她的裙子,低头看了看,似乎又想起阮月安穿着它的样子了。
他把裙子搭在沙发背上,脱掉裤子凑近她。拉下她挡在胸前的手,勾着她腕上的玉镯凑近,低头吻她的掌心。
指尖在玉镯上轻轻摩挲,蒋绎垂下眼看她指间的戒指,蓝色宝石在昏暗的光线中仍闪烁着光芒。
有时候我很羡慕陈长卫。他捏着她的手指,指腹轻轻抚过宝石,轻轻划过切割面,至少他可以跟别人说是你的朋友。
阮月安抽回手,你也可以说是我的朋友。
蒋绎看着她,没说话。
你不满意?她看着蒋绎,似笑非笑地贴近他,在他耳边轻声说,或者你也可以说是我的狗。
蒋绎看着她,笑了一下,没说话。他牵着她的手,轻轻捏了一会她戴着戒指的手,低下头,张口含住她的手指。
阮月安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动作,手指被他含住的一瞬间,她打了个哆嗦。指腹在他的舌尖上滑过,被他紧紧缠住。她缩了下手,手腕被他握得太紧,没缩回来。
他盯着阮月安,张口含到她的指根,舌尖顺着指根,舔过那颗微凉的宝石,包裹着她的指尖吮吸。
阮月安被吓到似的,立刻抽回手。
有点失去控制了,这一点也不像蒋绎,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你今天真的很漂亮。他直起腰,跪在她腿间,低头戴套。
今晚在酒吧的时候,我的眼睛不受控制地去看你,心里想的却只有一件事。
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不想知道。她说。
蒋绎点点头,问了句是吗。他分开她的腿,看着她,慢慢入了进去。他抿着唇,俯身压在她身上,握着她的乳房喘息一声。
握在一侧乳房上的手收紧,蒋绎盯着她,眯了眯眼,说,我心里只想着该怎么操你。
他还是第一次把这样的肮脏的心思宣之于口,感觉竟然出乎意料的不错。
尤其是在他看到阮月安的表情之后。
这一刻,蒋绎好像有点能理解了,为什么裴邵有时候会在做爱的时候讲这样的话。因为有些话、有些词天生就适合在做爱的时候被讲出来,即使是被他一直讨厌的脏话,在此刻,被他说出来的时候,倒也没有预想中那么反感。
相反的,他竟然感到很爽。
这种爽感在阮月安惊讶地问他你说什么时达到顶峰。
他深深地埋进去,与她平视,重复说过的话。
我说我心里只想着该怎么操你。
嗯蒋绎低下头皱着眉喘了一声,再抬起头时,镜片下的双眼微微眯起,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你干嘛忽然这么咬我?
我说想操你会让你变得兴奋吗?
嗯又在咬我了他的声音发颤,带着隐忍的笑意。
阮月安推开他凑过来的脸,你闭嘴!
蒋绎握住她的手,与她交握。他靠近她,凑在她颈边轻吻,我很喜欢你这么咬我阮月安,你能多这样对我吗?
阮月安张口骂他,你吃错药了吧?你他妈是蒋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