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 dawn till dusk I sit here before my door,
从早到晚我在门前坐地,
and I know that of a sudden the happy moment will arrive when I shall see.
我知道我一看见你,那快乐的时光便要突然来到。
In the meanwhile I smile and I sing all alone.
这时我自歌自笑。
In the meanwhile the air is filling with the perfume of promise.
这时空气里也充满着应许的芬芳
------泰戈尔《Gitanjali》
入了三九,天气也越发冷了起来。
朦朦亮的天罩下一片透着冷肃的灰蒙,早点铺子升起隆隆的烟,像通闸的开关,点响了繁嚣尘世的第一盏灯。
隔壁新校生扒着门苦着脸,第一百次忆起开学拿早课时脑子里抽的疯,悔得眼泪都要掉下来;开晨第一班校车慢慢悠悠驶进站,Jing神奕奕的司机看着三两昏昏欲睡的学生,感叹现在小年轻不太行啊不太行;暂得一瞬安静的街道逐渐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穿着浅蓝色运动服的高马尾女生晨跑而过,脑子里想的是课题研究耳机里听的却是某名社相声。
一阵风呼啸,刮脸刺骨的寒凉被挡在调光玻璃外,吹不进半点扰人清梦的闹腾。
窗玻璃上的光控指数往上跳了一格,一双毛茸茸的耳朵似有所感般动了动。
又动了动。
忽地出手如风,迅疾如电。
可怜兢兢业业的手机闹铃,才将吸一口气扯起嗓子准备“叮-----”来着,就被一把掐灭,那一声哑火前的最后挣扎,听起来实在憋屈。
排除隐患的小狼舒舒服服地抱着自家哥哥缩了缩,意绵绵如昨,情绻绻如昔,高枕惬意,通体舒泰。
以至于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闹铃声时,着着实实被吓了一大跳。
一番动静不小,柳沐焱黑着脸,一边哄着被狼人枕和闹铃吵醒的哥哥,一边用语音命令手机安静——那不知什么时候被丢到床下的,自己的那一只手机。
柳沐明低低唔了一声,带着困倦的软糯,身子微动,又很快被劝哄声安抚住,薄薄的眼皮挣扎了一下,终是又陷入了毛乎乎软绵绵的梦里。
柳沐明再次醒来的时候,时钟已经又走过了三个点。
柳沐焱抱着他坐了起来,半靠在床头,拉着被角掖住他露出的半个肩头,用手指梳理他有些凌乱的发。
脉脉温情柔软地流淌在两人之间,柳沐明下意识地蹭了蹭,脸颊被柔软的毛毛包裹,特别特别的舒服。
柳沐明一觉睡得筋骨酥软,捏一捏拳头还有麻麻痒痒的无力感,而狼人偏高的体温恰到好处的烘暖了冬日的寒冷,于是又阖了眸子,不禁想要尝试赖床的感觉。
柳沐焱也不催他,默默正了正身,快被柳沐明这无意识的依赖融化了。
他的哥哥一直很自律,睡时很沉清醒时也很快,也只有在及其放松和舒适的状态下,才会迷迷蒙蒙地任由自己继续犯懒。
至少柳沐焱就很少见过,这三舍六入一下,可不就是终于从神坛走下,从俯看他的兄长变为爱人了吗?
可不就是撒娇吗?
柳沐焱颇有些膨胀,高兴得甚至有些狂喜,尾巴在被子底下扫来扫去,问道:“哥哥要起了吗?”
“恩。”柳沐明懒懒答了一声,人却埋着没有动。
“......”
柳沐明也不想的,内心剧烈挣扎,在丢脸和自制之间反复横跳。懒了的身体不情不愿地被意志力拉拽起,还没定神就又反手手脚并用地拖住意志力。
闭眼一窝,贪得一刻是一刻。
他上一次赖床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实在是冬天的被窝太难离分,冬天的狼枕更难离分。
大大一个环着自己,比小时候抱在怀里还舒服。
柳沐明自己和自己拉锯着,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柳沐焱脸上的笑都快咧到耳朵了,配着一颗狼头,简直堪称狰狞----
喔,这该死的甜蜜,到底想对我这只天真无邪的小狼崽做什么?
柳沐焱支棱着耳朵转来转去,情不自禁地用下巴蹭柳沐明柔软的发顶,看了看时间,十点一刻,觉得其实还挺早的,语音指挥躺在不知道哪个角落的手机给浴缸放水调温,膨胀到觉得下一秒哥哥就能邀请自己来一场鸳鸯共浴。
而他说话的时候,胸腔传来嗡鸣,莫名震得柳沐明耳朵有些痒,脸颊热了热,终于觉出不自在来。
狼毛实际上是偏硬的,只耳朵和围脖一圈,又软又绒又好睡。那结实的胸腹肌rou其实也硬邦邦的,奈何覆了一层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