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庄打了个哈欠,揉揉乱七八糟的头发,“没多久,也就几天吧,赶路的路上哪有条件洗漱。”
不是不想洗,只是没那个条件。
“每个月的月响难道还不够你打尖住店?”
段庄期期艾艾道,“这不是还有家人要养嘛。”
君峈看着他不修边幅的模样就头疼,若不是还有医术价值,早就让他尝尝军营酷刑,“收拾好了再过来。”
“好嘞。”段庄答应的很快,跑的也快,昨天到了王府就开始忙,好不容易分辨完药物,困的他一觉醒来马不停蹄面见活阎王。
专门难为他。
“所以这里面的致命药物不多?”君峈转动瓷瓶,幽幽道。
“也不能这么说,每一样单独拿出来是发现不了的,合在一起乍一看是大补药,王爷听过物极必反吗?服用久了,原本健康的身体也会虚弱,像王爷的身体不健康的状态下,只会把病情扩大。”
段庄尽量委婉的解说。
“所以这个能导致本王的病情严重?”
“没错,严重的情况就是王爷永远清醒不过来。”
君峈讽刺一笑,“呵,他们倒是会折腾,尽找这些药物。”
段庄见君峈表情凶恶,不禁搓搓手,“王爷,最近你有没有跟什么奇怪的人接触?”
君峈看都不看他一眼,“没有。”
之后被赶出书房。
段庄摸摸鼻头,双眼打量王府,然后逮住了管家,“管家,王府最近有没有进来什么人?”
管家楞了一下,“你是说王妃吗?”
这下该段庄傻眼,“什么王妃?”
“这就是段大人的不对了,王妃已嫁进来月余,正是多亏了王妃,王府最近才有了点人气。”
管家带着谴责的目光看着段庄,摇摇头走开了。
段庄下意识的抓头发,伸出尔康手,“不是,你还没说清楚啊。”
啥情况啊,凶狠恶煞的摄政王居然还能娶到王妃?
段庄只好去问王妃的下人,问了一圈,大概了解了始末,被强迫娶来的哥儿,反而还宠着。
一时间段庄都不太懂君峈怎么想的。
摸了摸下巴,段庄顺手逮住旁边经过的仆人,“王妃的院子在哪?”
下人指着主院旁边的那处,“那里便是,不过王妃已经搬进主院了。”
段庄凝眉,放开了仆人,眼珠一转,他先去拜访拜访这位王妃,看看是什么样的人入了摄政王的眼。
自起床后江晏舒便坐在软榻上,什么也不用干,得到君峈肯首进来的子期,在旁边伺候着。
“王妃,段大人来向您请安,要不要接见?”
江晏舒迷茫的眨眨眼,谁是段大人?
虽然不知道是谁,江晏舒决定还是见一见,毕竟人家都上门了,“见吧。”
在子期的搀扶下,他慢吞吞的走到外间。
刚坐下,段庄就进来了。
收拾一番后的段庄,真面目便露出来了,人模人样的向江晏舒欠身请安。
“王妃安好,我是段庄,旁人也叫我毒圣。”
说是叫毒圣,实际上跟君峈同年岁。
江晏舒听这名头,第一反应就是老头。
没想到是个青年。
江晏舒点点头,接受了段庄这一拜,“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段庄直起身,笑脸道:“未曾赶上王爷王妃的成亲之日,回来了当然要来见一见。”
江晏舒脸色有点红,“既然这样,你可以下去了。”
段庄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仔细打量小哥儿,相貌的确好看,以为是个花瓶,结果看走了眼。
见段庄没动,江晏舒耐着性子和善问:“还有事吗?”
子期皱眉,这人怎么回事,没看见他家少爷不舒服吗?
“的确有个小问题,我有个不情之请,王妃有没有接触什么奇怪的东西?比如行为与常人不一样之类的。”
子期听见这问题古怪的望了一眼段庄,你才很奇怪吧。
“什么意思?”江晏舒懵懵懂懂的,没怎么听明白段庄的意思。
什么才叫行为不正常。
“就……”段庄纠结的不知道怎么解释。
然后,就看见一只白狐大摇大摆的从他面前穿过,跳在江晏舒旁边的座椅上,舔舔爪子,摇着尾巴。
段庄:“!”
他的眼睛瞪的老大,指着白狐半天发不出声音。
白狐恍若未觉,悠悠的打了个哈欠,“晏晏,你先让下人都出去,暂时支走。”
能听见白狐说话的段庄,表情更加的狰狞。
于是江晏舒道:“子期,你把黄莺找到带过来。”
黄莺这个时候应该飞出府找吃的,没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那只鸟。
子期瞅了瞅诡异的段庄,不放心的跨了一小步。
看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