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别乱动;你脚边躺了一把剑。」亚加隆叹口气,兴致消缓。他绕过因为他的警告而愣住身躯的猎手学徒,捡起单手剑随手甩了甩。再顺道拾起开过锋的大刀、长枪和匕首,通通堆到他的武器架旁边。
亚加隆直接翻了个白眼,不过猎手学徒看不到。「有差吗?」
亚加隆跟着怛格连的视线环视自己的住处,困扰地抿起嘴角。他是已经把危险的开锋武器都收起来了,不过还有棍棒、弦弓和角棍散落一地。他以前没有这样被人打量过住处;被他邀进住屋的族人大多直接干正事,根本不会分神注意他的房间有多麽地……一点凌乱。
「可是我……」怛格连向前跨一步,差之分毫踩到他的单手剑。
「别愣在门口东张西望了,我的住处没什麽稀奇有趣的。」亚加隆略显气恼地说道:「搞清楚,赢得比试的是我,快躺到床上去;我隔天清晨还得上岗站哨,没空整晚陪你在这边害羞磨蹭。」
灯油残量见底,勉强只够烧一晚。
看来他只能当个大方的兄长了。亚加隆无奈地用断片敲上燧石,火花应声迸烈,引燃了灯油的火芯。看着火苗逐渐光亮稳定,他才拧起猪骨灯油的挂勾,扣进中央梁柱的孔洞里。油脂滋滋燃熔,火光摇曳地照亮屋内。随後,细丝白烟在屋顶扩散了开来,缓缓地飘散一股清淡的脂香。
「对不起,亚加隆兄长。我没有要刻意隐瞒的意思。」怛格连坐起身,尤其没辙地正眼说道:「我知道这样很厚颜无耻,毕竟我输了比试。可是拜托,我都已经到这里来了,请你教我该怎麽做,我会努力表现的!」
他不是没什麽经验,根本是完全没有经验。
双臀间的缝隙尤其紧实,稚嫩得……
亚加隆皱起眉头。他真应该先跟怛格连要些灯油来才对——他们这些被赋予感知祝福的族人有出众的夜视能力根本用不着灯油,聚落配发灯油的时候总理所当然地跳过他们这群族人;他如果有额外需要,就只能跟其他族人以物易物——不过,猎手学徒似乎都集中睡在聚落的通铺,照道理也不会发给他们。
「你这样衣裤整齐、躺得如此端正又是什麽意思?我可不是叫你来我寝屋睡觉的。」
难道小老弟没做过?
这种事应该会由师傅带徒弟回自己的住处过夜,再亲身教授该如何享乐。算是聚落比较口头上的传统,同时也避免自身徒弟不谙世事。戍卫聚落的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猎手聚落理当也相差无几。
不过,他也不是什麽武器都胡乱摆放。他向来偏好宽刃的斧型兵器,不仅种类繁多,更是一把把上油保养、慎重地陈列在武器架上,其中有手斧、长柄战斧和投斧;还有他特别中意的重型镰斧,挥舞起来格外惬意顺手,他——
接着,亚加隆走向杂物柜翻出点火的燧石、还有金属的断片。
他把门顺势带上,回身一转,便立刻用全身肌肉牢牢地揽住学徒。下颔靠在脑袋上,指节撩起怛格连留长的发束,闻得到发丝飘散些许的汗味。淡薄,隐含着穿梭树林间的松香气味。臂膀宽厚,结实得柔软有弹性。他越是使劲揉捏,猎手学徒就越发紧张地出力,加重喘息,肌肉渐渐地坚实,祝福的光纹微微闪现,凹凸得线条显着。腰身偏细,有一点骨感,不过能确实摸到隆起的肌肉,搂抱起来相当轻松柔韧。
图腾的血脉啊,这小老弟怎麽可以如
学徒的脸色更加红润了开来。「抱歉,我不知道、那个要怎麽开始……」
有了。
「不知道怎麽开始?你——」亚加隆语句停顿,难以置信地挑起眉毛。
最後是猪骨灯油,他记得是在……
「可以、麻烦你点个灯吗?我什麽都看不到。」
和浑身汗味又粗手粗脚的他相比,猎手学徒的体格确实比较纤细、味淡香清。不过怛格连有力量支的祝福,成年角鹿扛得轻松自在,平日肯定会无意识地过度负担重量,体态才能锻链得如此力壮强健。时常狩猎跑山的大腿摸起来也十分紧实柔软,臀部更是格外地结实有弹性、滑顺细致。
猎手学徒脸色红润地低头抱歉,匆匆从他身边走过。亚加隆重新回到杂物柜,端详里头的瓶瓶罐罐,从中挑出一罐角鹿精油入手。他看着怛格连仰躺上床铺,困惑难忍地再度皱眉。
可是怛格连的师傅是赛松。那个他符文出名、一板一眼的赛松……
亚加隆侧目瞪了怛格连一眼。奇怪,他是不是有点被这憨厚的小老弟牵着鼻子走?
呆站在我门口装纯朴的。都已经主动勾引我竞技比试,再装就不像了。」他笑说着,臂膀一拐便把怛格连拉进住屋。
亚加隆搓摩下颔,不由自主地裂嘴笑开。怪不得这位开朗健谈的小老弟被他亲了一下就态度丕变,整个人害羞得不得了。
「亚加隆兄长?」怛格连喘着呼吸、怯怯地说道。
「嗯?」
猎手学徒眨了眨眼睛,收回脚步重新站直身子。他睁着眼睛发出惊奇似的赞叹,一脸好奇地左顾右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