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么?
周樱樱这般想着,又问韩光霁:三爷,他们一个是你兄弟,一个是你好友,你觉着哪个是良人?
韩光霁一笑,说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觉着刘爷性子洒脱不羁,当朋友是不错,当丈夫却不一定靠得住二爷瞧着却是个谦谦君子。春深托予他,离我也近些,以后真有事也能得个照应。
如此说来,你是觉着二哥好些。
嗯。
倘若刘鹊要娶春深为妻呢?
周樱樱听闻此话,惊道:你说的可真?只是春深是奴藉又怎能
韩光霁听了,只笑道:刘鹊法子多得很,他虽未明言如何为之,但方才确实是这个意思。
原来在周樱樱心中韩光照是比刘鹊好些的,但有了娶妻这一出,周樱樱却犹豫了。
韩光霁见她举棋不定,实在拿不定主意,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这事还轮得到你烦心?倒不如先问问正主的意思吧。说不定春深就喜欢二哥,宁可当他的妾,也不当刘鹊的妻再者,我向来知你着紧几个丫头。当下便与刘鹊说了,这事我却做不得主。刘鹊听了便说明日要来见你,亲自上门讨人。
周樱樱见他取笑自己,把人的手拨开,嗔道:你知道什么!
或许在韩光霁心中把个丫环配人不过是小事一庄。可这对春深而言却是终身大事。远的不说,就看小厨房里那个张嫂,原来也是个Jing明能干的人。却因为嫁了个好赌成性的丈夫,把自己生生拖垮了。再说侯夫人,为着情爱嫁给侯爷,可最终又得着了什么?在周樱樱心中,婚姻对女子而言便是场豪赌。
只周樱樱也不至于拿韩光霁父母来说事,便不同他争辩了。当下用过晚膳,周樱樱便留了春深在屋里说话。春深一下子听得韩二和刘鹊分别来讨人也是吓了一跳。
周樱樱难得见她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笑道:你告诉我,你自个心里可有人?
春深听了这话,一时只垂眸不答。
周樱樱又道:前些日子我彷佛见你在做香囊你是不是做给刘鹊的?
nainai是不是觉着刘爷不好?
周樱樱未曾想春深竟是顾忌着自己喜好,只笑道:我确实是觉着刘爷言行轻浮不及二爷稳重可往后要跟他过一辈子的人是你,你自个喜欢才是最要紧的。
春深听了沉yin良久方道:nainai,小时候我便知晓丫环配人都是主子做主的,自个却是出不得半分主意。是以也从未想过往后要配给什么样的人你说我心里喜欢才是要紧,可是这男女之情却是最靠不住。今日刘爷因一时喜爱,愿意想法子娶我为妻我却怕日后色衰爱驰,他反倒怨我拖累了他。
听至此,周樱樱便知春深对刘鹊确实有情。只春深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周樱樱想了想,便与春深道:明日刘爷便要亲自上门来讨人届时你便躲在一旁,听他是个怎么说法,之后再拿主意也不晚。
及至翌日,刘鹊按时过府,周樱樱便在正厅迎他,又吩咐春深躲在一旁听二人说话。
周樱樱与刘鹊虽也见过好几回了,但今儿为春深看婿,眼神便同往日不同了。想来因这次上门是为了讨媳妇来着,这人竟罕见穿了一身玄色圆领长袍,衬得他原来一张风流脸也有些稳重起来。且他腰带上还挂着个宝蓝色的香囊,周樱樱约莫认得这似是出自春深的手笔。
刘鹊一上来便朝周樱樱施了个礼,说道:上回我言行无状得罪了弟妹,弟妹可别放在心里。
这刘鹊是怕她记仇不愿意放人么?
周樱樱想得一笑,说道:不过小事一件,刘爷无须介怀昨日三爷回来与我说,刘爷欲来我跟前讨人,可是真的?
刘鹊原来才刚落座,此时又立起身道:正是。我想要求娶三nainai身边的春深姑娘。
春深秀外慧中,能得刘爷青眼我倒是不意外。只春深的身份你是晓得的,又如何能娶她为妻?
此时刘鹊得意一笑,又生了些风流韵味,我行医几年,手里自然有些别人欠着的人情债只要三nainai答允,我便有法子教春深脱了奴藉。刘鹊语毕,后头便隐约传来一阵女子的低呼声。
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刘鹊是太医署的人,识得一两个权贵,能替他走后门也是有可能的。
周樱樱想了想,问道:你有把握?
我在户部有人。
周樱樱嗯了一声,又问:不知刘爷原是哪里人士?家中有何人?
刘鹊见她面色松动了些,坐下道:我原是西京人士,父母早亡,也无甚亲戚往来,家里只得我一个屋里也没有通房小妾。
这二人中周樱樱原来觉着韩二更好。但如今听得刘鹊不止屋里干净,春深嫁过去又不用侍候翁姑,倒是比在侯府自在得多了。
于是周樱樱便道:刘爷能为春深如此,也足见诚意。可我却怕你只是一时喜爱才鲁莽行事,日后情浓转淡却又为此懊悔。
刘鹊听了却问:我因何后悔?
周樱樱听得一愣,缓缓道: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