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霆深情地对宁羽说着自己内心深处的话,他赶回家后得知宁羽失踪,还说,他已经可能遇害了的时候,宁霆曾一度万念俱灰。
可是,他连宁羽的尸体都没见到,怎么可能就这么甘心承认宁羽就这样离开了。
“哥哥,我也好想你。”宁羽被宁霆的眼神烫到,也回抱着宁霆,他也曾思念过哥哥。
“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上次我去寺庙烧香,父亲他……”
宁羽想要向宁霆解释他来到这的缘由,却听见宁霆说;
“有人给了我一封信,我才找过来。”
宁霆递给宁羽一封宣纸信笺,宁羽结果,低头一看,上面居然有城主府的印鉴。
城主府?难道是……可是他不是说好会为我保密的吗?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父亲已经去世了。”
本来还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宁羽震惊地抬起头来,满眼的不可置信。
宁霆提起父亲的时,眼神瞬间变的冷漠,
“送你离开的那个马夫有一天找到我,他告诉我父亲让他送你离开,越远越好,然后你们途中遇见了山匪,你掉下了悬崖……那个车夫想要向我一笔钱,可他不知道,我对此事并不知情。”
“我得知这件事,震惊又愤怒,所以当时回去告诉父亲我不会再继承他的绸缎商业,我还要出去找到你,即便你音信全无,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也许是担心自己的商业后继无人,他忧思过重,卧床许久,半个月前就去了。”
宁羽听完,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想哭,却哭不出来。
小时候,在他和娘亲还没回到宁府时,宁振儒在宁羽的印象中明明那样高大温和,却不知道从何时起,那样伟岸的父亲渐渐与他疏远,甚至还派人送走他。
如今,听见他的死讯,宁羽摸了摸脸颊,此时他并没有流泪。
只是有种刺心的难过让他呼吸不过来。
宁霆没有告诉宁羽的是,当他从车夫那里知道似乎宁振儒指使他送走宁羽时,他不顾一切地冲到宁振儒面前质问他为什么?
宁振儒语气很是轻飘飘地说:“宁霆,你是我的继承人,商场如战场,你不可以露出半分软肋,被人抓住把柄。”
“你们二人虽是兄弟,但你对他太执着,你的心思和弱点太过明显,我这样狠心,也是为你好。”
宁霆被宁振儒所谓的「父爱」冲击到,他顿时变得有些疯狂,他一步步逼近他,问道:
“为我好?爹,难道宁羽不是你的儿子吗?”
“我的心思,您觉得我有什么心思?”
“你送他离开,难道就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作为我们的父亲,除了在乎你的绸缎生意,你给过我们关心,给过我们安慰吗?我的身边就只有宁羽一直陪着我,你居然还将他带走,你……”
“我一定会找到他。”
“到时候,这宁府继承人的身份,不要也罢。”
宁霆早就已经掌握了家里大部分的绸缎布坊的生意,为了提供悬赏的花红,他不顾宁振儒的阻拦,直接卖掉了好几间绸缎店,更是去了祝家退了婚,这件事气的宁振儒自此一病不起,最后郁郁寡欢,惨淡离世。
宁振儒弥留之际,恐怕最后悔的,就是送走了自己的小儿子。
宁霆守在临终的宁振儒旁边,还能听见他不停呼唤着宁羽以及岳如的名字。
“爹是什么时候……”
“半个月前。”
宁羽抱住了宁霆的脖颈,在他看不见的角落,还是悄悄留下了眼泪。
宁羽男扮女装,装成郑修远家的「未婚妻」一事终究还是没能瞒下去,宁羽对宁霆坦白了他在郑家这几个月的生活,回忆在郑家的日子时,脸上一直挂着融融笑意。
宁霆看着宁羽开心的样子,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不过宁霆十分通情达理,他知道宁羽流落村庄,为了报恩,也不得不出此下策,那三兄弟看上去的确老实可靠,宁霆问宁羽;
“他们没欺负你,对你做些什么不好的事吧?”
宁羽脸一红,仿佛想起了什么的,但还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等你再休息一天,我们就回去。”
“什么……怎么这么快?”
“你喜欢留在这里?”
宁羽低头不语,就算他承认他喜欢这里,他也知道他不可能留下。
郑修然明天就要上京,他想去送行,要是就这样回去了……
“我可以再见郑修远他们三个人一面吗?”
宁霆听见宁羽的请求,看了宁羽许久,点头同意了。
那块刚见面宁霆就从郑修远手中要回来的玉佩,此时也重新回到了宁羽的手上。
宁羽看着玉佩发了一会呆,对宁霆说道;
“哥哥,你说过,我需要什么你都会答应我,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