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已经快要接近农历新年,可这南国的天气还是如此闷热。向郁娇听温骏说,目前还算是一年中较为舒适的时候,如果到了七八月份,天气不光是热,还会接连不停地下雨,各种毒虫蚊蝇都在shi热之中爆发生长,到时候住在山里可就苦了。
她一边频频点头,一边用手上的勺子搅动着一碗还有些凉意的泡鲁达温骏喜欢喝这玩意儿,所以总是从城里买了给她,她品来品去,尝不出什么稀罕,只觉得有点像nai茶泡面包。
那怎么办呀?到了七月份我能去城里住吗?向郁娇伸手,轻轻将勺中的甜汤送进男人口中,小心翼翼地提问。
她已经彻底变了个样子,头发高高地挽成发髻,身上穿着一袭明蓝色的丝麻袍子,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肤色也变深了一些,加上眉目秾艳,乍看之下还以为她是个东南亚女子。
那身长袍是因为一方面,温骏讨厌营地里的男人看她,另一方面,这地方日头实在太毒辣,只要露出一点皮肤,很快就会被晒得滚烫发红,只好将全身遮盖起来,以免晒伤。
温骏咽下温凉香甜的牛nai,向她诡秘一笑:这可说不定,也许到时候我在城里给你弄一幢带花园的大房子。
事实上,她可不在乎这里的什么大房子,但既然温骏这样说,她自然得打起Jing神来,装作十分开心受用的样子:真的吗?太好了!
幸好,这种程度上的表演对她来说并不算累人,甚至可以说,这样取讨人欢心已是她的习惯使然。
一段时间的做小伏低加上她再也没提过要回国的话,温骏心里的防备已经大大降低。
在他眼里,女人不就是睡服的,如果睡不服,那么就打到服。打倒的媳妇,揉倒的面,就算再犟的女子,让她给自己生几个孩子,怕是也死心塌地了。
于是,一有空时,他就在她的身体上耕耘。每逢他在营地时,便整夜整夜地揉弄她的身体,直到两人的汗水大颗大颗滴在身下的床席上,赤裸的身体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夜间的凉风吹过,带走了一点点炽灼的情热,她什么也不想,被蜷拢又抻平,皮肤干了又shi,直到最后像一匹凉滑的缎子,那是难得快意的时刻。
松松散散的吊脚楼并不隔音,欢爱之声使得整个营地的人心都活动起来。一来二去,最受苦的还是那几个被拐来充当军ji的女子。自从向郁娇被温骏弄来之后,非但没有多一个人分担她们的辛苦,反而使她们遭蹂躏的次数更多了。
不过她也做了一件好事,那就是偷偷给几个女人送去的发卡和牙膏皮起了作用。其中一个女人想办法别开了拴住自己手脚的锁,从此以后,起码她们晚上睡觉时能够悄悄把锁打开,睡得稍微舒服一点。
趁温骏不在时,向郁娇也常常找机会与她们交谈,只是她并不知道,对方可不认为她们彼此之间有任何情谊。除了那个疯掉的女人之外,剩下的女人都对她暗暗记恨在心,主要原因大概则是出于她在营地里受到温骏的特殊优待。
尽管如此,她们还是一有机会就短暂地聚在一起商议出逃的计划。女人们固然有点讨厌她,但也知道:眼下要想获得自由,还是得依靠她的帮助。
对于营地周围的地形,她们全然不清楚,只有向郁娇从这里出去过,而她笃称此处到最近的城镇其实不远,并且她开始刻意剩下一点每日口粮中的米饭,将这些饭粒攒在一起,每当有机会便交给女人们藏好,作为未来逃生时的干粮。
她们推演过无数计划,却从来没敢实践过,毕竟这是以命相搏。
同时,向郁娇并不知道她小口小口节约出来的口粮,有很大一部分都被饥饿的女人们在半夜里分食掉了。
机会来得总是猝不及防,正当温骏说完花园豪宅的承诺,心情大好时,他忽然临时起意:趁最近天不错,带你去附近逛逛吧。
她哪有不愿意的道理,自从被卖到这个鬼地方以来,她就一直被圈在这座小小的山头,没有手机也没有网络,简直和在派出所被拘留的那几天一样难过。
但她还是故意控制好情绪,淡淡笑道:又要去拉斯维加斯?
不去那儿,没什么意思,温骏摇摇头,我们就去山脚下的村子看看,走路就行。
这下她才真正兴奋起来终于有机会把下山的路摸清楚了。于是她连忙起身:那走吧。
温骏身上穿着一身军绿色的制服,这是营地里的统一装束,模仿当地的正牌远征军军服制就,但山寨品穿在身上自然有些荒腔走板,温骏穿着倒还好些,他手下那些歪瓜裂枣的守卫穿起来个个都难看,简直连过去在民国电视剧里见到的兵油子还不如。
天气热,他将衬衫领上的扣子解开了两颗,袖子撸到最高,下摆扎在裤子里,显出结实的腰身,唯有脚下蹬的一双皮靴看起来有模有样像是踢起人来会很疼的那种。
只见温骏从容地站起身,伸手拂过她的头顶,那只手顺着她的肩膀、胳膊往下滑,最后竟颇为柔情地牵起了她的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