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呢!”穆伯轩满脸焦急的询问着自己院里的人。
“回少爷,少夫人在书房。”一个婢女恭敬的回到。
书房内温亦心站在碳火旁驱散着身上的凉意,就听房门突然打开又关上,而后便是穆伯轩质问的声音,“穆初尧的事,你知不知道!”
温亦心头也没抬,淡淡的说到,“你莫要招惹她就是了。”
穆伯轩气急,听这话的意思,想来她是知道的,“那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你看我这脖子上的血迹,她方才差点就杀了我!”
“哦?”温亦心错愕的抬眼瞧了对方脖颈处一眼,“小不忍则乱大谋,夫君若不是将人给气急了,二妹又何至于拔刀相向呢?”说着抽出自己的手帕替穆伯轩擦拭着脖子上的血迹,“既然紫鸢的事已经惹了她,为了王爷的大业,就不要再故意去挑衅她了。”
许是擦拭的时候碰痛了伤口,穆伯轩一把夺过对方的手帕扔到了地上,随即气馁的说到,“我倒是可以忍着,只是紫鸢的事…”说到这里小心的看向对方,“亦心你要相信我,我对紫鸢是有些好感,但若不是她投怀送抱,再加上我那日喝醉了酒,断不会做出乱性的事,我…”
温亦心赶忙抬手打断了对方的话,“你无需向我解释,既然是紫鸢姑娘自己愿意的,想来穆统领也是知晓一些,你不用担心。”
看着对方如此淡定,穆伯轩微愣,有些怅然的问到,“当真是一点也不在意吗?”
闻言,温亦心捡起被扔在地上的手帕,“夫君想让我在意什么?”说着将手帕扔进烧的正旺的炭炉里,“身为穆王府嫡子,三妻四妾很正常,再者说,你我之间并无甚私情,不过是婚约罢了,然我只需在外人看来是一个贤妻便可,既然无爱,便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听着对方淡然绝情的话,穆伯轩脸色有些苍白,用力捂住心口的位置,声音有些发抖的说到,“所以自成亲以来,你所有的温柔体贴,便都是演给外人看的了?!”
穆伯轩此时的状态并不是很好,温亦心见状赶紧将人扶住,“你这是怎么了?等我,我去找大夫来。”说完就要出门去唤婢女。
此时的穆伯轩没有听到回答,哪肯放她走,将人牵扯住,继续追问到,“你当真对我一点情谊都没有吗?”
“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怎样回答你?”温亦心吃力的将人扶坐在地上,看着穆伯轩死死抓着自己衣袖不肯放手,无奈只得冲着门外唤到,“来人啊,快去请大夫!”
穆伯轩大口喘着粗气,抬手摸着温亦心的脸颊,也不知是身体的原因还是怎的,眼眶竟shi润了起来,语无lun次的说到,“如果我没有做出那种事,你会喜欢我吗?亦心…我不是故意要气你的,我只是…只是想让你多在意我一些…对不起…”说到这里突然用力的咳嗽起来,随即便呕出一大口的鲜血出来。
温亦心急忙跪坐着让穆伯轩靠在自己身上,抬起衣袖替对方擦拭着嘴角的血迹,“我知道了,伯轩你挺住,大夫很快就来。”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倒了一粒药丸塞到穆伯轩的嘴里,这情况发生的突然,若是他现在死了,消息传出去的话,自己还好说,但穆初尧免不了会被牵连。
吃下药丸的穆伯轩很快晕厥了过去,温亦心喊来家丁将人抬回了卧房,一刻钟后,大夫也赶了过来,与同一起来的还有穆老夫人。
“大夫,我儿怎么样了?”穆老夫人焦急的问到。
大夫诊断了一番,随即回到,“回老夫人,令郎除了体虚之外并无大碍。”
穆老夫人狐疑的瞟了一眼站在一旁默不作声衣袖都是血迹的温亦心,厉声说到,“吐了这么多血,只是体虚?!你莫不是个庸医吧!”
大夫一听这话急忙跪倒在地,“老夫人明鉴啊,令郎身子本就羸弱,再加上一时纵欲免不了会出现这种情况。”
穆老夫人还要再说什么,温亦心突然打断到,“那大夫可有治疗的办法?”
“只需温补些时日便会好转,切记直到身体完全康复前不可再做行房之事。”
听到大夫的话,穆老夫人的脾气也缓和了下来,她儿子为什么如此,她比谁都清楚,心里咒骂了一句那青花苑的狐媚子,便也没再为难大夫,而是转身对着温亦心轻咳了一声,说到,“既然如此,今日起你便睡在书房吧,伯轩我会找几个手脚利索的婢女来照顾。”
书房内,红樱拿着一根小竹签拨弄了一下床边将灭的灯芯,屋内顿时明亮了许多。
“小姐,青鸽回来了,急着想见您。”红樱小声说到。
温亦心穿着亵衣靠坐在床上,手里翻看着一本兵书,柔声问到,“她现在人在哪儿?”
“就在院里藏着呢,藏了好一阵儿了。”
温亦心微愣,随即好笑的看向红樱,“这寒冬腊月的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奴…奴婢忘了…”红樱说完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温亦心将书合上,随即边从床上下来,边吩咐到,“去喊她进来吧,顺便去拿些木炭过来,把屋里的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