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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溱站在写字楼的电梯里,面无表情的用手去抹脸,抹了几把后又打开手机摄像头好一顿照。
方堇棠非要开车送他上班,到了后又强吻他。吻就吻吧,但此人小嘴儿抹了蜜——大粉色的唇蜜。亮亮晶晶,黏黏糊糊,粘得他脸上到处都是。
褚溱俊脸皱成一朵菊花,用尽毕生力气挣脱下车,头也不回的往大楼里跑。身后跑车喇叭‘哔哔哔’直叫,那是方堇棠邪恶的大笑。
早高峰的电梯里挤满了人,褚溱后背紧贴厢壁,双眼放空。
“哎,你看没看早上的新闻?” 前面几个小白领窃窃私语,“就是森林公园那条!”
“看了看了!” 另一人说道,“好吓人啊,听说是被虐杀抛尸的,挖出来时全身都腐烂了......”
“我的天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又有人接道:“我老公之前还说十一的时候全家去那徒步呢,结果天天下雨门都出不了。”
“要不是下雨也不能泥石流。” 第一个人叹气,“年纪轻轻的,真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褚溱挑眉。
进了公司,往办公室的走的一路上都能听见类似的谈论。
“今早有什么新闻吗?” 他问小助理。
小助理一脸心塞,在iPad里找到视频报道:
“10月16日清晨六点,一具赤裸的女性尸体在本市郊区森林公园的受灾区域内被发现。经勘查分析,死者系20岁上下的年轻女性,身高165cm左右。请广大市民积极向公安机关提供线索,特别留意近进半年来失联、失踪的成年女性......”
褚溱看着视频里的失事现场,四处都是的断裂的树木和崩塌的山体残骸,穿着橙色衣服的救援队还在里面进行更深的搜索。
他皱着眉头,想起之前方堇棠还说要去露营,可受灾后整个公园都被封锁了......难道是很早之前就被埋在那里了么?
他又些莫名的不安。
与此同时,离写字楼不远处的豪华酒店的总统套房内,一个披着衬衫的男人站在落地玻璃前,而他身后半跪着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高大身躯。
男人漫不经心的整理袖口,语气却透着森然:“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
“对不起,老板!” 跪着的人低声道歉,“事发突然,谁也没想到......”
“那又怎么样?我花那么多钱雇你们,你们却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男人不耐烦的打断他,冷笑道:“那我就教教你,下次直接切碎了扔进公海里,懂了吗?”
“......是!” 身影宽阔的肩膀一颤,不敢耽误的应道。
“你下去吧。” 男人叹了口气,狐狸一样的弯眼眺望着窗外层峦叠嶂的钢筋森林,突然又开口:“先去把床上的处理了。”
“......”
高大的西装男退到床边,轻轻掀开被子。只见里面躺着一个浑身泛着青紫的裸体少女,指尖去探对方鼻息,发现早已没了生气儿。
他沉默着打开身边的巨大旅行箱,将还带着余温的尸体拖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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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堇棠站在一幅巨大的油画前,若有所思的看着上面纠缠在一起的羊羔与野兽。
纯白的挑高空间内只挂了这么一幅五米高的黑色巨作,四周寂静无声,显得庄严又怪诞。
手机铃声响起,身着长裙的美艳男人回过神。看到屏幕中的来电显示,他紧抿的嘴角微微上扬。
“喂,老公?”
毫无生机的空间一瞬间像是被唤醒了,乌云散去,阳光重新透过天窗洒下,连停止的鸟鸣声都又响了起来。
“哎?不能陪我吃晚饭了?”
“是谁?之前的朋友?我不能一起去吗?”
“不要嘛,我一个人在家好怕的......”
“‘老汉’?哼!你根本就不爱我!”
“真的吗?太好了!那我们一会儿见,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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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两人站在机场出站口前。
“诺诺是我在美国时候的合伙人,我们小工作室一共就只有四个人。” 褚溱为他解释道,“汤米和安娜好像还在欧洲出差,不知道为什么诺诺会来,他之前都没联系过我。”
“哦?” 方堇棠没骨头似的抱着男人的窄腰,用脸去蹭对方的颈侧,“他是哪国人啊?男的女的?”
“中美混血儿。” 褚溱被他的长发扎得发痒,稍稍仰起头,“男双。”
男双,男性体征双性人。
方堇棠眉梢一跳,他抚摸着掌下饱胀的胸肌,又问:“那他单身吗?”
“嗯......” 褚溱毫无察觉,沉思半晌,道:“我不知道啊。”
方堇棠轻笑,“不知道就好。”
没多久,就看一个纤细娇小的男人小跑出来,看到褚溱后,还带着点儿婴儿肥的脸上瞬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