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来了呀?乐瑶急得直跺脚,早知道蒋文轩会来,她就不来了。
让他先等一会。蒋正南吩咐助理,助理领命退下。
蒋正南又对乐瑶说:你先进休息室躲一下。
好。乐瑶提着行李,按照蒋正南的指示躲进休息室。
她反锁了门,靠在门边听外面的动向。
蒋正南这才让助理放蒋文轩进来。
蒋文轩进来后,环视一周,没发现其他人,咕哝道:神神秘秘的,有什么我不能看的东西吗,还叫我在外面等。
蒋正南随口诹了个理由:刚才在和德国的一个供应商通话,那位负责人比较注重隐私。
哦。蒋文轩应了声,没有继续追问。
蒋正南问道:来找我什么事?
蒋文轩: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马上要和导师出国一周,学术交流,明天下午的航班去美国,实验项目的核心组员都要去。
知道了,去吧。蒋正南:是钱不够用了吗?
蒋文轩:够,最近都没什么花钱的地方。
以前花钱的地方大部分和乐瑶有关,吃喝玩乐送礼物,现在两人僵了那么久,他心情也不好,没什么购物欲,以致于支出骤减。
蒋正南询问:需要我安排人送你去机场吗?
蒋文轩摆摆手:不用,我跟导师他们一块走就行。
好的。
蒋文轩大学选专业时,没有像其他富二代那般,选一个管理类的专业以备子承父业,而是选了个感兴趣的理工科专业,由于学业优秀,本科期间就跟着大牛导师接触学校前沿实验项目。
但如果蒋文轩毕业后接手蒋正南的公司,那现在做的科研就没多大意义,但蒋正南并没对他的选择有所置喙,一切都随他去,他甚至对蒋文轩日后的就业方向都没有多加指导。
在这方面,他并不是个唯我独尊的大家长,或许是自己年富力强,离退休还早,还没有产生培养儿子接班的迫切想法。
蒋文轩告知完这件事后,没有立刻离去,而是坐在乐瑶刚才坐过的沙发上,沙发皮面还残存一点余温。
蒋文轩摸了把沙发,随口一说:刚才有人来过是吗?
蒋正南微微点头:恩,一个副总来汇报工作。
哦。蒋文轩对此不感兴趣,他好久没和父亲交流,正逢此刻内心比较落寞,索性想问点什么,拉近父子关系,爸,你之前交往过比较年轻的女孩吗,和我差不多大的那种?
蒋正南抬眼看过去: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蒋文轩咳了声缓解尴尬,又继续道:没什么,就问问,不想回答就算了。
蒋正南思忖片刻,诚言:有短暂接触过。
蒋文轩追问:那你和她们谈恋爱的时候会不会经常吵架,谁先低头,你会哄她们吗?
老实说,蒋正南接触过的年轻女孩并不多,大部分也只是床上关系,各取所需,达到交往层面极少,当然也会有一些小姑娘崇拜他,迷恋他身上的成功男人光环,想和他更进一步。
不过,毕竟年龄差距摆在那,双方的阅历和眼界相差甚远,很难会像年轻情侣那样动辄吵闹,更多的是他向下兼容,迁就对方的浅薄和任性,毕竟,谁也不会要求宠物有多完美的表现,只需要忠诚和听话就够了。
一旦他厌倦养宠物了,便会抽身离去,变成一个冷漠无情的资本家,不再管宠物死活。
蒋正南如实回答:我和年轻女孩很难会吵起来。他又将话头抛过去,明知故问:怎么了,和女朋友吵架了?
蒋文轩烦闷地抓了抓头发,叹了一口气:差不多吧,有些心累。
他不想透露太多,即便是和父亲交流,他也没有办法坦诚告诉对方,他怀疑女朋友出轨了。
男人总对被戴绿帽一事耿耿于怀。
蒋正南身为长辈,总得说一些正确的废话开导晚辈:感情的维系需要双方共同的努力,良好的沟通必不可少。
蒋文轩皱眉,叹气:这我也知道,可换谁天天低头也烦啊,更何况算了,不提了。
当然,关系到了瓶颈期,也得给双方一个冷静期,你不是要出国交流吗?这期间,不妨花些时间考虑考虑,要不要放弃这段关系。
这件事情不用考虑,放弃是不可能的。蒋文轩回答得快速而坚定。
和蒋正南料想得大差不差,他只能说:那就好好想想为什么会出现危机,该怎么经营好这段关系。
明明危机的根源就是因他而起,蒋正南却面色如常地出谋划策,在休息室偷听的乐瑶都不得不暗赞他的道貌岸然。
她等着蒋文轩说完话后快点离开,结果蒋文轩竟越坐越久,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只得继续提心吊胆。
本以为只要这么躲着,多熬一会儿时间,就能万事大吉,哪料到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乐瑶手机常年静音模式,本不会出现这种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