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四只眼睛,视线都落在他双腿间隆起的那一块。
空气好像都安静了一下,只有音响中,La vie en rose舒缓的曲调,还在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循环流淌。
还正好唱到最后那句
Alors je sens en moi Mon c?ur qui bat(我便感受到,我的心脏在胸口怦怦直跳)。
男生纤长的睫毛低垂着,掩去了他漆黑的眸,只能看见他眼尾泛着点红色,让他原本如白玉出尘一般的脸上,染上点艳丽的红尘意味。桑卓看到,像放慢了无数倍一样,沈时雨原本因为喘息而微张的两瓣嘴唇收拢在了一起,慢慢地,抿成一条直线,与之同时,男生的喉结又上下滑动了一下。
是空调坏掉了吗,身上好像热起来了,但脑子里面却不自觉响起昨天楼肖那句话。
姐姐最喜欢的果然还是沈时雨是吗?想和他做?
想和他做?
昨天晚上,最开始她还没感受到,直到他后来又提了几次,今天早上她说和阿时有约转身就跑的时候,对方脸上又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在唬我的表情,她都跑到沈时雨家里了,回过头才隐隐约约意识到,不知道为什么,楼肖好像对此万分介怀的样子而且好像还笃定她是什么色中饿鬼!
好气,就好气。
男生睫毛微微颤了一下,桑卓瞬间被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看到他抬眸看自己,莫名又有点心虚。
还是沈时雨先开了口,一如既往慢吞吞的声音,只是不似以往清冷,沉涩的,仿佛沾染上一些莫名缱绻的意味,他说:
嘤嘤怎么办?
桑卓:你问我我问谁?!
但是还没等她僵住的大脑恢复思考,他又说话了,这次还更哑了一点,带着点委屈:我好像有点难受。
怎么办,嘤嘤。
桑卓深吸了一口气。
你等我一下。
沈时雨:?
女孩从沙发上飞快地起身跑出去了,冲进卫生间,从中传出片刻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很快就停了,随后响起的,是她风风火火跑回来的脚步声,再回到沙发上的时候,双手上还沾着水珠。
一双黑亮的眸子中,难得浮现出了一点犹豫的神色,抿了抿唇,坐到他双腿中间。
她脸上有点红,视线漫天胡乱飞着,伸出一根食指,飞快地虚空朝他双腿之间的那个地方点了点,小小声地说了一句:我帮你?
男生的喉结又滚动了一下,在安静的空气里,发出压抑却又让人难以忽视的咕咚一声。
他挣扎着要坐起来,桑卓看到了,连忙眼疾手快地把他压回沙发里。
你不准乱动,我刚刚好不容易才涂好的,你要是给我蹭坏了我我会咬人的。
沈时雨:想想好像也没什么不行?
但是女孩柔软的手掌就贴在他的胸膛上,脸上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两边脸颊上却又浮着两片明显的红晕,看得他不知道为什么,心尖好像被柔软的小猫尾巴扫到了一下,莫名奇妙地痒。
心跳得飞快,挠不到,还在越来越痒。
于是他乖乖躺了回去,只伸出一只手,勾了她垂下来的一缕长发绕到耳后,舔了舔唇。他向来不会当谜语人,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语言含蓄内敛一点,只能将心底的想法,前言不搭后语地,却又原封不动直白地说了出来:
嘤嘤,我现在心脏跳得好快。
像要爆炸了,喜欢你,要疯了。
我现在好想亲你。
他看到女孩的瞳孔轻颤了颤,明显动摇了一下,但是动摇只是一瞬,一瞬过后,像是冬日房梁上的积雪遇到暖阳融化成水淅沥落下一样,她喉间吞咽了一下,俯下身,柔软的唇朝他凑了过来。
一个吻,从绵长到激烈,或许只要一个瞬间。
沈时雨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先张开嘴咬上对方的,只知道一定是从那一秒开始,冬日融雪落下的淅沥雪水,蓦地变成盛夏中的大雨滂沱,唇舌相接,津ye交融。
恍惚中,桑卓的手顺着沈时雨的衣服一路钻下去了,钻进他的裤子,柔软的手指,握上他下身那个又涨又热,让他难受得不行的东西。
她手上还带着点水,有点凉,冰了他一下,让他不自觉皱着眉头唔了一声,神经却像是都被抚慰到。
桑卓像是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手指往回缩了一下,问:阿时我弄疼你了吗?
没有,没有他连忙把她的手又按了回去,额头冒着细汗,胡乱吻上她的唇角,再摸摸我求你。
男生的手比她热的多,压在她的手背上,和她手心里的性器一起,前后夹击似的源源不断地把炽热的温度传递到她手上,心口都在发烫。
要被烫化了一样。
手心里,沈时雨的rou棒还在时不时地跳动,像是有鲜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