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朱停不肯说,江池思索了一阵,道:“你是妙手老板,岂不是什么都能做出来?”
朱停点了点头,“只要你出钱够多,不论你给出什么,我都能做出来。”
“我出钱,你做出来这些日子做过的所有东西。”江池轻声道。
“嗯?你先说个数。”朱停背过手,在心底默默思索了一阵这些日子都做过什么。
“半袋金豆。”江池心底虽极其不愿给出这些,但想起玉老头给出的那些奇珍异宝,便忍了下来。
“半袋金豆?你这是打发谁呢?”朱停面露错愕,有些怀疑他方才是不是听错了。
“……”
“我接一单,陆小凤也只给二百两银子,如今我出半袋金豆找人帮忙,竟成小钱了。”江池见朱停一脸不愿,微微蹙了蹙眉,朝身旁的宫九轻叹道。
宫九正欲说什么,就见朱停方才不满的神情一变。
“你方才说陆小凤找过你?你和陆小凤是什么关系?”朱停沉思片刻,问道。
“朋友。”
江池思索了片刻,想着这诺大的江湖中,能够一起说说话,开开玩笑的人除了宫九,便是陆小凤他们。若这些人还算不上朋友,只怕他便真是孤独一人了。
朱停闻言,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这陆小鸡真是遍地朋友,你方才说他用二百两银子找你帮忙,那我作为他的好朋友,不得替他好好补偿补偿?”
“说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做出来。”朱停抬头,认真道。
“大可不必这么说……”江池语气较方才冷淡了一些。
朱停看出江池神情转变,轻笑着摇了摇头,“看样子,你也是真将陆小凤当做了朋友,否则也不会因为我说出此话而感到不悦。既然如此,你方才问我有没有一个叫洛马的人找过我,那我现在回答你,并没有。”
“你方才想出钱,让我做出近日做过的东西。恐怕是因为那红衫姑娘体内的刑具吧?”朱停随处走了几步,想起江池和宫九被衙门抓走一时,继续道:“那刑具确实是我做出来的,前些日子有人找我,让我将那些东西做出来。那人出价很高,我便做了。”
“经过花楼时,我恰好看到你身旁站着的人,被一个姑娘碰了瓷。出于好奇,我一同跟了过去。在将隔壁房凿出洞后,我就看到那姑娘死了。再之后发生的事情,你们二人也都知道。”朱停轻声说道。
“不知方便说,是谁找你做此刑具的吗?你可还记得此人的模样?”江池听朱停这般说,心底泛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他只觉此事不单单是一个人的预谋,而是一群人。
“我尚且还不知道那人叫什么,不过他说他明日要找我。你若想认识认识那个人,便跟我一起回我的住处,明日你们就能见到了。”朱停思索了一阵,说道。
“好,多谢!”江池朝朱停笑了笑,轻声道。
在避开捕快后,朱停带着江池和宫九抄小路回了他的住处。
“其实在你进花楼之前,我先注意到的并不是你,而是衙门旁边的酒铺。说来也奇怪,那酒铺的掌柜今早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长满黑胡子的人。”朱停说着,闻了闻周围尚未散开的酒气,继续道:“你们二人今日是不是在那酒铺中喝酒了?”
“喝了,依你所言,酒中是被人下了药?”江池偏头看了眼宫九,见他神情并无不妥,微微松了一口气。
“怎会,只是告诉你们二人,别再去那酒铺了。方才我经过酒铺时,才瞧见那黑胡子刚回来,所以你们很幸运,若稍晚一会,只怕你们都不能好好站在这儿。”朱停拿起摆放在一旁的酒,斟了几杯,分好后,坐回了他的太师椅。
“不知,那黑胡子是谁?”江池将朱停给他倒的酒一饮而尽。
“你可知玄冥二老?说来也奇怪,他们兄弟二人总是形影不离,但我今日竟没看到他师兄鹿杖客。”朱停只疑惑了一阵,便舒展开眉宇,继续喝小酒。
“你方才说,他师兄是鹿杖客?”江池愣了愣,决定重新回酒铺待一阵。兴许这些事情,便是鹿杖客的师弟为报复他和宫九做出来的。
“对,他师弟叫鹤笔翁,极其爱喝酒。他们师兄弟,一个爱色一个贪酒,也都不是什么善人。”朱停合上眼,困意袭来,想眯一阵。
“好,我要出去一趟,阿九,帮我看好朱停,别让他被人劫走了。”江池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前他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和宫九总要有一个人留下来。
“……”
朱停听到江池这般说,心底虽疑惑,但想起他替人打造的东西乃是被废的刑具,若真有人过来杀他以除后患,说不准他一个人真的没办法应付。便默许了宫九留在此地看住他。
“哥哥,我只想跟着你,你又要把我一个人丢下?”宫九轻挑了一下眉,看着转身准备离开的江池,轻声道。
见江池顿住脚步,宫九忙收敛起方才的神情,宫九眼底一抹难过的神情流露出来。一旁恰好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