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带着画面在变,关于有魔能进入圣城的“流言”逐渐平息在圣城不变的宁和中。而在圣城卫队胜出了与翼骑卫的友好交流后,比起魔的出现,人们在茶余饭后更爱调侃翼族的自大。
而柳沐明的身边,多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有时是在拥簇花园里,发现被捆了个囫囵的“狼偶”;
有时是醒时睁眼,放在床边带露的花。
也有在他看书时,为他拨页的翻书杖;夜幕降临时,满室如星的荧光;
以及在他内殿门口等了一整天,得他一个笑就撒着欢跑开的身影。
神树为他藏住了这份秘密,于是悸动发荣滋长,肆意繁茂,无止无歇地缠绕他半生清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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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露最浓的时候,庭院如浸一池潋滟,柳沐明踏着霜华,在最高的树冠上寻见熟悉的身影。
少年化了狼,一如初见那般,浑身都裹挟着凌厉威势,只是那身影如今落在月辉里,显得很是萧索,连长长的呜嚎,都在柳沐明眼里化成了浓浓的思愁。
大概是想家了吧,柳沐明垂下眼,心底泛起的失落与不舍一时没个着落,他才惊觉少年已是能牵动他许多,是连每每想起来,都会油然而生的温暖欣喜,和隐隐生出的许多杂念。
怅然间,只听林木窣窣乱响,少年高大的身形转瞬奔至他面前,带起阵阵草木香,一双爪子伸过来,呈出掌间心脏形的蓝色石坠。
柳沐明一直没敢细辩少年的表情,错过了他脸上还未散去的乐不思蜀,只是听一道忐忑的声音连珠炮似地往外倒:“我们天狼大巫说这个只能给最珍爱的人我想送给你以后我可不可以一直待在你身边?”
话落,周遭仿佛寂静到连风都变得模糊,满月明辉也失去了光彩,柳沐明只感觉心口抽了一下,继而越跳越快,以致难以平复。
恍惚中,记忆模模糊糊,他好像也曾从少年手中接过一模一样的坠子,在海风旖旎,落日镀下层层碎金的时刻,少年扬起笑,唤他“哥哥”......
“哥哥。”
柳沐明被一声紧张的呼喊拉离坠梦般的恍惚,略略前倾,发觉双膝都陷入柔软床褥,而身下,是被他乖乖拘着的少年,正襟危坐着,一动也不敢动。
本是极暧昧的姿势,柳沐明却没有半分不适,仿佛自己曾无数次地跨坐在少年怀里,同他亲密,与他交颈,更是不由自主地想触碰他。
于是柳沐明听见自己的心跳,很快,说是隆隆若擂鼓也不为过。他拉过少年抓着薄被的手,环在自己腰上,让两人更加无间无距。
这番动作不在他自己预料之内,也显然不在少年预料之内。少年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身体紧绷,贴在他腰上的手轻轻颤抖,不知是羞的还是愤的。
只是情丝无端连绵,呼吸朦胧交错,即便羞耻不堪,柳沐明也没有退开。
他说不清面对少年时,心中隐隐的欢喜从何而来,大约神予偏爱,让他恰好遇到与他极度契合、深深吸引于他的人。
一时踌躇。
好在,在不该跃过的界限面前,少年也没能禁住诱惑,纵然屏住的呼吸只敢小心而缓慢地吐,揽着柳沐明的手也抖抖索索的,身体却敢依着本能向前试探。
柳沐明瞧见那双略显迷乱的金色瞳仁里满满盛住了他——他的人,他的唇。
柳沐明没有拒绝。
双唇一触即分,只剩滚烫的温度灼烧着不满的欲求。
柳沐明尚还不明白这种感觉,就听一道慌乱的声音无措道:“对,对不起!我没忍住...不不不不是!我,我...”
少年从着急忙慌到百口莫辩,最后整个人都耷拉下去,“我,我这样渎神,是不是,是不是…”
“不是。”
柳沐明轻轻抬起少年的下巴,久久吻了下去,“你没有渎神。”
是神偏爱于你,是我,偏爱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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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战栗的情感汹涌澎湃,难以言喻的欲望冲破桎梏,绮梦纷纷扬扬游摆至星河。
等柳沐明再清醒认知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少年滚烫的肌肤已与他赤裸相贴。
柳沐明解释不了个中冲动,脑子里万般纷杂到什么都想不了,只是最终缠缠绕绕的,都没能盖过内心的炽热。
柳沐明微抬起腰,蹭动间碰到少年下体,那是火灼般的温度,就那么清晰横亘在腿间,一如他无处安放的羞耻。
而少年也在一瞬间绷紧肩背,汗滴顺着他额侧滚落,神情煎熬。
柳沐明更臊得厉害,好在他褪下的衣衫还胡乱堆在了腰间, 堪堪能将他的动作都遮住,他就也能借着这份遮掩,将卑劣都藏住。
他倾身环住少年脖颈,腰身不停,竟就这样揽着少年,蹭弄起私处来。少年那物如烙似铁,将他下xue都挫开,滚烫的温度紧紧厮磨内部,刮擦间渐起酥痒,混乱中也不知自己蹭到了什么地方,只是身体几度如蹿过电流,激灵战栗,头皮发麻。
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