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问?!你做错什么了,自己说!”
“我,我,我,我不就和宁羽睡了一觉嘛,他不是个男的嘛,有什么啊。”
“你!你还敢说!认不认错,认不认错……”
郑修远手里的藤条挥的嗡嗡作响,老二只得求饶;
“啊啊大哥我错了,我不应该和宁羽睡觉,不应该亲他,我以为那是在做梦呢!”
“唰唰——”
藤条此时已经是抡圆了一圈打在老二身上,一旁的老三看的解气极了。
“郑修远,你不要再打他了,他没有对我怎么样。”
一道少年清冽的嗓音响起,郑修远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所有人都看向站在厢房门口的宁羽。
宁羽拄着拐杖,眼睛有点红,嘴唇也还肿着。他披着他们娘亲的衣服,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便转身一拐一拐地又进了屋。
郑修远警告似地看了老二一眼,扔下藤条去房间和宁羽说了几句话,出来便直接去厨房准备早饭了,看都没看老二。
老二心里委屈的很,隔着房门,低声下气地向宁羽道歉,可是宁羽没理他。
等到吃饭的时候他也欲言又止,但是都被郑修远瞪了回去。
早上吃完饭,郑修远要去山上看看陷阱是否有猎物,郑修杰要去果园,就只剩下郑修然和宁羽在一起,临走时背着弓箭的郑修远再三叮嘱郑修然不准再欺负宁羽,宁羽有什么需要就帮他,郑修然老实地点头答应了。
可是郑修然要练习写字的文房四宝都在宁羽那个屋,他在屋外徘徊了半晌,终于开始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人回应,郑修然还是推门进去了,他刚一进去就表明了来意,他只是来练字的,没有别的意思。
宁羽手里拿着一本他书架里的话本正看着,没理他。
郑修然便走到书桌处,心无旁骛地坐下,开始练字。
他练字的时候很是认真,就连宁羽也不由得偷偷观察起他来,也许是早上和郑修然有过「亲密接触」,他发现此刻他一点也不怕郑修然,还悄悄观察起这个莽撞的男子来。
郑修然长的和郑修远郑修杰不是特别像,却也是俊美不凡。
郑修远是一种很正直的英俊,郑修杰是一种让人如沐春风般的英俊,郑修然却让人觉得他很是凌厉的英俊。
他的眉毛很浓,眼睛也很大,十分有神,肤色健康,身材高大,一点不瘦弱。
话本上的书生要不迂腐要不胆小懦弱,总是需要靠Jing怪障眼法的拯救,宁羽想起了郑修然抓住自己手腕时的力气,不知怎么地他觉得,郑修然自己就能降妖伏魔的魄力。
宁羽见郑修然十分专注,他很好奇郑修然在写什么,拄着拐杖偷偷走过去一瞧,宁羽诧异,竟然是《清静经》
“天地之道,恒久而不已……”
“君子法天行健,亦用是自强而不息……”
“人患无常,倘少杂,不可常自清净,终不得为清静也。”
他的字写的非常好,每个字有棱有角,转折和弯钩笔锋清晰,就连宁羽都不由得喟叹道;
“真是好字啊。”
宁羽的自言自语惊动了郑修然,他立刻转过头来,听见宁羽夸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头;
“还好吧,你会识字吗?”
郑修然将自己的椅子让给了宁羽,又去搬了一个新的来,自己坐在旁边。
他热情的态度,丝毫没有把宁羽当外人;
宁羽没有回答郑修然的问题,只是将他的狼毫换成了一个普通的毛笔,坐的笔直,在纸上开始写起来;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
“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郑修然看着宁羽按照那本《清静经》写出来的字,标准的蝇头小楷,非常工整,心里也是欢喜异常,他告诉宁羽,这本《清静经》是一个不知名的道观仙师拜托他抄写的,他觉得里面的内容十分有趣,便自己留了一本,现在每每拿来练字。
宁羽翻了一翻,也是觉得内容很有意思,问道;
“你怎么还帮道观做事?”
“举手之劳而已,那个道观的以前是城隍庙,后来年久失修,便改成了道观,有次大雨,我路过躲雨,饥肠辘辘地时候,道观的仙师给了我一碗薄粥,为了这一碗粥,我也就顺便帮他们这个忙了。”
“哦……”
“那个道观离我们这不远,穿过城子就到了,等你腿好了,我带你去。”
郑修然讨好地说道。
“哦。我对道观不感兴趣。”
宁羽感觉到了郑修然讨好的态度,但是他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并没有很热情地回应郑修然。
不过郑修然倒也不气馁,他将自己的字和宁羽的字放在一起,装进了一个盒子里,看样子他是准备好好珍藏起来。
接着他又搬了一个小木凳来,将宁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那条腿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