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早说!”尹莲抓狂,顿时暴躁起来。
老板苦笑,我方才哪件没说,还不是你根本没听。
不过他规规矩矩的站着,也不开腔。
“咕隆咕隆……”尹莲喝光了茶水,勉强冷静下来。
“先打太极,能拒绝就拒绝,我来想办法。”
铺子地契,这叫她去哪里拿,该死的金蕊,死了也不让人安心!
江尚明见菜馆老板走了,才进花厅,“母亲,是什么事情让你发这么大的火?”
尹莲没好气道,“有人吃了菜馆的饭菜死了,大理寺要铺子地契。”
“那就给呗。”
“你说的轻巧,真正的地契我到现在都没找到,哪里去拿地契给大理寺。”
尹莲咬牙切齿,说起这事,她这太阳xue凸凸的疼。
江尚明眼珠一转,不以为然的支招,“母亲你多虑了,不过就地契,随便弄个假的,两边都再打点小钱,这件事不就过去了。”
尹莲蹙眉,一时没说话,旁边的老嬷嬷劝道:“少爷说的没错,夫人您太过担忧了,这大理寺也不是那么清清白白,谁会对金钱拒绝。”
鉴于一时间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尹莲迟疑的点点头,“那就这样吧,先做假地契,之后去找人。”
希望能成吧,真正的地契没找到,心头始终不踏实。
东闹市是帝都最热闹的街道之一,每日前来交易的南北商人都数不清,但凡开在此处的铺子,哪一个不是日进斗米,没想到还是有人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周围的那一个铺子不是喧闹的,唯独中间那家饭馆前日吃死了人,没人敢去。
“咦,这菜馆还没关门?”
“背后有丞相府当靠山,当然不会关门。”路边的小乞丐叼着草根,讥笑着。
不知情况的人单纯以为生意不好而已,想着随便吃吃填饱肚子即可,旁边的好心人便会拉住对方。
“别去,小心中毒了,前日有两人死了。”
然后爱八卦的七嘴八舌的给外人普及,“千万别去,自从换了老板,味道就不行啦,连耗子药都分不清就放在菜里面。”
“这么严重?”
“就是就是,大理寺来了好几回,那老板就打太极,偏偏上头也没来抓人,可惜了死的两个人哦。”
“谁说不是呢,听说是背靠丞相府,所以胆子才大。”
忽然有人疑惑道,“可是那铺子不是金家的吗?”
“是吗?哪个金家?”
“就原来的丞相夫人的娘家,好几个铺子老板都找我进过货,不过好像都换了人。”
有人摇头感叹,“害,还不是跟江丞相有关,当大官就是好啊,百姓的命不是命……”
再次来调查的侍郎皱着眉听完了一切,因为身着便衣,谁都没认出他是大理寺当差。
……
“王爷,三皇子拜访。”
君峈抬眼,“他来做什么?”
管家摇摇头,“三皇子只是说有要事禀告。”
君峈写完一个字后,才道:“让他进来吧。”
没一会儿,君雨泽就来了,规矩的行礼,“侄儿拜见皇叔。”
“有什么事就说吧,本王没那么多时间。”
真是一来就赶人。
君雨泽就当没听出来,挂起十足十的微笑,“侄儿最近听闻了一件事,便想来求证一下皇叔。”
“说。”
“皇叔是在帮嫂嫂吗?昨日丞相夫人找了人想做假地契,似乎还想给某位官员塞钱呢。”
君峈没有太多的神情,笔尖蘸点墨,“所以呢?”
“丞相夫人已经拿到了假地契,嫂嫂的家产可能不保了。”
落在纸上的这一笔比前面的痕迹都要重些,君峈终于直视了某人:“三皇子似乎很闲?”
“侄儿的功课可多了,想着既然知道了,好心来告诉皇叔一声。”君雨泽笑的人畜无害,看起来非常的老实。
听完了废话,君峈懒得理君雨泽,“说也说了,那就走吧,本王自由安排。”
深不可测的黑眸的注视下,君雨泽表现的极为淡定,摸了摸鼻头,他好像碰了一鼻子的灰。
“侄儿告退。”
君峈面无表情的看他离开。
至于手上最新的字画,君峈轻嗤的扔开毛笔。
江晏舒走在路上发呆,身后的子期絮絮叨叨说着什么,以至于君雨泽走到他面前才听见。
“嫂嫂。”
江晏舒眨眨眼,他记得这个人,是那日酒楼里出现的一位皇子,“三皇子安好。”
君雨泽微笑,打量了主仆二人,“嫂嫂生分了,你可以同皇叔一样称我为侄儿。”
江晏舒没说话,浅笑的点点头,然后错开他往书房去。
看着江晏舒远去的背影,君雨泽微不可察的轻笑,然后才跟上管家离开。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