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可疑。江池轻抿了一下唇,试探道:“不知掌门可信任你自己的弟子?”
岳不群闻声,抬眸扫了一眼眼前的江池,摇头叹气道:“我若不信任我的弟子, 还是一个合格的师父吗?”
“那为何林兄弟的秘籍丢了,你却不信任令狐冲,非要让他拿出证据?你就不能坚决果断地对任何人说一句,令狐冲不是对秘籍动手脚的人吗?”江池见岳不群拧起眉, 想要开口解释什么,便继续紧接着道:“所以,说到底,你还是不够信你的弟子。”
“你是一个外人,其中有许多事情不清楚,我也不怪你这般污蔑我。”岳不群眉宇舒展,淡淡的笑了笑。
“师父,你别同江池计较,若他惹你生气了,我替他道歉。毕竟这两人是弟子带上山的,还没有给师父禀告。”令狐冲抬头,见岳不群带着笑意,心底有些发慌。
“我为什么要计较这些小事?这两人看着还比你小上一些,说一些莫须有的话也正常,年纪轻轻嘛,就是敢说。同你一般,口快。”岳不群顺了一口气,说道。
江池微微一顿,扬起了几分笑意,“华山掌门真大度,方才是我说多了。”
虽是这般说,他心底已将眼前的人从里到外喷了一个遍。岳不群说出这番话,很明显将锅都甩开了。不过岳不群越是这般不愿直接面对他的问题,就越说明岳不群心中有鬼。
“无妨。”岳不群笑了笑。
轻风拂过的那一刻,江池遮挡住玉佩的衣袖被吹起。岳不群瞧见江池腰间别着的玉佩时,眼睛亮了亮,“来者都是客,当才你对我也有误会,若不介意,倒是可以在华山留宿几日。还希望这些日子你能够对我真正的改观。”
宫九瞧见岳不群神情的变化,浅浅一笑,“掌门都这般说了,我们二人若是再拒绝,可就是我们的不是了。”
“只是还不清楚,两位今日突然来华山,是为了什么?”岳不群背过手,温和道。
“听闻华山派剑法很厉害,我特地来领教领教。”江池抬眸,轻声一笑。在令狐冲第一次问他去华山做什么时,他就在想怎么应付这个问题。眼下华山掌门又问,这也是一个较好地回答了。
“这样啊,那不如我来同你比试一下?”岳不群说着,举起手中握住的折扇,轻笑着继续道:“我以折扇代剑,这样也不会伤到你。我呢,也不会欺负一个小辈,点到为止。”
江池顿了顿,故作犹豫道:“可是……我只会用暗器,不知掌门还愿不愿意同我比试?”
“自然可以。”岳不群点了点头。
江池闻言,轻抿了一下唇后,同身旁站着的宫九拉开了一些距离。他担心到时候华山掌门会出手过重,伤到一旁的人。
江池衣袖中落出飞石的那一刻,岳不群握住折扇的手腕一转,他虽没有握剑,而是拿的折扇。但岳不群周身出现的气,并不亚于从前的剑气。
岳不群持折扇靠近江池的那一刻,江池袖中飞石飞出,击中了岳不群刺向他肩膀的折扇。
折扇偏移,岳不群将身子一侧,折扇从左手中脱落。在用右手握住的那一刻,岳不群抬指将折扇移向了江池的腰部。
宫九眼眸暗了几分,他只觉姜还是老的辣。岳不群很明显看上了江池腰间的玉佩,不过他肯定不清楚玉佩是真是假。所以借这场与江池的比试,正好能靠近仔细瞧一瞧真假。
岳不群的折扇并没有碰到江池的腰部,那块飞石不知从何处冒出,将折扇打掉在了地上。
“是我的不对,掌门方才留了一手,我没有察觉。现在想起来,掌门折扇在逼近我腰部时,停顿了片刻。若掌门没有停顿,只怕我腰会有一块淤青吧。”江池见岳不群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眼眸带了些笑意,说道。
这些不过是他给岳不群台阶下,他方才还在想,为何令狐冲这么怕的一个掌门,会在外人面前如此和气。但现在看来,华山掌门是另有所图。
不知为何,他心底有一种感觉,眼前的人说不准同秘籍丢失有关。
岳不群只笑了笑,并没有回应。
令狐冲上前几步,将掉在地上的折扇捡起,等吹了吹上面的尘土后,交给了岳不群。
岳不群接过折扇,依旧没有吭声。他方才看清了,江池身上的玉佩,正是那九枚玉佩中的一枚。他方才险些失神,若不是江池的飞石将他的折扇打掉了,只怕他会忍不住心底的欲望将玉佩取走。
“师父!”林平之边跑边喊,在看到令狐冲也在岳不群身旁时,猛地顿住了脚步。
“平之,何时这么匆忙?”岳不群理了理本就没有褶皱的衣袖,疑惑道。
“师姐她还是不愿意吃饭。”林平之张了张嘴,他在看到令狐冲的那一刻,本不想说出来。但想起岳灵珊不吃不喝的模样,他又有些心疼。
“小师妹她为什么不肯吃饭?”不等岳不群说话,令狐冲先是一脸急色道。
“还不是师兄将我家秘籍借走迟迟不肯归还,师姐不相信师兄会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