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峈抚上他脸颊,爱不释手的摸来摸去,“还在忙那些奇怪的药?”
“什么叫奇怪的药,那是治病用的。”江晏舒嘟嘟嘴,不满意君峈的意思。
君峈牵着人,不咸不淡道:“你是主子,没必要为下人做这些。”
“我知道,但她们现在是病人啊。”江晏舒委婉的朝君峈解释,不管是大病小病,他无法视而不见。
君峈揉揉他那顺滑的墨发,不语。
第20章 天真纯良
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世道,小东西却格外的心善。
也是,若非太过善良,怎会被欺负成这样,君峈眸子深沉,指腹极爱揉捏哥儿的红唇。
“本王带你去个地方。”
“好。”江晏舒毫无异议。
马车驶入闹市,江晏舒被抱在怀里,透过帘布那一点点缝隙,能看见人来人往的街道。
接着马车缓缓停在一条安静的小巷口,这个角度能看见对面的三条岔路。
“不下去吗?”江晏舒就动了一下腰,便被君峈紧箍在双臂间。
君峈淡漠的掀开一角帘布,“不用,就在马车里面。”
江晏舒似懂非懂的样子,视线顺着望过去。
街道依然热闹,百姓商人以及富家子弟都能看见身影,江晏舒还是没抓住重点,偷偷瞅了一眼男人。
君峈嗅着哥儿的体香,眼皮遮盖了一半的瞳孔,似乎在看自己,又好像在看其他。
“专心点。”君峈吻了吻小东西的耳垂,呼吸有了变化。
江晏舒面红耳赤的轻嗯,尽量平复奇异的心情。
大概一炷香,江晏舒双眼里进入一个人,并非他惦记着这人,而是对方的行为过于打眼,不得不注意到。
江尚明方从酒楼出来,与一干纨绔子弟分别后想起附近的几间铺子,微醉的状态下,晃悠悠的走在大路上。
江晏舒眉头一皱,他不愿意看见江尚明,但现实是不可能,不管瞅哪,也就那点地方,何况江尚明打扮的又花花绿绿的。
他把下巴搁在窗沿上,有点困恹恹,目光不由自主的跟在江尚明身上。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他目睹了江尚明连续进了五个铺子,来回串,而且铺子老板毕恭毕敬的亲自送出来。
江晏舒感觉很奇怪,不由得伸出头想再看仔细些。
“看见了什么?”君峈明知故问,朝哥儿的耳朵呼吸,嗓音低沉,很有催眠的效果。
江晏舒迷迷糊糊的看向君峈,又看了一眼外面,他好像漏了一个关键点。
“想到什么就说。”
君峈一步步诱导,漫不经心的瞥着外面。
江晏舒迟钝的点点头,活阎王不可能无聊的只是带他来闹市看一看,但其中的意思他一时间理解不了
可为什么……这条路的环境越看越熟悉?
久久盯着不放,电光火石之间似乎明白了什么,江晏舒面色苍白,哆嗦道:“王爷……”
这些铺子分明是外公的!
君峈别起他的一缕小碎发,转移了话题,“你母亲之事有了眉目,要不要听?”
江晏舒一怔,急切问:“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猜的没错,金夫人是被陷害,”君峈落下几个吻,缓缓说道,“她被勒住脖子,窒息而死,之后再被人为伪装成女干合。”
同时在江晏舒脖子处比划了两下。
还能从乱葬岗找到尸体,发现这些蛛丝马迹,挺让君峈意外,如今事实摆在眼前,若江晏舒执意要知道,也不是不能说。
“好好想想会是什么人,还有方才看见的,会有什么联系。”
江晏舒呆呆的,大脑尽量的去消化这几句话,良久,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啪嗒——”
眼泪珠子一颗一颗的滴在手背上,从缓慢到决堤大水,前后不过几个呼吸间。
江晏舒情绪崩溃的失声大哭,断断续续的控诉,“为、为什么啊……”
君峈用帕子抹掉泪水,反而还跟不上哥儿哭泣的速度,索性把人埋在胸膛前,让他慢慢哭。
耐心极致的抚摸对方瘦弱的脊背。
远远凝视生意兴隆的铺子,在车壁上叩了三下,马车便动了起来。
今夜的王府注定是个低气压,一盏茶的时间,王府上下都知道软软糯糯的小王妃伤心了。
至于原因,摄政王黑着脸回来,说不定就是这位搞的。
“抬头吃饭。”对于还gui缩在怀里的人,君峈忍不住拍打对方的屁股。
江晏舒摇摇头,哭的声音沙哑,“没胃口。”
君峈气笑了,将人身体板正,“必须吃饭。”
江晏舒眼睛通红的望着君峈,明明漂亮的五官,硬是哭的无比憔悴。
抽抽搭搭的拒绝,“我不要。”
他还没从噩耗中走出来,小脾气一上来,甚至都忘记面前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