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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女性轻柔不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虽然可能不想让我插手、但这件事和我有很大的关系呀,我想了好久,自己待在房间里袖手旁观未免太奇怪了而且,不小心听到了有点在意的事
青井秋翔不着痕迹将短刀收回去,不再刻意压制喉口腥甜,狼狈地呛出一口血。
!!她果然吓到了,从客房冲过来,手足无措地捏住他的衣角,仰起的脸含着惊惶,秋、秋翔?脸上、有血手上的也等、悟君?!
不会死啦。居然表现得那么担忧,他妒忌地擦去手套的血,有意揽住长嫂的肩、将她拉进怀里,别过去了,容易踩到玻璃碎片,划伤就麻烦了,让我哥自己处理就好。
嗯。青井公悟郎隔着距离、在一片狼藉中压着伤口低低应声,别担心我、铃奈。
我站在两人中间,环视一圈狼藉无比的客厅,身体不自禁颤抖起来。
到处都是的玻璃碎片,翻倒的茶几,不知为何有点变形的沙发,还有莫名其妙移位的家用电器,洒得非常没有美感的大片鲜血。
居然会打成这样。
原本以为再怎么样都不会见血。
秋翔确实准备了刀具,但他说那是职业要求必须带的东西,我从来没想过他会用。
眼前场景鲜血淋漓,混乱而触目惊心。
本以为哪怕打起来也不过是像之前一样。
倘若我再晚一点出来,这两个人会变成什么样?
恐惧与后怕同时一下子窜上来。
什么别担心啊!你们两个把我当傻瓜吗?!
我扯掉肩上的手臂,眼前阵阵发黑,声音怕得带了哭腔:快去叫医生呀!谈事情就好好谈,为什么非要用这种程度的暴力解决?这不是搞得两败俱伤吗!
秋翔慌张地重新拉住我的手试图解释:已经打算找了!但真的没关系,我们两个都没有受很重的伤坏掉的家具之后也会复原的!那个、所以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张了张嘴,看着他唇边的血,硬是说不出谴责,只好咬住嘴唇,忍着泣音帮忙想办法:有合适的人选吗?我可以联系家里的医生顺便告诉大哥一声。
嫂子家还是算了吧。
别联系杉田作。
结果两个人都非常果断地拒绝了。
诶?但是我家的医生应该会保守秘密的,而且你们的伤
秋翔为难地解释:真的不行啦,虽然不太好说,我这边和杉田有那么一点利益纠纷
公悟郎终于慢慢站起来,接了弟弟的话:已经叫好了,待会就会来不用麻烦他。
眼泪还挂在腮边,我微妙地卡壳了。
这两个人,刚刚还阵仗很大打得你死我活,为什么偏偏面对我的时候又团结起来啊?
那、那好吧那个,既然已经打成这样,接下来有什么要谈的就一起说悟君怎么生气都可以,但是,不要再动手了,可以吗?
青井秋翔顿了顿,余光瞥见亲哥腰间滴血的利刃,半是遗憾地收回视线。
当然可以呀。手臂重新抱住女性柔软芬芳的身体,脸埋进肩窝、能闻到最近一起用的沐浴ye和洗发水的味道。
是很甜的气味。
这点微不足道的、展示所有权的相似使得胸口寂静涌动的暗色被濯洗似的消散了。
嫂子想的话,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远处兄长的视线沉冷如冰。
然而怀中女性抬起视线,望过去的时候,还是隐忍而压抑地、发出沉闷的应和: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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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大概是悟君认识的私人医生前来治疗伤势,趁医生给亲哥进行应急处理的间隙,秋翔把我拉到客房关上门,声音很低地询问了之前的事。
在意的事、指什么?
听见了熟悉的姓氏。我偏了偏头,虽然想着、是不是我听错了呢,但你们打得实在是太激烈,就当做借口出来阻止了。
熟悉的、少年神色微妙,期待又焦虑,是指?
嗯不知道是不是,但是,秋翔应该知道我有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吧?
我观察着年轻情人的神色,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异常,甚至带着一如既往阳光明亮的意味,原姓氏是「山吹」,后来变成阔太太的一位朋友
青井秋翔:对不起。
我愣住了:欸?
青井秋翔:既然听到就没办法了。他坦荡地说,是森村啊,森村夫人是嫂子的朋友,我知道的,雇佣我们的人就是她。
啊啊。
我很混乱:但是她不是
一般而言做「夫人」的不会参与财团商战才对啊?我们只是代表家族的筹码才对
森村家有点特殊啦。秋翔心情很糟似的拉平唇线,我很少见他不笑,不禁微微怔了一下,那女人比她那个没用的老公厉害得多,现在掌握着森村和山吹两家的筹码,最近还有意和黑木组牵线,野心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