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江池分开后,他一个人走了许久才找到有人的地方。等用江池给的钱囊拦下一辆马车,行了没一会, 麻烦就找上了他。
他坐在马车上, 并没有听到任何碰撞的声音, 但车夫却停下马车, 称他不小心撞倒了一个女子。
宫九想看车夫和那女子有什么Yin谋, 便听了车夫的话, 将被“撞倒”的女子扶进了花楼,让她好好休息。
只不过让宫九感到诧异的是, 他将这女子扶进房间, 还什么都未问, 就见她倒在床榻上毙了命。
“这人怎么死的?”
江池上前几步, 见床榻上躺着的人正是车夫所说的姑娘,不由有些疑惑。
宫九闻声, 原本冰冷的面容忽然一僵, 他还以为来的人是那车夫。
“我扶着她进房间后,她就倒在床榻上毙命了。”宫九起身,看着一旁的江池,慌忙解释道。
宫九说完,又觉方才他明显慌了,这更容易让江池误会。待犹豫了片刻后,宫九故作冷静地问道:“你可相信我?”
“信。”
江池走到床榻旁, 看着七窍流血的人,轻声道:“若我没猜错,这又是上官金虹给我们下的圈套。”
这人流血的惨状,同紫禁之巅那些丧命的人一般。只是他有些不解, 上官金虹将宫九引来花楼,弄出这么一桩事,是为了什么……
“阿九,你在此地待了多久?”
见宫九靠近,江池朝一旁挪了一下,给宫九腾出了空地。
“大约一个半时辰。”
宫九说完,用方才从木桌上拿起的一根筷子,挑开了红衫姑娘的外衣。
“在她毙命时,我就瞧见她这身红衣不对劲。这衣裳用工很细,这是平常人得不到的。”宫九说完,又用筷子抬起红衫姑娘垂下来的手,继续道:“你再看她的手。”
“有一根细线穿进她的指尖,Cao控着本就已经没命了的人。”
江池闻言,了然了为何这姑娘指尖为何在滴血。
“你在这儿待了一个半时辰,可还看出了什么?”
江池蹲下/身,看着红衫姑娘指尖上极小的针眼,只觉下此毒手的人太过狠毒。
“她口中含了东西。”宫九说着,用筷子指着红衫姑娘一边鼓起来的脸,轻声继续道:“我总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池闻言,接过宫九手中的筷子。在用筷子按压红衫姑娘的下巴时,她的嘴唇缓缓张开,露出了一个遍布小孔的铁球。
看到从红衫姑娘口中凸出来的铁球,江池抬起手,想将她口中的铁球挑出来,但用筷子勾了好一阵,也没能将它取出。想起还要看住朱停,江池轻叹了一口气,决定直接上手。
“别碰!”
宫九见状,一把握住江池还未来得及触碰到铁球的手。
“好哥哥,你若将铁球取出来,只怕我们两个都得死。”
宫九说完,拔出佩剑,将红衫姑娘的脖颈划出了一道口子。在她的喉咙处,挂着一根细长的银链子。
“链子顶端系住的是银球,链子低端系着的东西,恐怕更不一般。曾经看到过有人对不肯招认的犯人,施行一些酷刑,因为使用的手段过于残忍,被皇上下令除去了。想不到今日竟还能看到。”
宫九话音落下,收起佩剑。等他松开握住江池的手后,还会时不时瞟一眼江池的反应。
江池直起身,不再看躺在床榻上的红衫姑娘,而是朝四周瞧了一阵。在看到墙壁上的画像轻轻晃动了一下后,江池故作疑惑道:“依你而言,这些是上官金虹做出来的吗?”
江池说完,轻声走到画像旁,指间多出几枚银针。
“我总觉这些事情并非上官金虹所为。”宫九瞧见江池的动作,略有些疑惑。待看到墙壁的画像自己偏离了一个弧度后,宫九便清楚江池是发现了什么。
画像偏转几分,露出了一个拇指般大小的洞。透过洞,江池看到一个人的眼睛正诧异地盯着他。
宫九瞧见,想离开房间去隔壁堵住那个偷看的人。但他刚推开房门,就见外面围满了带刀捕快。
“不知几位有何贵干?”宫九朝门外的带刀侍卫轻声笑了笑,问道。
“有人报官,称他夫人进了花楼之后没再出来。我们奉上头命令过来找人,听这儿的姑娘说,你所在的房间有蹊跷。”为首的李捕快说完,抬腿遇进房间。
“我让你进来了吗?不分青红皂白就要闯别人房间,你们上头是谁啊?就是这样教你们做事的吗?好大的官威呀。”宫九伸手拦住李捕快后,冷声笑道。
“我们只是奉命办事,给你带来不便还希望能够谅解。既然惹了两位不高兴,那我先赔不是。只不过,若我好好说话,两位能让我进去查案吗?”李捕快看了眼拦住他去路的宫九,又瞥了一眼不远处手握银针的江池,客气道。
“可以,阿九,让他们进来。”江池收起银针,淡淡道。
李捕快闻言,朝江池颔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