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喂!一队的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啊!这群沙蝎是我们打到的,一声不吭就想独占,你们是什么意思啊!短发男生双手抱胸,身上的军服松松垮垮地缺了一半袖子,里面的衬衣溅了一点血。他看向对面,眼里燃着怒火。
三队你们才是吧。对面嗤笑了一声,明明这群沙蝎是我们围猎的猎物,你们最后出来抢个人头就说是你们的了?
说是你们的猎物就是你们的猎物了?男生的手放到腰后摸枪,怎么?哪只壳子上写你名字了吗?
要打架吗?
打就打!
沙蝎是积分赛战利品的大头,不管是一队还是三队,都不可能把这么大的一群沙蝎拱手让人。两边都掏出了武器,战况一触即发。
老大回来了!突然,有兴奋的小声叫喊从队伍的最后方传来,慢慢蔓延到前面来,夹杂着三队队员们欣慰的小声讨论。
队长可算回来了。
今天只迷路了三天,不愧是我们老大。
队长回来可安心多了。
在最高战力的回归下,什么争夺都可以往后稍稍,在三队人的夹道欢迎中,先出现的是一双靴子。纯黑的靴子,足底很高,现在蒙上了一层黄沙。然后是一双修长的腿,包裹在黑色的军服里,像鞭绳一样,带着不动声色的力量感。
那是一个少女,看上去年龄不大,穿着黑色的军装,肩上挂着一件已经破破烂烂了的外套,皮肤白得有些晃眼,黑色的长发用一根红色的发绳高高竖起。一双圆圆的猫眼,眸色深黑。她的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一只手拎着一只已经半死了的野兽,另一只手转着一把还带着血的匕首。
这不是一队么?她走到队伍最前,笑着问,怎么?你们要抢我的东西?
虽然理论上来说,人类的体术和兽人有根本上的差距。但所有人都知道,三队的小队长童安,不是一个能以常理来定夺的人。
童安的眼神在一队里面逡巡了一下,笑得更开心了:哎呀,看起来阿瑞斯不在呢,队长不在,你们不如就放弃吧。
她轻描淡写地说:反正你们也打不过我们。
战力差距是明摆着的。
一队的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然后默契地往后撤,放弃了这群沙蝎。
童安吹了一声口哨,挥了挥手,招呼她的队员:来,朋友们,我们分了这批沙蝎!
12.
在抢一队的东西的时候,童安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倒霉到在扎营的时候遇上沙尘暴,然后被流沙和她的苦主卷到了同一个地方。
童安往火堆里加了点柴,看着坐在火堆另一边,脸色难看得能滴出水的阿瑞斯。他看起来受了伤,鲜血一直往外流,把他的军装外套浸shi成了更深的红色。
被蛇咬了?童安试探地问,你们是在南边遇到蛇chao了吗?沙漠蛇的蛇毒会阻碍凝血。
关你什么事?阿瑞斯的脸色更难看了一点,不用来试探我。
童安早习惯和他针锋相对,边烤火边用话刺他:我是没想到你居然连沙漠蛇都躲不过,几个月不见,你怎么弱了那么多?
阿瑞斯瞪了她一眼,往旁边坐了一点,干脆闭目养神,不再看她。
半晌,他感觉她起身坐过来了一点,他能闻到她身上的气味,明明大家都在沙漠里摸爬滚打,她身上的味道依然甜得不行,彰显着强大的存在感。她坐得离他更近了一点,仿佛就在旁边。
阿瑞斯,她放软了声音,我这里有药,你要不要上药?
沙漠里气温低,你这样失血,很快就会休克的。她真诚地说,你要是休克,我会毫不犹豫地淘汰你。
他失血过多,沙漠的晚上气温很低,他觉得有点冷。他半睁开眼,斜觑了她一眼:你有这么好心帮我?
有条件。她眯着眼睛笑,像是小猫,狡黠得不行,我给你上药,明天你要带我去找我的队员。
如果我又三天回不去,她补充说,我担心夏伯瑞会直接吞掉我的队伍。
阿瑞斯看着她的脸,半晌才说:成交。
阿瑞斯的咬伤在背上,他脱掉外套。露出后背结实流畅的肌rou,他的伤口还在流血,流出来的血带着不详的绿色。童安在心里啧了一声,她没有吝惜伤药,给阿瑞斯涂了厚厚的一层。她的手并不像同龄女孩子那样娇嫩,因为常年握枪,她的指节上带着枪磨出来的薄茧。轻柔地揉在阿瑞斯背上的时候,带着丝丝缕缕的痒,要一直痒到他的心里。
阿瑞斯不自觉地想,她怎么会那么软?手指又细又软,凉凉的,像是葱段,如果他现在回头,是不是能很轻易地折断她的手指。她离他那么近,胸口要贴到他的背上了,他能听见她呼吸的声音,一下一下,很浅很轻。他又闻到了那股香味,从她的皮rou里散发出来,诱人得让人想把她整个吃掉。
可以了。他猛地转身,粗声粗气地呵斥她,离我远点,别碰我。
童安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药膏很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