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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乘名叫叶婧，28岁，外省人，一个月前刚换到方堇棠的私人飞机上做乘务员。在此之前她也一直在方氏旗下航空公司的私人空勤部任职，曾在许多富豪的飞机上工作过。
安静的机舱内，女人跪坐在地毯上，脸色苍白。在方堇棠咄咄逼人的心理攻势下，她毫无抵抗之力，最终还是开了口。
可她说的话却让方褚二人始料不及。
两个多月以前，也就是十月中旬时，她刚上大学的亲妹妹叶萌失踪了。
“我父母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我跟妈妈在老家生活，她跟爸爸去了别的城市。我们姐妹俩多年来有联系，但是不多。她比我小十岁，去年才考来市大。在一个城市生活，我们见面就变得频繁了。”
“她很漂亮，性格也好，就像只活泼的小鸟一样。”
她陷入了回忆，嘴角带了抹转瞬即逝的笑意。
“两个月前我突然联系不上萌萌了，她的室友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报了警，但是一直没有消息，无奈之下只能雇了个私家侦探一起找。”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父亲沾了赌博，赌瘾很大。他欠了很多钱，把家里所有东西都赔掉后，还是戒不了。几年前他去了柬埔寨，从此了无音讯。”
“而萌萌为了付自己的大学学费，竟然......”
“她竟然......”
叶婧捂着嘴，泪如雨下。
褚溱不忍直视，递过去一张纸巾。
“谢谢......” 女人接过来狠狠擦几下脸，妆都抹花了。几秒后，她深呼了一口气，颤着声接着说：“她去会所做了陪酒女。”
方堇棠眉毛一挑。
陪酒女？
难道是......
叶婧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轻声道：“私家侦探说，萌萌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就是方家人开的私人会所。”
“是在水库发现的那个......” 方堇棠皱眉。
叶婧摇头。
“萌萌的尸体是在十一月底时在海里找到的。被装在旅行箱里，在海底漂了一个多月，腐烂到无法辨认。”
她悲伤至极，连眼泪都流不出来，麻木的和两人描述。
“说来讽刺，最初我还是在这辆飞机上得到的消息。”
方堇棠瞳孔微缩，“当时是你......”
褚溱这时也想到了。
十一月底时失踪的诺诺在外市被找到，他们乘飞机过去。当时机上的人除了他俩，还有安娜汤米，以及盛君尧警察三人。
盛君尧边吃火腿边说从海里捞出了一个旅行箱......
而当时的空乘就是叶婧。
原来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在监视方堇棠了，再加上后来方堇诚对盛君尧说的那句“听说你喜欢吃伊比利亚火腿”，也就不难猜出她背后的人是谁。
方堇棠咬牙切齿：“雇你的人是方堇诚。”
叶婧承认了，道：“在得知萌萌的失踪与方家有关后，我就利用职务之便频繁的往方家成员的飞机上换班，试图偷听到有和她有关的消息。可能是我的动作太大了吧，有一次工作结束后我就被套了麻袋。”
两人同时一怔，接着往下听。
“我被扔进了一辆车里，而车内坐着的就是小方总，方堇诚。”
“他问我在打听些什么，我就把萌萌失踪的事情和他说了......结果他非但没怪罪我，反而说会帮我一起找，只要我也帮他一个忙......”
方堇棠冷着脸，“他要你来监视我。”
叶婧垂下眼点了点头。
“我并不相信他，但我别无选择。后来在你的飞机上听说了这件事，我偷偷找了盛警官，给他了我的头发请他帮忙鉴定，确定了萌萌的死......”
“我假装不知道，继续帮小方总做事，一是不知如何脱身，二是杀死萌萌的凶手还没抓到，我不甘心。”
叶婧苦笑一声：“我知道你们不会信的，但这些都是真的。”
方褚二人沉默，没想到背后的故事竟会另有隐情。方堇棠还是抱着些怀疑的，但有时现实就是这样的荒诞，他总觉得在冥冥之中有一双手在将一切向前推。
方堇棠将手机还给她，道：“你回去交差吧，该怎样就怎样，不要打草惊蛇。”
褚溱点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只道：“呃，你别怕，方堇棠是好人。虽然姓方，但萌萌不是他害的......”
方堇棠无奈的瞅他一眼。
叶婧也笑了，凄惨的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我知道，我偷偷跟着你们有些日子了，你们俩......都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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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寄养在堂姐那，两人也没心情去接，从机场直接回了家。当熟悉的空气香薰扑面而来时，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
圣诞树还放在客厅的角落，方堇棠走过去把彩灯点亮。金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