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瑶醒来时,入目是陌生却气派的房间。
蒋正南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睡着了,手肘支着沙发边,呼吸很轻很慢。
乐瑶的下体已经被私人医生处理过,抹上了药膏,清清凉凉的,撕裂的痛楚被很好地缓和。
乐瑶刚坐起身,蒋正南便醒了。
他站起身,扶她坐起来,在她后背垫了两个厚厚的枕头。
蒋正南柔声道: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乐瑶乖乖点头。
蒋正南给她倒了一杯水,坐在床边,慢慢喂她喝水。
乐瑶喝了小半杯水,干哑的喉咙得到滋润,她问:我睡了多久?
蒋正南低头看了眼手表:五个小时。
乐瑶警惕地四处看了一圈:蒋文轩呢?
蒋正南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她的背:别害怕,他不在这里,短期内不会回来。
他去哪了?乐瑶抬头好奇地看着他。
蒋正南:他可以落脚的地方很多,不用担心他。
乐瑶又问:那他知不知道我们的事情?
蒋正南:暂时还不知道,但早晚会猜到。
那还是晚一点知道的好,能多晚就多晚。乐瑶心有余惊:我没想到,他知道我出轨后会这么恐怖,如果知道那个人是你,肯定会更崩溃。
蒋正南:我也没料到,他会真的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乐瑶猜测到:可能是心理落差太大了吧。他前两天刚把白月光的遗物烧掉,想和我认真谈恋爱,结果后脚就发现了朋友圈的事情。
蒋正南微微点头:或许会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你不用给他找理由。
乐瑶自责不已:对不起,如果我没有发那条朋友圈就好了,我以为屏蔽他就可以了,我还是太粗心,太笨了。
不必自责。蒋正南轻声安慰。
乐瑶:就,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不用理他,先让他的脑袋降个温吧。蒋正南:告诉我,当时他怎么开始强暴你的?
乐瑶:就他让我说谁是jian夫,我没有说,他就崩溃了。
蒋正南心疼得无以复加:傻孩子,为什么不把我供出去呢?
乐瑶郑重其事地回答:祸根是我埋下的,我不想给你惹麻烦。
傻姑娘。蒋正南低头吻她的额头:这种危险的事情不要再做了,永远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不然我会担心,听到没有?
乐瑶在他怀里蹭了下:知道了,可我当时要是说了,肯定会天下大乱,就连现在的这份宁静都没有了。
蒋正南:他也不是傻子,只要用你的身份调查一下航班以及入住宾馆的信息,很快就能发现了。
乐瑶茫然:啊,那怎么办?
你很在意我被不被发现?蒋正南:我被发现了也没关系。
乐瑶摇头:你要是这么快被发现了,那我刚才受的苦就白受了。
蒋正南叹了口气,打消她的疑虑:这些信息属于隐私信息,也不是这么好拿到的,我会在中间设一点阻力,他就算拿到也不会是真实信息。
乐瑶放下心了,胳膊拧不过大腿,蒋正南到底比蒋文轩多了十几年的阅历。
蒋正南问道:事到如今,你想离开他吗?
他许诺:如果你想,我可以安排一切,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乐瑶沉默了。
说实在的,蒋文轩发疯的那刻,是她长这么大遇到最恐怖的事情,她对那种粗暴的、毫不留情、只为发泄兽欲的性交产生了心理Yin影。
可是她心里早已因为愧疚背上了十字架,甚至觉得这一切的发生自己有很大的责任,这是她做错事情的惩罚。
她又想到昏迷前听到蒋文轩说,她这样不忠的女人让他恶心。
可能他已经准备和我分手了吧。乐瑶闷声闷气:我也有错,就把说分手的机会留给他吧。
怎么这么傻。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反省自己的错处,蒋正南又是一阵心疼,话中满是怜惜,叫我怎么放心你。
乐瑶故作轻松:其实被他发现之后,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但也只是稍微松了口。
蒋正南: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实习的事情以后再说。
你会陪着我吗?乐瑶又用那双小鹿一样眼睛楚楚可怜地望着他,我一个人会无聊。
蒋正南控制不住低头吻住她,感受女孩的身体在他的吻下软成一滩春水。
许久,恋恋不舍放开她。
蒋正南:我会尽量把工作带回来。
*
蒋文轩离开后,回到学校附近,那个曾经和乐瑶同居过的房子里。
里面满满都是乐瑶留下的痕迹,她的衣服,她的护肤品,她的香水味,角落里不易发现的她长长的发丝。
这些东西唤起他愤怒而悲痛的情绪,他几欲作呕。
他从来没有想过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