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来了?
宋子宇下一句话便是
与表妹阔别几日,甚是思念,如今相见,惹的我舍不得挪眼,如此唐突,还请表妹谅解。
姜月眠的脑仁嗡嗡作响,鸦黑的眼睫颤了颤,终是忍无可忍,你我上次相见还不过半月,用不着拿阔别来形容吧!
搞得他们好像几年没见。
表妹哪的话,宋子宇摇了下中途不知从哪顺来的扇子,一双含情目轻描少女的轮廓。我的思念深切,未相见的这些时日,于我而言度日如年。
还没等我寻好不损害表妹名声的借口,就知心心念念的人来了,我心欢喜,表妹不知。
姜月眠睁圆了眼眸,被他委婉又灼热的词臊得脸颊发烫。
她忽然能明白那些姑娘们为什么会钦慕宋子宇很难有人能抵挡这样的目光,七分认真,三分深情,只一微笑,就够惑人。
与白倦恒心脏突停的直白不同,宋子宇总会半遮半掩,留她遐想空间,让她生出捂住他的嘴的冲动。
但倘若她去制止他,反而会顺了他的意。
她捏着出了微微薄汗的手心,垂下眼眸:表哥快别逗我了,舅舅呢,身体怎样了?
只是小风寒,没有大碍。
宋子宇思忖片刻,恍然大悟,原来表妹是来探望家父的,那如果今天病的人是我,表妹会赏脸来探望一下吗?
姜月眠:
表哥血气方刚,身体勇猛,但愿病痛永不来。
宋子宇笑了,深黑的眼眸目光温冽,却又藏匿着几分黠光,五官愈加立体好看,借表妹吉言。
他自然而然地落座在少女身侧。
香桃待在后面,恨不得把自己化作这间屋里的一个摆设,或者把自己融进这墙里面。
他们之间的氛围,总让她觉得看一眼都双颊发烫。
姜月眠见宋子宇仅是规矩地坐在一边,于是息了拉开距离的想法,开口道,母妃托我带来一些补品,还捎了一句话,如果需要太医的话,用她的名义去请就好。
她没有隐瞒宋妃的意图,因为她知道宋家不会轻易帮姜阳盛。
上辈子就是这样,宋子宇吊足了姜阳盛,以至于后来,姜阳盛对宋子宇的话惟命是从,使得宋子宇的话比宋妃的话还管用。
宋子宇敛下半截桃花眼,多谢姑母的好意,家父还不到请太医来看的地步。
表妹难得来府上一趟,不用挂记这挂记那,把这儿当自己家就好。
她弯起眉梢,仿佛没有听见这话,阿莹呢?
宋子宇似乎也不在意她的躲避,脸上漾出笑,你舅姆这些天一直在念她的婚事,她听得不耐烦了,刚刚不知跑去哪儿了。
舅姆也是一片好意,阿莹性子纯良,应该认真选一选。
姜月眠嫉妒宋二被宠爱的人生,却又希望这位表妹未来也风调雨顺,一生无忧。
宋子宇失笑,手中的扇一合,忽地轻落在少女的脑袋顶,不疼,你只比阿莹大几个月罢了,说话怎么这般老成。
姜月眠缩到椅背,瞪圆了眼睛看着他。
宋子宇勾起唇,阿莹称不上纯良,为了逃走,拉我下水被你舅姆念。我是阿莹的兄长,应该做好榜样才对,如今还未完婚,是有些不像话。
不然表妹替我考虑考虑。
姜月眠当然听得清他话里的潜台词。
她动了动唇,几乎想破口大骂,上辈子到她被送去和亲,宋子宇都没有娶妻,这会儿倒是来她面前装好兄长了。
满嘴胡话。
她偏过头,对香桃道:你去外面等着吧,我和表哥有些话要讲。
香桃点点头,好似屁股有火烧一样飞快走出去。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
表哥风流倜傥,前途无量,没人不爱的,两瓣唇抿了抿,她温声道,想必很多姑娘都暗许芳心。
宋子宇轻轻地叹了口气,可我的那颗心好像错付给了顽石。
姜月眠直直看着他,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既然是错付,那收回去就好。
她本来是想一直和宋子宇装傻的,但后者好像不明白似的。
宋子宇沉默了一会,表妹可有心上人?
她迟疑了一下,舍弃凭空捏造一人的想法,没有。
宋子宇深褐的两只眼睛锁住她,犹如幽深的潭水,其实有也没关系,表妹说没人不喜欢我这样的,那时间久了,表妹是不是也会心悦我?
表哥,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我的执着有可能未必是爱恋,只是因为我们有过水ru交融,你一时觉得新鲜罢了。
她慢吞吞说:再加上我从药性里解救了你。也许换个人,或者是再做一次,你就会发现,你对我的感觉,是感激和快感造成的一种错觉。
或许吧,他仰起下颚,眼里情绪淡漠,又勾起唇角,但表妹忽略了一件事。
除了那个疯了的郡主,几乎不会再有一个人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