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的青年对此毫无所觉。
温馨的诊疗室此刻一片静谧,只有角落的黑胶机在不厌其烦地哼唱着。
摇摇晃晃的阳光铺满了李鹤赤裸的酮体,他连绵起伏的身体线条流畅优美,一双长腿自然地伸展着。
他仿佛是一座年轻的山脉。
顾苏杭饶有兴致地转了转手腕,他目光冷峻地审视李鹤,视线如同挑剔货物般围着他逡巡。
李鹤的身体并不像寻常双性人一样孱弱纤瘦。
可能是热爱运动的原因,他的肢体匀称又结实,覆盖着恰到好处的肌rou。皮肤也不像顾苏杭那样白得毫无血色,但也不黑,是一种健康又阳光的浅蜜色。
顾苏杭被照到青年皮肤上的光斑迷了迷眼,他不满都哼了一声:“不知羞耻。”
浑然忘了明明是他把别人脱得Jing光的。
蹲下身,顾苏杭开始玩弄起他的战利品。
被冰冷橡胶包裹着的修长手指沿着青年的眉心滑下,透过手套,顾苏杭感觉到了李鹤皮肤的温热触感,是很正常的体温,但他却有种被烫到了的错觉。
顾苏杭不禁觉得这种体验有点新奇。就算是戴着手套,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亲密地触摸别人。
众所周知,顾家小公子顾苏杭不仅脾气古怪,还有着令人发指的洁癖,最讨厌跟人肢体接触。
就算是他喜欢的江秋,顾苏杭也从来没有过想跟对方亲近的欲望。他对江秋,是纯粹高尚的柏拉图式的情感,是摒弃了肮脏rou欲的爱恋。
所以他并不在乎江秋跟谁上床,他只是需要江秋远远地站在高处被他欣赏,像仰望月亮一样。
可是他所需要的江秋竟然有了喜欢的人,不能容忍。
循着档案中的记录,顾苏杭的手指划到李鹤的腮边,握着青年的下巴抬高,露出一枚脆弱的喉结。
顾苏杭被青年这献祭般的姿势取悦了,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凝眉打量他的侧颈。
果然,那里有一道淡淡的白色伤痕,看起来是道陈年旧伤。
顾苏杭知道,这是李鹤五岁时,骑单车不小心摔倒被碎玻璃擦到的,档案里写了。
他的手指继续像流水一样滑下,经过青年饱满鼓起的弹软胸ru时,他飞快地掠过,心里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
接着,他握住李鹤的手掌,展开。
青年的虎口处有一枚小痣,这个顾苏杭也知道,他还知道算命先生说过李鹤是命很好的人。
而李鹤的手臂。顾苏杭抬起来一看,那里的皮肤光滑而富有弹性,并没有一丝瑕疵。
顾苏杭想,看来他大二那年见义勇为受的只是轻伤,没有留下什么疤痕。
……
顾苏杭记忆力很好,他按照着档案上记录的李鹤生平,一点点对照着他的身体,让那些原本漂浮着的冰冷文字,变成了面前这具温暖的、具象的rou体。
青年的头发、手肘、侧腰……他身体的每一寸,都被顾苏杭认真地摩挲而过。
除了性器官。
在顾苏杭用手指测量青年的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给对方的ru房和性器官额外的关注。
当他的眼神扫到这些部位时,总是很快避开。不知道为何,他有点不敢看。
可能因为这些器官意味着肮脏的性交吧,顾苏杭想。他讨厌这些用来承载原始动物欲望的容器。
他甚至都没有拉开李鹤那根秀气粉红的Yinjing去观察对方的逼。
不用看,他料想那里一定很恶心。
总之,顾苏杭突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仿佛看着李鹤出生、成长、欢笑、哭泣……他了解他人生中的每一次转折,甚至一些可能连李鹤自己都忘了的,无关紧要的小事他也记得。
他对李鹤,既熟悉又陌生,忽远又忽近。
恍惚间,他甚至产生了一个荒诞的想法,他怀疑这个世界都是假的,只有一件事是真的,那就是——
他是李鹤的造物主。
突然瞥见青年的合拢的腿心有一抹艳色,顾苏杭好奇地掰开了对方的腿,就见李鹤的左大腿内侧长着一颗小巧玲珑的红痣。
顾苏杭伸出碾了碾那枚红痣,把李鹤腿间柔嫩的皮肤都给按红了。
有点失望地叹了口气,顾苏杭不得不承认,这颗痣他并不认识。
看来,他并不是李鹤的造物主。
但是,这并不妨碍青年成为他的玩具和所有物。
毕竟他好久都没有对一个玩具产生过这么浓厚的兴趣了。李鹤应该为此感到荣幸。
他突然又有了耐心,不急于弄坏李鹤了。他决定,要认真仔细地玩弄李鹤。
不然,一个有趣的玩具玩坏了可就没得玩了。
……
“李鹤……李鹤……醒醒。”
李鹤感觉自己似乎是飘在海面上随波逐流,自在又惬意,但那一声声温柔的呼唤,慢慢唤回了他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