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竞尧虽用了商量的语气,可行动上却没征得童佳的意见,转身出了门就把童佳锁在了卧室里。
童佳使劲拍门,质问门外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质问他是否真的有参与太古坊的毒品交易。可惜嚷了半小时门外毫无动静,她心当下就沉了下去,直觉林竞尧和这事铁定脱不了关系。
她在房间里躺了两小时,门锁终于有响动,可惜开门进来的是家里的阿姨。她来给童佳送茶点水果,顺便收浴室里换下来的衣服。
童佳见她没留意自己,挨着墙一点一点往门口移,正想着溜出门去,外头突然闪出两小弟拦在她跟前,嫂子,不好意思,你不能出去。
童佳被拦住,脸色自然不好,问道:他人呢?
林哥去处理点事,让你在卧室里多休息。
处理什么事他有交待吗
两小弟互相对看一眼,其中一个对童佳说:池爷死了,后续很多事要处理,余三爷来电话,把林哥叫去了。
余三爷童佳见过,上次池茜茜邀请她去家里,那一桌上除了池岳东就数他气势最盛,说起话来简直中气十足,玩笑更是不少。所以,对童佳这样的外人来讲,一眼都能看出这位余三爷在池岳东那有着不浅的交情。
童佳又问了几个问题,两小弟开始支支吾吾,童佳知道从他们嘴里已经问不出什么了,便退回房继续等待。
晚上林竞尧没回来,连着第二天也没回,一直到第三天凌晨,别墅门口突然亮了几盏汽车的大灯。童佳还没睡,从窗口往下看,是林竞尧带着几名小弟行色匆匆地从车上下来。
童佳被反锁在屋里,出不去,只能隔着墙听外头的声音。不一会儿,一群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渐渐扩大,却堪堪在书房那消失了。
应该是进了书房谈事。
童佳憋了两天,现下虽然已经不再搓火,但还是有很多话要和林竞尧当面说,于是伏在门上使劲拍打。
可惜没人应她。
看来应该是发生了大事,这一层的人都去了书房,连门口的小弟都不在。
她又使劲拍了几下,没想到门锁突然动了,跟着她一扭门把,门被人打开,有股力拽着她直直跌入一具温暖又熟悉的怀抱。
林竞尧!童佳呵斥道,声音不大,却充满怨气,你这两天去哪里了。
林竞尧抿着唇没回话,却抱着她紧了紧手臂,赶紧收拾一下,我们现在离开。
童佳抬头,看到他深沉而又疲惫的眼神,心里一揪,软了语气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池岳东死了,都抢着要主持大局,现在榕城很乱,我们找个地方避一避。你整理一下东西,重要的都带走。
她在他这里没什么重要的,可能最重要的就是他这个人了。
可她没告诉他,只安静地被他抱着,当然,她也顺势抱了抱他,似是回应他的话。
我去书房拿点东西,一会儿在客厅等我。对了,入秋了,你记得拿件外套。去我衣柜拿,那里有。林竞尧交待。
他见童佳没反应,低下头在她嘴上亲了亲。
别愣着,有什么话一会儿路上问,现在抓紧。
外头走廊上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有小弟在叫唤:林哥,这些东西是直接放你车上吗?
林竞尧松开圈着童佳的手臂,退到门外,对,全都搬去车上。
他看回来,眼神落在童佳的身上,眉头微微皱起:还在想什么,快去啊,我一会儿在楼下等你。
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童佳追到门口,探了颗脑袋往走廊里看,三四个小弟正从书房里出来,手上捧着四五个看不清装了什么东西的纸箱,急着往楼下走。
她赶紧跑去整理自己的东西,不忘拿上大伯给的资料,出门前按着林竞尧说的又去衣帽间给自己和他各自拿了件外套。
忙到两点一行人才出发离开别墅。
别墅里只留了阿姨一人,但林竞尧叮嘱她让她第二天就回老家。至于什么时候回来,等他电话。他还给了她一包现金。
阿姨跟着林竞尧有三四年了,对这位老板其实很满意,这次突然被遣散,料想他大概遇到了什么麻烦,不敢收他的钱,反而让他自己留着备用。
林竞尧把那一包钱塞进她手里,这才揽着童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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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去了奥山,停在酒楼员工的集体宿舍楼前。
宿舍楼夜里不关门,早就有人等在了外头,见林竞尧的车来了,赶紧过来帮忙。
童佳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还见到了几张熟面孔,都是酒楼和小吃铺里的员工。那几位和她打招呼,之后手脚麻利听从指挥帮忙把车里的东西卸下来。
林竞尧一路上都牵着童佳的手,一直把她领到三楼最里的一间屋前。
这间屋子一直有人打扫,平时我也会过来住,今晚我们就住这。
童佳点头,跟着他进门。
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