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白日生了这许多事,到了晚间安置的时候,周樱樱便在榻间细细说与韩光霁知晓。
姨母后来虽然把话圆了回来,但我瞧着她现下不过顾忌着你和哥哥才未曾与我撕破脸罢了。
韩光霁闻言一笑,这宅子里的事不是东风压了西风就是西风压了东风她利害了这些年,如今也是时候歇一歇了,他说着又摸了摸周樱樱微凉的发丝,问道,我以前总是恼你对我不诚心你现下倒是说说,你对她到底是怎样想的?
周樱樱听得,叹了一息道:许是忘了从前的事,眼下看人倒是清楚了几分。她待我只是面上好,我又岂能不知?只是听春深说她同我母亲从前也好着我便是看着母亲的面上也得让她几分。往后她只要不做出伤及你我之事,我们便河水不犯井水吧。
韩光霁此时默了默,说道:我瞧着父亲似是有意把公中的事交予你先不说她不会轻易放手予你,我也是不想你管这摊子的。他说罢,低头朝怀里的周樱樱一看,只见她原来单薄的脸颊上似乎长了些rou。她早先吃了一阵刘鹊开的药,将养了一阵,脸色才转好了些。然而侯府人多事杂,他便不想周樱樱沾手这活儿。
周樱樱知他心中所想,微微一笑,伸手抱了他道: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你可别忘了,我要真受不住,还有一招啊?
哪一招?
韩光霁问罢,周樱樱便扑在他怀里,愣愣地不动弹。此时他便想起那回自己在祠堂挨罚,周樱樱也是这般在他怀里装晕的。
想起之前种种,韩光霁不禁心中一甜,低头亲了亲她道:我在的时候你才好使这招,不然谁来抱你?
接着周樱樱又与他说了春深答允刘鹊求亲之事,我瞧着刘爷待春深确实有几分真心春深能舍了二爷,想必也是动了真情。但愿他们二人往后诸事顺利,她说着又啊了一声,只是这般不怕得罪了二爷吧?
韩光霁听了,拍了拍她的背道:你寻个体面的由头把事情推了便是二哥倒不是这般小心眼的人,他说着,顿了顿道,我倒是有件事想要问你。
你说。
要是当年那谢公子与我一道向你求亲,你会答应谁?
这可是道送命题啊若是从前的周樱樱说不准还真宁愿嫁给谢怀悯。可这话要是说出来,那往后真是家无宁日了。
于是周樱樱想了想,回道:嫁你啊。
为什么?
这般问话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周樱樱明知如此,尚从善如流道:你长得比他好看,出身比他好,还会武功。你说,我为什么不选你?
周樱樱听得韩光霁分明低笑了一声,却还强嘴道:可他同你不只青梅竹马,长得也算人模人样你嫁予他还能待在父母身边,难道你就半点不心动么?
这时周樱樱蓦地在被窝里翻了身,趴在韩光霁身上,两肘抵在他胸前,看着他言不由衷的脸笑道:可这千道万道,也抵不过你我有缘有份,千里姻缘一线牵啊。
韩光霁听了这话,当真被哄帖服了,笑着应她:是,登州离西京不啻千里,你我能结成夫妻确实是有缘有份。
周樱樱闻言,伏在他心口想道:他们原来离了何止遥遥千里路途,中间更是隔了千年光景。
思及此,她不禁悠悠叹了口气,你我的红线大抵是老天爷亲自牵上的。三郎,你可得好好珍惜。
韩光霁听了这番话,饶是百炼钢也得化作绕指柔。如是心中一动,双手不禁在周樱樱柔软的身子上摸索起来。
周樱樱被他摸得动情,遂在他身上缓缓地把里衣里裤蹭脱下来。末了,人便光裸地趴在他身上。二人还未曾试过这般交欢,韩光霁朝下看去,只见周樱樱一双浑圆的ru压在自己襟前,已是挤得没了形状。
胸前肌肤本就娇嫩,周樱樱此际双ru贴在他里衣上微觉不适,便与他撒娇道:难道你这身子当真要捂着一辈子?
韩光霁见她趴在自己身上扭动,胯下早已勃发而起,他喉头滚了滚,低声道:别看背上。
周樱樱一听这话,知他是允了,忙起身把他的衣襟散开韩光霁如今还不及弱冠之年,青春的rou体肌理分明,光滑无暇。周樱樱看得心动,复又压在他身上,与他紧贴。二人肌肤相触,周樱樱只觉似是贴在一件发烫的上好白瓷之上。
许是因为头一回见着韩光霁的身子,周樱樱情致高涨,褪了韩光霁的里裤,便握了那胀热的物事贴在自个腿心处。
三郎,你真好看。
韩光霁被她说得脸上一热,霎时间只觉手足无措,便任凭她施为。
三郎,我喜欢你。周樱樱这般说着,便把那物抵进shi润的缝里。
韩光霁听了这话,心头突突乱跳。本想着应她一句我也喜欢你,可那话却愣是梗在喉间,化在一声声低yin。
原来韩光霁为着取悦周樱樱,私下学了些床第之事。然而情之所至,哪里还有章法?最终不过把一腔情意全化作枕间缠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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