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说事不过三。
但这刚好是蒋震第三次目睹她和蒋涛亲密了。
尤其此刻,蒋震身姿挺拔,整个人散发出的强烈的凛然气质,同身边那摆满各种花花绿绿的情趣用品的货架格格不入。
但温春宜已经不如前两次一样有被撞破的尴尬,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便又转过头,就跟那人不存一样,双手勾住蒋涛的脖子,似笑非笑的:你三叔在看我们。
蒋涛的脸皮子到底没有温春宜厚,被人这样看着浑身不自在,还是一直如父亲一样威严的三叔,试着将温春宜的身体往后拉了一下,分出一些距离来,声音都磕巴起来:老板娘
温春宜故意贴紧他,几乎是一点儿缝隙都没有,紧贴着蒋涛的胸口:怎么?
三叔在呢
温春宜笑了声:他在就在呗,他也不是第一回看着了。
说着,温春宜更近地靠近蒋涛的胸膛,柔软的胸部就这么贴紧他的,抽空,温春宜还转过脸,含笑看着蒋震:还是说,蒋副司令也要一起吗?
胸口传来的温热和馨香让蒋涛几乎要失去思考的能力,可背后蒋震也不说话,也不靠近,就这么将森冷的目光直直射过来,让蒋涛如芒刺在背。
可蒋涛哪儿经历过这种大人之间的斗争,一时之间茫然不知所措,看着温春宜的眼睛都可怜兮兮的,在美人的温香软玉之中艰难找回了一点儿理智。
小白兔蒋涛艰难开口:老板娘我一会还得回部队
温春宜并没有听清蒋涛说了什么。
透过蒋涛的肩膀,温春宜看到了几步之外的蒋震。
他的表情并没有太多的波澜。
就和那天在酒店的房间里,他看到被盛钦束缚在凳子上的自己,那时候,他也是这般无动于衷。
温春宜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她松开搂着蒋涛脖子的胳膊,往后面退了一步,稍稍理了下自己的头发,迎上了蒋震的目光。
蒋震这才走过来,在蒋涛的身边站定,抬腕,看了眼手表:你只剩下半个小时的时间。
蒋涛对温春宜解释:我没有假期,是三叔寻了个由头将我带出来,我只能离开一个小时。老板娘,看你一眼,我就要回去报道了。
温春宜默然,对自己方才的行为有些不齿。
她不该把蒋涛这个小孩儿扯进自己复杂又可耻的心思里来。
蒋涛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只是个渴望多看自己一眼的小孩儿。
那你现在看也看了,赶紧回去吧。温春宜说。
蒋涛还拉着温春宜的手,依依不舍:不急,还有点儿时间,我听说你前段时间生病了,你现在好些了没有,老板娘
听说?
听谁说的?
自然是蒋震了。
温春宜看了眼蒋震,很快收回目光,不以为意:能有什么事儿。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行了,你赶紧回去吧。别在这儿耽误我做生意了。
蒋涛瞪着一双小nai狗一样shi漉漉的眼睛看着冷面的温春宜,十分不情愿:可我好不容易才出来的
蒋震开口:要不温小姐也一起送送蒋涛吧。
温春宜翻了个白眼,拒绝的话刚到了嘴边,就听见蒋震又说:正好我也有话要和温小姐说。
回去是蒋震开的车。
蒋震在驾驶座,温春宜坐在副驾驶,蒋涛个小孩,没什么话语权,自然是坐在后排。
三个人都不是话多的人,蒋涛倒是想说点什么,但是有蒋震这个冷面神在这里,他也不太敢说话。
于是三个人就这么沉默着。
温春宜觉得现在的气氛着实是诡异得无法描述。
一个车上三个人,一对叔侄俩,两个都是她睡过的男人。
现在她竟然要和蒋震一块儿送蒋涛去部队,弄得和爸妈送小孩去学校一样。
这是什么怪异的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
但好在这种诡异的气氛没有持续太久。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温春宜就已经看到了西郊军区总院的大门,威武恢弘的大门两侧,各有两个执岗哨亭。
门禁系统自动识别了蒋震的车牌,因而哨兵都没有盘问,只是敬了个礼,就直接放车和人一同进入。
温春宜名义上算是半个盛家的人,但这榆城军区的总院却还是头一次进来。
从大门进来,就看到两边都是树,树木郁郁葱葱高耸入云,遮天蔽日,阳光几乎透不进来。
穿过这一片茂密的树林,温春宜的眼前豁然开朗起来,眼前是三栋挨着的小楼,红砖小楼,看着都不高,但莫名透着几分肃穆。
车绕过这三栋小楼,便是一片Cao场,而在Cao场的一圈,则环绕着五六栋更矮一些的平房。
蒋涛说:这就是我的宿舍了,老板娘。
温春宜懒懒扫了一眼,兴致不高,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