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庭宇想了想,觉得可以将县里的富人们聚集起来,动用人力物力财力,做一个慈善堂,给那些贫苦的人分发救济的粮食。
这里虽然贫穷但是富人依然过着奢侈的生活。
“我记得寺庙有那种施粥的习惯,不如我们也把县里面那些富人家的粮食给聚集起来,送到那些贫穷的人家里。反正最近,大哥他们闲的很,我上次还看着他们,到外面去喝酒呢。”
黄子澜瞪大了眼睛:“大哥跑到外面去喝酒了,那你给娘说了没有?”
“这话我怎么敢说,要是说了,大哥,可会被阿爹阿娘追着打。”廖庭宇摊着手,表示自己很为他人考虑。
“这事不说最好不要说。虽说现在大哥有了独立银子,可是阿娘要是听到了,还是会很心疼的。”黄子澜想到邓氏上次听说廖庭宇去和赵将军他们喝酒了丢了钱,一个人闷在屋子里怄气,那天连晚饭都没吃呢。
那几天天天在耳边念叨钱的事,害的两个人带着娃跑。
两人说笑归说笑,不过廖庭宇的主意黄子澜听了觉得可行,说干就干,他先给镇上的富人们分发请帖,邀请他们的正室到县衙里面来玩一玩,开个茶会什么的。
而廖庭宇则在清点还有多少可以捐献的粮食。
他种的那片小山坡上的东西,其实看着虽然多,但是军中也是需要大量物资的,加上上面的人吃了一大半的军资,落到那些洒热血的士兵手里根本没什么。
他捐赠了一些给他们,毕竟是军人嘛,背井离乡的够苦了,能帮一点是一点。
赵原看到了梯田和廖庭宇nai粉生意的前景,跟着他做了,军队赚了不少,养几万人还是勉强。
黄子澜白天跟那些富人们的妻子和夫人谈了谈。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那些人见惯了这样的惨剧,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在那笑哈哈的打着圆场,表示会支持,结果只是给他这个县令夫郎面子,意思意思一下。
一天下来毫无作用。
黄子澜Jing疲力竭的回到屋子里,神色很不好:“你说那些人到底怎么回事?明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为什么就不肯帮忙呢?”
“还是有几个愿意的,不过大多数人不乐意,这也很正常。毕竟我们做这样的事,动了他们的东西,没有人愿意白白的将自己的东西给别人。”廖庭宇用右手撑着,悠悠闲闲的看着书。
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人都是有私心的。
“这怎么叫白白的给那些穷人呢,他们可以赢得好的名声呀。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里面很多的富人粮仓里的粮食多的都坏掉了。”黄子澜越想越气。
一个歪脑筋的主意出现了:“我记得,好像有书上说过,咱们可以把一些为富不仁的富人的家给抄掉,然后把那些钱和东西用于穷人身上。”
廖庭宇回头看着黄子澜,“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我可没乱想,我记得那本书还是你写的呢。最受那些寒门子弟的欢迎了。”黄子澜看着廖庭宇严肃的神色也不怕。
“那是小说,小说想怎么写就怎么写,而且我写的那是因为人家做了不可被原谅的事,你看看咱们县城里面,那些家底都是人家世世代代积累下来的。虽然说有些作风不良的问题,不过人家大体还是好的呀,而且这里的宗族势力很强,我们没这能力,你这脑子打歪了。”廖庭宇非常认真的说道。
“行了,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快点和我想想办法,我这忙活了一天,可一点成效都没有呢。”黄子澜也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他也知道那么做是不对的,毕竟人家都是比较安分守己的。
“想什么办法,你不是已经想到了吗?你刚刚还在说,他们可以得到名气呢。”廖庭宇一针见血的说道。
这句话一下子就给黄子澜拨开了迷雾:“我可真的是陷入误区了,你在县里的菜市场门口立个石碑,谁捐的多,我们就在上面排上谁的名字捐的物品和数量,这样一来想必那些人会顾及面子和名声不会言顾左右。”
“明天就给你弄一块大石碑去,给你安排一个显眼的地,你着手去办吧。”廖庭宇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可行,毕竟人都是要面子的嘛。
他现在就是大老爷,坐等粮食到手中。
“你最近忙忙碌碌的,你在做些什么?”黄子澜解决了问题,心里舒畅的很,他走过去,看着纸上画着框框什么的,很奇怪。
“我最近在研究火炕怎么做。”
“那是什么东西?”这个名字黄子澜从未听到过。
“就是你画的这东西吗?”
“嗯,这东西该怎么形容呢?他大概长得就像这样。你可以想象成是一张床,但是是用土做成的,下面烧着火,冬天睡上去暖洋洋的。”廖庭宇解释道。
“下面烧着火人不会被烫吗?”黄子澜想了想,脑子里突然涌现出。
以前跟廖庭宇回乡吃猪饭那情景,猪就这么放进锅里烫死了。他摸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摇摇脑袋向着奇怪的景象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