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肖从帝都飞往H市,刚踏入出口的那一分钟,他就怒气冲冲地带着行李直往华锐赶过去。
计程车上,他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喷李泽言。李泽言说需要他帮助,他帮了;让他给连颐求婚,他求了,还被拒了;哪怕他和连颐在不告知所有人的情况下偷偷领证结婚,他都可以接受。唯独是李泽言竟然瞒着他联系父亲,就是为了打倒他前妻的父亲!他居然胆大包天到借用他父亲的刀来杀人!李泽言这人城府深不可测,现在是求他父亲帮忙,万一下次把枪口对准他们凌家可怎么办?
凌肖已经想好了自己各种帅气入场,打算把李泽言打得嗷嗷求饶。谁知还没进到华锐大楼,就被保安拦住。
我让你们跟李泽言说我是谁,他不敢不见!
每天这么多在外求见李泽言的人,若是都随便放门引见,那要他们安保部门干嘛使?凌肖也是一时被气昏了头,没有想到这点。他灰溜溜地打算回家,晚上再找李泽言算账。
诶,凌肖!你回来啦?是连颐的声音。她穿着一套白色的高奢套裙从李泽言的座驾上走出来,手上还提着一个保温壶,想必是来给李泽言送饭来了,真是个好媳妇儿啊!凌肖看着她手中保温壶,恨恨地抢过来。刚打算喝掉,闻到一股浓重苦涩的中药味。
他急忙捂住鼻子:哇好臭!这是什么?壮阳药吗?
连颐啧了一声,打了凌肖一拳,再把保温壶抢回来:壮你个头,这是感冒药!他最近咳得声音都变了,我刚熬好的,你别闹!
凌肖不是没有喝过中药,他怎么觉得这颜色和气味不太对劲呢?连颐一个饭都不会做的人,什么时候学会熬药?他想了下,决定还是不提醒,屁颠屁颠跟着连颐混进了华锐大楼。
李太太中午好!
嗨,你们好呀~
李太太您又来啦~
是啊,吃午饭了没?还没啊?赶紧去吧~
连颐一路上跟华锐的员工不断打招呼,还真有点老板娘的风姿。进了电梯,趁没有其他人,凌肖搂过她的腰,迅速地在她唇上亲一下:啧啧啧成人妻之后果然魅力更大了,风韵少妇啊
连颐一个肘击将他击退:这是公共场合,你注意点。
他捂着小腹不说话,缩在角落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不爱我了
他学连颐还真有七八分相像,本尊都被他这模样逗得哭笑不得。她只好安慰道:好啦,在外面你听我的好不好?回到家我再听你的嘛
连颐灵机一动,侧过身背对着电梯监控,摸了一把凌肖的下体,咬着下唇朝他抛了个媚眼。
凌肖暗喜,他假装冷静凑近她耳边:今晚别在家陪老公,陪我吧,嗯?
哈,再说吧。连颐扭着丰tun,风情万种地走出电梯。
凌肖进了办公室还没开始破口大骂,李泽言已经明白他的来意,并把和他父亲合作的事宜一一告知。
为官清廉固然是正确的,你也别忘记。你父亲是个政客。想要钓鱼就要用鱼的思维,你敢肯定他今天能走到这个位置,就没有做过一件坏事吗?
凌肖被这句话问懵了。他得知自己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以后,闷闷不乐地独自在角落发呆。
连颐忙打圆场:事情都过去了,你们就别再为这件事不高兴了呗!那啥
她把药端到李泽言面前:你先把药喝了,今晚早点回来。最近就不要再熬夜工作了,这么下去病还怎么好?来,趁热
李泽言声音的确沙哑得厉害,本以为吃了几天感冒药就会好。晚上加完班回家就应该好好休息,结果没能憋住,和连颐连续大战了几个晚上,病情更严重。今天连颐特地熬药过来给他喝,想来是不能拒绝的。
凌肖鬼鬼祟祟地抬眼,不怀好意地看李泽言接下来的举动。
他刚喝一口,苍白的病容变得铁青,好不容易才将药咽下去:你这个,是什么药?
李泽言生病很少吃药,更别说喝中药。但直觉告诉他,正常的中药应该不会是一股焦苦酸涩的味道
凌肖别过头,脸部肌rou不断抽搐,快憋出病了。
连颐急把碗端起来闻了闻:感冒药啊没问题啊,药不都这味儿吗?赶紧喝完,我还得把壶带回去呢。今晚还有一剂,多喝两天,很快就好了!
听到今晚还有多喝两天的时候,李泽言坐不住了,他慌张地拉住连颐,顾不上嗓子发痒,说话都结巴了:你不用忙活,真、真的不用!我在吃其他药,医生说药效可能会有冲突。
她恍然大悟:噢,这样啊那我先回家,你记得今晚一定要早点回来啊!我最近在研究烘焙,今晚给你做个蛋糕尝尝!
凌肖抿着嘴,他不停地掐着大腿上的rou,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
李泽言突然想起来什么:咳咳对了,我前几天在朋友那里订了一台钢琴,今晚会到。你不是一直说想教我弹钢琴吗?咳咳至于蛋糕的话,我让Souvenir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