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韫当晚就发起了高烧,吃过药也不见退烧,体温一直在三十九度左右反复。
陈天青没办法,让家庭医生半夜来给她打了针。
徐玉韫烧得太高,挂上吊瓶就在卧室继续睡了,陈天青则带着高玉明去了隔壁会客室。
怎么会这么严重?男人眉头紧皱,有些烦躁的拿起一支烟想要点燃,然而想到一会还要回卧室,他便又折断了随手扔进烟灰缸。
徐小姐近期Jing神过于紧绷,今天淋了场雨,又吹了风,自然会生病。
陈天青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也就淋了十分钟而已。岛上的设施都是他让做奴隶生意的一个M国发小准备的,这个空中悬吊的项目奴隶岛也有,不过基本会持续一天一夜,那里的女奴被太阳炙烤完再淋一夜雨,放下来也还是好好的。
陈天青自己对疼痛并不敏感,陈伯川对他一向比较狠,以前做特训,多少次都是在丛林荒野受了枪伤又赶上极端天气独自捱过来的。所以他之前真没意识到自己对徐玉韫有多狠,毕竟他一直控制着没让她身上见血。
高玉明年过七十,在陈家做了几十年家庭医生,也算是看着陈天青长大,因此说话少了几分顾忌,徐小姐的免疫力本来就比一般人要弱些,加上这段时间一直处在紧张忧虑的状态。心情对身体也会产生影响。
所以她心情一直很差?
高玉明有些好笑地看向他,反问道:不然呢?他忍不住拍了拍陈天青胳膊,她是人,不是一个物品,是人都血rou有情感,长时间处于悲伤、焦虑、恐惧的状态下,身体也会一点点衰竭。你如果喜欢她,首先就得把她当成人那样去对待
陈天青没说话,但高玉明知道他听进去了。
高玉明走后陈天青回到卧室。
徐玉韫睡得很沉,脸色上带着病态的苍白,双颊因高烧泛着不正常的chao红,也许是真的很难受,即使在睡梦中她眉头也紧锁着。
陈天青轻轻叹口气,拉了把椅子坐在床头处理文件。
徐玉韫是在护士拔针的时候醒过来的。脑袋昏昏沉沉,眼皮重若千斤,结果睁开眼就看见坐在一旁的陈天青,她条件反射地向后缩了一下。
护士拔针到一半,一个没握住,针头便在她手背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她吓了一跳,赶忙拿棉签将血蘸掉,对不起,徐小姐,对不起。
徐玉韫摇摇头想说没事,却发现嗓子里像是被火烧过一样,根本发不出声音。
陈天青心情烦躁但也懒得跟护士计较,挥挥手让她赶紧下去,然后通知管家让厨房把夜宵送上来。
等待上菜的时间,陈天青倒了点水在碗里用汤匙盛了送到徐玉韫嘴边喂她喝下去。
厨房之前就已经把饭菜准备的差不多,收到通知没一会就推着餐车过来送餐。
生病归生病,肚子不能饿着。看着面前丰盛的营养餐,徐玉韫怎么也说不出不吃这种话。毕竟她回来没吃晚饭就直接睡了,这会儿是真的饿了。
考虑到她现在消化不好,晚饭厨房给她准备了雪梨银耳粥、一小份鸡汤面外加一份没放沙拉酱的水果拼盘。
陈天青喂她吃过饭,又给她用shi毛巾擦了擦脸才让她继续睡下。
他们都知道对方有话要说,但此时此刻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的心情。
第二天徐玉韫照旧是在床上度过的,陈天青因为公司的事一大早坐飞机回国,留了佣人在房间里照顾她。
接下来几天陈天青也都没有回来。
一周后徐玉韫的病好了,陈天青也终于从国内回来。
两人坐在客厅,头一次这么心平气和。
先开口的是陈天青,他摆弄着手里的火机,问:就这么不可忍受吗?
徐玉韫没有说话,但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其实我不懂,为什么之前可以,但现在不行,为什么别人可以,而我不行?你之前和别人做的时候是可以从里面得到快感的,不是吗?
这一次徐玉韫回答了他,因为那时候未来对于我来说是有希望的,我总是安慰自己,再忍一忍,只要他死了一切就会好起来。然而现在我看不到希望,如果你打定主意要困住我,那我就没法离开。我很怕死,也很怕疼,但如果绝望没有尽头,生活没有丝毫希望,那么死亡似乎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她顿了顿,继续道,平心而论,你对我做的那些其实并不如你父亲过分,甚至我可以从中获得快感,但我真正无法忍受的不是那些床上的事,而是看不到未来的现在。我明明马上就可以得到自由,但又被再次拖入地狱,我对未来已经有了期待然而又陷入绝望,那和一开始就身处地狱是不一样的。
陈天青深吸了口气,看着她的眼睛,如果我现在放了你,我们还有没有可能重新开始?
徐玉韫回望着他,她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说什么,但她最终还是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陈天青自嘲地笑了笑,将一个牛皮袋推到徐玉韫面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