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舒奉上一包糕点,拿出了一年前在香雪甜糕铺子演讲的底气来。
“掌柜的好,晚辈是上井村孙家人,姓乔,名知舒。今日登门自荐,想同您做笔买卖……”
乔知舒的计划就是代销,他提供发糕和茶糕这两种糕点寄卖于对方茶肆,对方茶肆营业模式不变,只需要在给茶客上茶的时候问一嘴,需不需要糕点填腹即可。
“除此之外,贵店什么都不需要做,每日糕点我雇人送来,银子我孙家人上门收。”
乔知舒面上稚嫩尚未退去,过了个丰年,两颊有脂肪垫着,线条流畅更显俊秀的骨相,但其谈吐举止大方得体,坐在他对面,听他侃侃而谈,可谓是一种享受。
李掌柜:“嘶?代卖糕点?听着挺新鲜,乔少爷且给分析分析,我这茶肆的财从哪儿得?”
乔知舒早料到对方会这样问,开店经商也是商人心理,利字一定是摆在头一位的。
“掌柜您看。”乔知舒打开油纸包,露出莹白如玉的发糕,rou香四溢的茶糕,每一块糕点表面都有用红曲末描出来的‘乔’字。
“哟,真漂亮。”李掌柜指着糕点,看着乔知舒夸道。
乔知舒有些小得意,笑了几声才又道:“这是发糕,甜而不腻,这是茶糕,猪rou咸香,口感带糯。往后每在您茶肆里卖出一块发糕,利润是一文,茶糕利润是两文。”
坐他旁边的林叔掐着时机帮言:“我常常同各个茶馆的掌柜打交道,粗略估算过,东县每家茶馆每日最少卖一百座茶水,几乎座座都点些煮花生,炒瓜子,想来茶客们也是不缺这些小食钱的,就是只卖五十份糕点……李掌柜您给算算?”
李掌柜心想:前头乔少爷说了,包送货,等于是茶肆多了一个无本的买卖,每天开店,白赚五十文,这还是最少的,他这茶肆一天绝对不少于一百座……
“照您这么说,我每天只需要正常开店就是了?”他确认一下,所以问道。
乔知舒严肃点头,其实心在胸口蹦的欢实。
“那咱先试试?乔少爷您给说说,怎么个合作法?”
乔知舒小手悄悄放桌底下握拳,“晚辈暂时只想到了两种方式,我给您说说,您要是有更好的法子,晚辈都听得。”
“这第一种,就跟您进货茶叶一样,我卖给您,随您买多少份,但是您卖的价格只能发糕多一文,茶糕多两文;这第二种,我固定给您送,您按我定的价格卖出,次日卖出的银子都给我,我当场再返给您差价。”
“法子倒都靠谱,只是为何这价格定死了呢?”李掌柜好奇。
乔知舒笑了笑,“因为我不能只和您铺子合作,若是您卖贵了一文,客人都上别人家吃茶去,最后所有茶肆和茶商一样打价格战……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哪家茶肆敢保证自己是个渔翁呢?这不是晚辈想看到的。”
这是明摆了告诉人:我将要和您所有的对家谈合作,到时候人家有的,您没有……尴尬的是谁?
再一个,他把价格定得死死的,谁也别想借此搞垮谁,摆明了说他不赚黑心钱,公平竞争,各位商家自己把握。
‘啪啪啪……’
林叔和李掌柜相继鼓掌!
李掌柜:“后生可畏!乔少爷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远见!承蒙乔少爷看得起,这等好事李某当仁不让。”
又对林管事说:“老哥深交之人,果然非凡,多谢老哥能想起我这茶肆来,今日我以茶代酒,敬诸位一杯。”
乔知舒连忙举起茶盏,提早享受了一把长大后与人碰杯的滋味。
之后林叔又领着他走了一圈,不是每一家茶肆都同意合作,但是商定合作的四家铺子要的糕点也不少了,总共加起来,乔知舒一日要备上两百份糕点。
林管事陪着走了一圈东县,送走他们姐弟二人,回去打开乔知舒送的礼物,上百个铜钱藏在布匹之中。
“管事,那是谁啊?长的可真俊,咱县里见了个遍,还是头回见这等我能过目不忘之人。”
“混说!人家是秀才爷的人,你也敢调侃?”林管事掩好布匹,笑得合不拢嘴,“再有,人家即使身后没有秀才爷,也是这个!”
林管事竖起大拇指,他可是目睹了乔知舒在经商方面的头脑,借李掌柜的话:后生可畏!
回到上井村,盛莺就去确定了几个后厨帮工,同村的妇人,朴实勤劳,且知根知底。
这生意就在乔知舒的计划中,迈出了第一步。
孙鸿润也没想到乔知舒雷厉风行,这行动力同他外甥盛尧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个月后,乔知舒赚得盆满钵满的同时,东县所有的茶肆茶馆陆陆续续亲自登门来进货。
三个月后,整个东县,几乎所有的茶馆都能买到带有‘乔’字的糕点,其中老爷们喜欢咸香带糯的茶糕,年轻的少爷小姐们喜欢甜而不腻的发糕。
乔知舒不催着开茶馆了,他赚不过来了,却把他小舅孙鸿润着急上火了!
这日,他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