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舟告诫眼前的青年,“你应该更重视些,杨可应是个疯子,他不会放弃追求俞望的。”
林殊星靠着吧台,“你知道俞音为什么介绍我和你互相认识吗?”
“为什么?”
“因为她聪明。她知道我不会相信她单方面的讲述,所以她让我直面你,由你这个所谓的前男友来解我的惑——但你说的我就会信吗?”
“你在骂我蠢。”
“还不算太蠢。”
成舟拧着眉上下打量林殊星,“俞望知道你的真实性格很恶劣吗?”
林殊星歪着脑袋笑,“相信我,他对我的了解……嗯,很深。”
成舟头也不回地离开,倒好的水都没喝。
林殊星拿着没喝完的酒走到沙发旁边。
成舟留了份文件在桌上,他打开一看,是份个人信息。
猫说:“杨可应的信息?你这情敌人还不错嘛。”它夸的是成舟。
林殊星看着文件内的照片,问:“有什么办法能确定或排除他的身份?”
猫舔舔爪子,“杀死世界之子的凶手在我的视线内是红色,前提是你要亲眼见到这个人,照片和视频都不行。”
闻言,林殊星眯着眼睛,笑得像只狐狸。
“你信成舟故意帮你?”
猫提醒道:“他是想让你当他的枪,帮他复仇。”
林殊星把文件装好,“我不信。”
猫疑惑,“那你——”
“我不信成舟,不信俞音,不信俞望,他们的故事都站在自己的角度,我不是法官,我不需要决定相信谁然后给谁公平。”
林殊星说:“但我要救俞望。”
猫喵喵叫了两声,说:“即使他惹你生气,还挂你电话?”
“当然……”林殊星笑得无奈,“即使他惹我生气,还挂我电话。”
两日后,八月十三号。
私人会所,台球厅。
梁白的白球连撞两球落袋,他开心地原地转圈,继而用挑衅的眼神看向陪练小姐,蝉联三届世界斯诺克冠军的陪练心下暗笑,嘴上功夫倒没落下,夸了句梁少好球。
“哈哈,一般一般……”梁白挺着胸膛,表情颇为自信,“这也就是我的正常水平嘛!”
陪练小姐看着梁白寻找下一个击球点,又看一眼旁边的俞望,露齿笑道:“您朋友的水平也很不错。”
梁白用手里的球杆都能猜到这女人的言下之意,他耸耸肩,难得好心劝说:“别看了,你没戏。”
摆好姿势轻轻一击,白球撞击七号球,七号球擦着桌角缓缓滚过,梁白握起的拳头松开,走到俞望身边推他,“到你了。”
俞望把手机放到兜里,他松散领带,朝看好的击球点走去。
俯身送杆,瞄准,击球,两球相撞后发出清脆的响声——九号球稳准落袋!
“好球!”陪练小姐称赞出声。
梁白好笑地看这女人一眼,用球杆戳俞望,“这么凶干什么,一幅要吃了这些球的样子。”
俞望笑着跟林殊星聊天的模样在梁白脑中浮现。
不过才短短几天,这两人怎么就能闹得好像要掰了,多大的事儿啊值得这样?梁白这种单细胞生物想不明白。
“看你纠结的……要不我帮你打给他?”
俞望盯着梁白。
“几个意思?来,手机号给我,我真帮你打过去。”
俞望盯着梁白。
“你这什么眼神!?”
梁白受不了了,翻个白眼念起旧账来,“你当初介绍林殊星给我们认识的时候还让我们跟他好好相处,结果咧?加个微信,不让,给个手机号,也不让,你问问陈德和楚修云他们是不是跟我一样觉得无语!”
“好好相处,就你?”俞望点了根烟叼在嘴里,眼神越过烟圈看向自己的兄弟,“梁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梁白脸色微僵,但他不愧是纵情声色场的老狗,唇边的笑很快恢复得吊儿郎当,就像从没听见俞望的话。
“哥,你当我在放屁……”梁白笑笑,“我当然不会插手你的事和……你的人。”
俞望英俊的眉眼间笼罩着风暴,眼底似冰似火,梁白看桌上快被烟蒂堆满了的烟灰缸,心下一跳,他可不想俞望在这发疯,然后砸了他的场子。
“先生,您不能进去,先生!”
梁白被声音吸引着转头,看到电梯门口几个服务生围堵着某个人。
领班见到梁白,急匆匆朝他走来,额头上全是汗,“梁少,这人是生面孔,但他一直说他认识您和俞少,非闹着要上来……”
梁白从没在自己的地盘遇过这种事。
他懒得理会,摆摆手就想让领班直接把人拖出去,却看见被围堵的那人突然转过身来,梁白有点吃惊,他认出对方后,下意识看了眼俞望。
与此同时,一道呼喊声在厅内炸开。
“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