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开车至孟晚家附近时,瞟了眼路口在等绿灯的人群,就看到了孟晚。
他按了按喇叭,招呼她上车。
他之前说给孟晚买车,她拒绝了,说自己还没驾照呢。陆湛憋着笑,说你再去考一个啊。
上一次孟晚考驾照还是大三,科目二她考了两次都没过。他在考前开车带她去了郊外,他坐在副驾驶座,让她开着带他遛弯,她很紧张地问他万一把你带到沟里怎么办,你不许骂我。
他板着脸说开车这么大的事,就得骂你你才会长记性。
陆湛带她练了一个周末,她从一开始在一档都要滑行个十分钟的菜鸟,变成了从一档变换到四档只花了两分钟、还一不小心就开到八十码的老手,他想提醒她打转光灯时,她都不耐烦地说,别教训我,我知道的,你好烦。
结果,她科目二,还是挂了。她考完打电话给他,带着哭腔说自己没过,又死在了倒库,他说哭什么,再考一次呗,你还有三次机会呢。
孟晚从小大大小小的考试,几乎没失过手,结果一个驾照考试,考了两次还不过,还被一起练车的人讽刺她手脚不协调、脑子反应慢。
她气得跟人大吵了一架,回来后就说再也不要考驾照了。
明明自己都敢在马路上开了,还开得很稳,怎么考试就不行了呢。
陆湛拿着纸巾给她擦眼泪,她抽泣着恶狠狠地说,你要努力赚钱,给我请司机!
现在孟晚上班,要么打的,打不到就坐地铁,天不热有微风的日子里,她心情好就骑个自行车。
孟晚惊喜,手里正提着下班去买的面包想着他应该会很喜欢,一抬头,他就在笑着看她。
时逢一年中最是昼长夜短的夏日,都七点半了,天依旧没彻底暗下去。
她上了车,我还以为你要到八点多呢,我还给你买了面包当晚饭。
陆湛开到车库,车却没彻底熄火。
孟晚今天穿得很职业,及膝半裙,露出完美的tun线,简单的白衬衫,上面两颗扣子没扣,挂着一只白色贝母蝴蝶的玫瑰金细链垂在锁骨处,头发虽被挽起,但有一缕发丝掉落垂在耳旁,她笑着看他,蜜色唇釉似闪着光,她尽显风情而不自知。
陆湛在车里就迫不及待地吻了她,他的吻混杂着咖啡和烟草的味道,她讨厌烟味,却迷恋着他这略苦涩的吻,他带着烟草味的指尖隔着薄薄的一层衬衫摸着她的腰。
今晚我不想吃面包。他在她耳边轻语。
孟晚身子软得厉害,那你要吃什么呀?
他不安分的手往下摸去,我想吃鲍鱼。
她喘着拦住了他的手,别在车上。
他俩试过在车上,周末他说出去约会,结果把车开到了郊区的小树林旁,周围没什么人。他觉得很刺激,狭小密闭的空间,微晃动的车身,闭着眼不敢叫出来的她。
为什么,我新换的车,你没发现后座位置特别宽敞吗?他还在蛊惑着她,吮吸着她的锁骨。
孟晚不喜欢在车上,很怕有人走过,车上这么小的地方,又施展不开来。
她废了好大力才推开他,车上音响还放着音乐,她拿纸将他嘴角被她蹭上的唇蜜擦掉,问了句,这什么歌呀?
陆湛帮她将衬衫扣子扣上,35 34。
孟晚没在意,只哦了一声。
35加34是多少?他问。
他是不是傻?
69啊。孟晚刚说出口,就明白了什么,含着笑问他,你想干嘛?
陆湛熄了火,支起身从后座拿了纸袋,你说我能干嘛?将纸袋递给了孟晚。
蔚蓝的纸袋,没看见logo,都能知道这是什么牌子。能以品牌名去定义一种颜色,算是这个牌子的独特之处了。
孟晚拆开盒子,是一个白金镶钻的手镯。
她前段时间丢了个手镯,她跟陆湛抱怨了句。她语气中带着懊丧。
在手镯彻底丢失前,已从她手腕滑落过两次,倒不是丢失了个手镯心疼钱。而是在事情发生前命运已给了她征兆,而她却忽略了。
陆湛说你可真能乱想的,不就是个手镯吗?
想不到他还记得,孟晚当即就带上了手镯,我很喜欢,谢谢。
孟晚的手细长,手镯上的细钻在车内灯光下闪烁着光亮,他给她买项链、手链、手表......却不能给她买一枚戒指。
现在未婚单身女性给自己买戒指戴很正常,但到了孟晚这,她是个爱打扮爱买首饰人,但却独独没有为自己买过一枚戒指。
孟晚下了车,看着陆湛开了后备箱,给她提了两个椰子下来。
孟晚笑了,她走过去帮他拎,我开玩笑的,你难道还真托运了俩椰子回来呀?
她从他手里拿过袋子,转身时余光扫到后备箱内,看到一只粉色行李箱,椰子比她想象地重,她脚着高跟鞋,心神不稳间,一下子崴了脚,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