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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褚溱在整个团队的蜜汁微笑下看完了整场回放。
尤其是‘褚溱老婆’怒砸两百万那段,他捂着脸趴在桌子上,口中发出痛苦的哀嚎,无处安放的脚趾在地上抠出了一座魔仙堡。
办公室另一边,方堇棠倚着‘老汉’,正在用走后门拿到的账号试玩逆梦少女,他看着粉红色头发的‘海棠公主’,微妙补刀:“天,你好爱我。”
“......”
褚溱臊的耳朵滴血,恨不得立刻从这个美丽的世界里消失。
方堇棠乐呵呵的,他已然把这里当作自己的根据地。褚溱的睡袋被扔了,取而代之的是波斯地毯,牛皮沙发,大师雕塑,护眼绿植以及摆放着Jing致下午茶点心的茶桌。
趴在沙发上的‘老汉’又恢复了它高贵哲学的气质,脖子上的宝石项圈闪闪发光,丝毫看不出曾经在睡袋里睡到流口水的样子。
褚溱被鸠占鹊巢,敢怒不敢言瞅着自己的办公桌被挪到角落。
方堇棠:“有什么问题吗?”
褚溱:“怎么会。”
行吧。
他告诉自己畏妻是对一个好老公最大的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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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溱在电脑后目不转睛的看一个游戏主播的直播试玩,再一抬眼发现天黑了,而方堇棠正窝在沙发里睡着呢。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给对方盖上毛毯,坐在沙发边看他漂亮的睡颜。
方堇棠最近变得非常粘人,无时无刻都要跟着他,好像自己离开他的视线时间长一点都会引起很大的不满。
褚溱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对方那总是漫不经心的眼神中突然就夹杂了一些不易被察觉的不安。
指尖抚过为颦的眉心,想问他:你在担心些什么?
“好看吗?”
睡着的人突然笑起来,微微上挑的狐狸眼弯弯如弦月。
褚溱尴尬的轻咳一声,想收回手指,却被一把抓住咬了一口。
“老公抱。” 刚睡醒的方堇棠懒洋洋的哼唧,伸着胳膊撒娇。
褚溱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没忍住诱惑,俯下身把脸埋在对方香喷喷的颈窝里。
“累吗?”
后脑勺被轻轻的揉捏按摩,舒服的浑身毛孔都张开了。
褚溱疲惫的点头。
“哎哟,小可怜。” 方堇棠搂着他的背,身体往里挪了挪。“上来。”
两个人叠在沙发上,给‘老汉’挤了下去。方堇棠被男人结结实实的压着,身上沉甸甸、暖呼呼的,感觉像在抱着一只大型犬。
他说:“宝贝,你好像一只狗啊。真好。”
褚溱闭着眼:“......谢谢。”
他想了想,又疑惑道:“我是不是不应该说谢谢?你好像在骂我?”
方堇棠笑了起来,胸膛震颤,褚溱被他抖的上不来气儿,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个人跟傻逼一样笑了半天。
回家的路上,晚高峰的广播里播了一条新闻,说是一个村民偷偷在水库捕鱼,结果捞到一具浮尸。
方堇棠挑眉。
这时褚溱私人电话响起,他一愣,是之前的合作伙伴,汤米。
他直接点开公放,车内扬声器里传出一个焦急的男声,说的是美式英语:“溱,我们联系不上诺诺,他没有回美国,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褚溱一脸茫然,扭头去看方堇棠。
两人目光交汇。
“去汇敦。” 方堇棠皱眉,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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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溱这才知道当晚与诺诺一起吃饭的汇敦大酒店是堂姐的私产。
堂姐的父亲生前就是方氏旗下酒店产业的负责人,意外死亡之后,他怀着孕的夫人,也就是堂姐的母亲顶着难以想象的压力接替了亡夫的位置,为还未出生的女儿死死守住了这令人眼红的庞大资产。
堂姐十几岁就进入了方式酒店的管理系统,28岁与前夫结婚后,两人一起在英国建立了汇敦集团,这个年轻的品牌短短二十年就在竞争激烈的全球酒店行业中大放异彩。
他们俩的位置离得有点远,又赶上晚高峰,等到达时堂姐已经站在大堂里了。只见她美目圆睁,浑身怒火的训斥着几个穿着制服的人。
“那么大个人在酒店里被带走了,结果一个多月都没人发现?”
“雇你们来吃屎的吗!”
“当晚谁值班?”
几个人唯唯诺诺,最后说是已经离职的王主管。
方堇棠和褚溱走上前,堂姐看见两人,道:“过来看监控。”
10月17日晚上8点26,诺诺刷卡进入了客房,之后再也没出来过。
10月18日凌晨3点42,一个穿着酒店制服的背影推着辆清洁车停在诺诺房前,掏出房卡打开了门。
10月18日凌晨4点03,失去意识的诺诺连同他的行李箱一起被扛了出来,塞入清洁车里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