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州女校的校长姓程,乃是一位年逾五十的妇人。到了知天命的年纪,社会上的Yin暗事早已见怪不怪。
她见赫连澈匆匆前来,随行陪侍只有区区数人,并未携带大批官员和记者同往,便当即明白了几分。
从前沛州的宋督军,也是常寻各种由头来学校,明面上关心学生,实际就是挑选水灵灵的姑娘,充当姨太太备选。
毕竟越是有权力的男人,越是需要借助年轻美丽的rou体,来释放这份荣耀。
程校长本以为赫连澈是个例外,毕竟自打他领军入驻沛州后,在男女风评上,向来名声极好。
如今看来,也不过一纨绔而已。
程校长例行公务般,带着赫连澈等人参观学校。
少帅,这是我们学校的琴室。她手指窗玻璃,含笑介绍。
只见教室墙壁贴着莫扎特与贝多芬的肖像画,十几位穿Yin丹士林蓝旗袍的女学生,或站或坐,挤满小小方寸之地。
赫连澈一眼就瞧见,候在钢琴前的苏曼卿,她正一面等待练琴机会,一面为了不浪费时间,低头研究琴谱。
冬日暖光斜穿花窗,洒在少女白皙柔嫩的侧脸,便宛如薄而细腻,釉色莹润的越窑瓷,绰雪清妍间,当真是人间尤物。
这些学生适才拿到宛城音乐学院的面试名额。程校长道,不过家境贫寒,家中买不起乐器。学校体谅她们,特地将琴室开放,无偿供她们练习。希冀她们可以顺利考入音乐学院,改变将来的人生。
程校长说完,本以为会得到赫连澈的赞赏,然而却见他脸色一分分沉下去,满脸写着不悦两个大字。
中等学堂的职责就是教授学生各项基础知识。程校长怎么未学行先学飞,整日让学生将宝贵时间,浪费在这些靡靡之音上。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赫连澈这番硬邦邦的指责,说得在场众人心惊胆落,皆暗暗拿余光去瞥程校长,好奇她与少帅究竟有何过节。
所幸程校长很快反应过来,莞然微笑,少帅说的极是,术业有专攻,想来是我们学校太自不量力了。我会知晓校务部,从明日起,取消一切艺术活动,让学生把全副心思集中在课本上,希冀将来能为沛州繁荣尽心尽力。
眼见男人没有继续发作,程校长悄悄松口气,继续向前做请的姿势,少帅,请随我去参观图书馆,目前我校图书馆中外藏书已经达到
赫连澈抬腿前,又睇了眼琴房里的少女,她终于等到位置,面露笑容地在钢琴前坐下,脸庞携着对美好未来的期许。
直至暮色深沉,曼卿都没舍得离开琴房。
临近放学时,校务突然通知,说琴房今后关闭,不准她们再来练琴。所以她想趁着最后的机会多练习一会儿。
霞光倾泻,窗外巨大的银杏,浮晖满树,枝影微摇,疏疏映落在钢琴外立面。
少女正专心致志弹奏,忽听门口传来哐啷巨响,她以为是前来催促的校工,便并未停止琴键上起伏的双手,仍旧一心一意的练习。
脚步声由远及近,沉步向她逼来。
直至淡淡的硝味,弥漫在她周遭,激得她瞬间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她脸色煞白,胸腔的一颗心死死紧缩起来,片刻,她方大着胆子,回头睨了一眼。
只这一睨,她当即吓得惊跳起来。
眼前的男人,居然是
赫连澈!
这些日子,她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准备宛城音乐学院的面试上,她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晚发生的事。
可是,这个男人却又如鬼魅般出现了,黑邃的眸?,直直瞪着她,像是正在欣赏刚刚捕获到的猎物。
她的每一丝因害怕而生出的战栗,都能让他获得极致快感。
你不要过来!!
少女泣声喊叫,整个身体频频往后退去,右掌心不小心压到钢琴的低音区,闷雷般的声响,轰一声敲打在心尖。
她只觉自己完了。
男人动作粗暴,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当一声丢置在琴面。
少女退无可退,拼命反抗,tun部轻压琴键,噼里啪啦地悲响。
是丧钟在为她而鸣。
放开我!别过来!!
少女哭喊混合不成调的曲音,让赫连澈觉得很烦,只见他单手将女人捞进怀里,另一只手阖闭深木色的琴盖,再将她砰一声,摔在钢琴上。
你要干什么?求求你,放了我
男人没有答话,只是冷着眼,去解她的旗袍盘扣。
滚烫的大掌,压在她微凉的素肌。
少女如受到惊吓的小白兔,拼命闪躲嘶喊,泪水不受控地流,一滴一滴,冷若成冰。
男人愈加烦躁,伸手捏住她下颔,薄唇咬住她耳畔,恶狠狠道,你是要逼我扯坏你的衣服,让你没办法回家?
少帅,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我不行,我真的不行。少女哭得嗓子都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