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眠趴在宋子宇的背上。
他背得很稳,手跨过她的膝窝,不该碰的没碰。
从山下到账中还有段距离,宋子宇走得很快,借腿长的优势,把宋二和香桃甩开一截距离。
姜月眠揽紧他的脖子,后者径直送她到帐篷里。
然后在香桃没赶来前,拉住帘子,步伐稳健地背她到床上,然后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姜月眠抿了下唇角,谢
谢字开了个头,便被宋子宇打断。
表妹应补偿我。
?
她闭上了嘴,不懂宋子宇何出此言。
但她乖觉得紧,绝不主动往坑里踩。
宋子宇挑起眉,倒也不觉得自个被冷淡,知晓表妹被雨困在山里,我连续夜不能寐,忧心表妹吃不好睡不好。
他弯下腰,凑近少女,指着布满红丝的眼睛下,今早眼睛肿得厉害,我生平第一次当了贼,盗了妹妹水粉做掩饰。
他轻轻地刮蹭了一下,指尖多了一层白。
兜兜转转,他总算说到了重点,而表妹倒是好,明明困在山里饥不裹腹,还有闲心抓鸟儿饲养。
宋子宇眼神含三分幽怨,表妹可补偿一番我的心?
好像认真,又好像玩笑。
待在少女肩头的鸟儿叽叽叫了两声,拍了拍翅膀,好像在和他示威。
姜月眠:
论脸皮的厚度,还真比不过宋子宇。
但他的确是没休息好的样子。
她摇了摇头,避开他灼灼的视线,表哥莫要说笑。
她傻了才会站在宋子宇的歪理里和他争论。
罢了,宋子宇见她完全不上钩,无奈地弯起唇,是我在胡缠,表妹不同我闹也正常。
他话音一顿,回头我努努力,争取让表妹下回应我。
宋子宇总会弄得她哑口无言。
他故意的,却也在分寸内,她拿他没辙。
于是,姜月眠只好继续无视他,手放在裙带的位置,抬起头,表哥,我要换衣服了。
嗯?
宋子宇笑得纯善,需要表哥搭把手吗?
她静静地看着宋子宇。
一秒,两秒
宋子宇摸了下鼻尖,那我在外面等你。
姜月眠点了点头,就见宋子宇将魔爪伸向了她肩头的小鸟。
小鸟过激地扇起翅膀,但没能躲过去。
宋子宇察觉到她危险的凝视,捏住这鸟给她看,又一本正经道:你瞧它眼离嘴近,近嘴处宽且嘴尖,后脑饱满,一定是个雄鸟。
他振振有词,我不能看,也不想别的雄性看,就算它是个鸟。
须臾,宋子宇被少女赶出去,他仍然捍卫着自己的理念,抓着鸟一道出了门。
莫名其妙。
她脱下脏衣服,不是滋味的想,宋子宇城府那么深的人
竟然还会跟鸟儿较劲!
==
姜月眠匆匆地换洗完,没怎么和宋子宇说话,便去见姜钰。
少女到时,姜钰还在处理奏章,似是批到了不好的内容,他脸色Yin沉。
常仁这些天对姜月眠的态度改善不少,引她进来前,还低声提点了几句。
少女娇俏地眨了眨眼睛,表示她收到了常公公的好意。
姜钰批合上奏章,他一腔怒气无处发泄。
这一趟秋猎,因大皇子和四皇子一闹,朝中那些党臣也逐渐不安分,纷纷上奏请立太子。
这种时候,立太子赢面大的,自然是二皇子和三皇子。
姜钰从来不是大气的人。
他正值壮年,一伙臣子催着定太子是想做什么?
帝王的疑心说起就起。
连带着对两位皇子的态度也冷淡下来。
姜月眠脆生生地喊着,父皇,儿臣平安归来了。
姜钰分出一些Jing力给她,看见是此趟行程中颇讨自己欢心的女儿,他勉强收起一身威势。
可请太医查过伤吗?
少女歪了下脑袋,随即像拨浪鼓那样摇了摇头,儿臣没有受伤,白将军武艺高强,照顾得我很好。
她不知道姜钰为什么生气。
却懂得该怎么弄平他紧皱的眉。
她皱起鼻尖,装着憨糯,儿臣还带回了一只挺有灵性的小鸟,父皇,我能带回去吗?
姜钰失笑,你住在公主府,这么点小事,无需朕做主。
少女笑眯眯地道:父皇不解风情,请旨不过是儿臣夸炫新宠的借口。
看着臭屁的少女,姜钰的心情好了些。
你都及笄了,怎么还和孩子一样贪玩?
该学的东西儿臣也没落下,太傅常夸儿臣聪慧,难道儿臣在父皇面前也得装成熟吗?
伶牙俐齿,谁教你的?姜钰佯板着个脸,语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