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热,甚至沸腾
彼此才能相溶
我们必须隐藏
在水里相觑相缠
一盏茶工夫
我俩才决定成一种颜色
无论你怎样浮沉把持不定
你终将缓缓地
轻轻的
落下,攒聚在我最深处
那时候,你最苦的一滴泪
将是我最甘美的一口茶。
-------《茶的情诗》张错
晚些时候,柳沐明一时没甩开身上的狼皮糖,被柳沐焱撒娇打滚地蹭进了浴室,头一次有了该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念头。
该更严厉一些的。
柳沐明出神地想着,皱起眉模拟了个自以为很是凶恶的表情,严肃到一半惊觉幼稚,摇了摇头,呼出一口气,用淋浴头将柳沐焱头上的泡沫冲掉。
“好了。”
拍掉赖在tun上不老实的爪子,柳沐明决定将眼前的小色魔轰出去,贯彻他名副其实的严厉,端正他长兄如父的架子。
可色魔之所以让人头秃,拼得就是他们的不要脸啊!
于是不要脸的柳沐焱锲而不舍地将爪子攀上,一边捏一边义正言辞道:“我还要再洗一遍。”
“再洗一遍嘛~”柳沐焱哀求道。
柳沐明难得地沉默了一瞬,忽而发狠乱搓,将柳沐焱那颗头发都没有的寸短头揉得左右乱晃,泄气道:“已经给你洗三次了!”
再洗下去怕是要秃。
可秃毛对柳沐焱来说重要吗?
重要。
于是柳沐焱粘上前,示意自己不要当秃毛狼,但洗还是要洗的,随机撒娇三步信手拈来:委屈,求抱,飞机耳。
如果没有摇得过于欢快的尾巴,演技便堪称Jing湛了。
可惜如果就是如果,柳沐明又气又好笑,毫不留情戳破道:“尾巴。”
太过得意而失了伪装水准的柳沐焱尾巴一僵,干脆破罐破摔,流氓上身般将柳沐明抱紧,痞道:“那我帮哥哥洗吧,昨天哥哥不还说舒服的吗?”
柳沐明却不为所动,被酒后乱性的恐怖记忆凌迟了一天,多少也产生了点抗体,反将道:“你那是洗吗?”
“我是啊我是啊!”柳沐焱赶紧自夸,“哥哥没感受到我的专业吗?那要不,我再表现一次?”
于是战局立马转入了白热化。
慧眼识色·柳沐明拒绝x1。
柳沐焱吧唧粘上,左脸蹭完右脸蹭,悄悄摸两把后腰白tun,发誓绝对单纯。
柳沐明一百个不信,推开他的脑门,拒绝x2。
柳沐焱愤愤,锁着柳沐明嗷嗷瞎哭,说什么也不放柳沐明动作,哭他负心薄幸哭他用完就丢,还哭他有食不喂虐待幼狼。
柳沐明被闹得直想揉额角,一句“先等我洗完”便脱口而出。
柳沐焱立马收了声,直挺挺地坐正,那严于律己的模样,好似下一秒就要喊出“为人民服务”的口号。
柳沐焱满意了,满意了就开心,盘膝坐到并不宽敞的浴缸壁边,撑着一双眼晶闪晶闪,两颗门牙咬着下唇,勉力压制住快笑咧的嘴,样子傻兮兮的,可视线却灼得人心慌。
与之相对的是艰难转过身、不自觉地发僵的柳沐明。事已至此,他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辩解的话卡在喉咙,强自镇定的心“咚咚隆隆”敲个不停。他的伪装像是漏气的皮球一般瘪塌下去,擦洗的动作越来越慢,手指触到哪都觉不对劲,明明再正常不过的动作莫名就色情了起来。
羞耻的感觉越来越烈,柳沐明实在熬不住了,主观意识和客观意识都撺掇着他积极逃跑。终是匆匆抹了几把,嘴里含混着咕哝“忘了拿东西”,迅速关水转身便溜,只觉20几年的脸全都丢在了这。
“诶…哥哥?”
柳沐焱也是猝不及防,谁能想到柳沐明能一身水地跑了。
说实在的,他家哥哥能像模像样地编理由再大跨步溜走,他都觉得意外。
柳沐焱心中啧啧称奇,带着饥肠辘辘的小小焱跟了出去,于衣柜边将自家哥哥捕获。
"哥哥你怎么把衣服穿上了?”柳沐焱从背后将柳沐明环住,爪子特自觉地往滑嫩的大腿上摸去。
柳沐明是真的很无奈,他被柳沐焱故意紧箍着,用来掩饰自己慌张的挂衣动作都难以继续。转而又想自己会被羞耻的浪chao戏弄一整天,全都是身后这匹狼害的,于是决绝地截下贴在自己腿根处摩挲的爪子,撕开,丢掉。
特冷酷特无情。
“周三要交的论文你还没写吧?”
“我已经有思路了,哥哥看了准能夸我‘怎么这么厉害这么有思想的那种’。”柳沐焱将柳沐明转过来,顺手关了柜门,圈紧拥住,端的是一副暧昧的壁咚,却用一副小学生诗朗诵的架势大声道:“我现在,只想和哥哥做爱!”
一字一句,振聋发聩。
柳沐明双颊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绯红一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