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韩苎是被一脚踹醒的。
他正睡得香甜,梦里秦哥给他生了个漂亮姑娘,可把他高兴坏了。抱着小丫头去给他那群兄弟炫耀,可把那群没女儿的男人羡慕死了。
谁知美梦做到一半,就被这用力的一脚给打断了,他嘴角的笑意都还挂着,就在冰凉的地板上醒来。
他刚刚惊醒的时候还有点懵,睁着惺忪的睡眼,望着另一侧的秦暮朝,涌上心头的起床气让他想开口询问秦暮朝这是怎么了。
就见那侧,秦暮朝冷着眉眼下了床,他身无着物,冷白皮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这是韩苎故意的。秦暮朝并不习惯裸睡,可昨晚他在情欲的浪chao中昏睡过去,连事后清洗都是靠的韩苎,这可不就是任由韩苎处置了吗?
韩苎可不喜欢什么睡衣,无论什么样的都会阻碍他抱着他香香的老婆,哪儿有什么比光溜溜的老婆抱着舒服!
两条细长的腿轻巧着地,动作间还能看到腿根处红色的指印,那是粗鲁的某人昨晚为了抬起他的腿而留下的印记。
不仅是腿根,秦暮朝身上就没有几块干净的地方,指印,吻痕遍布在光滑的嫩肤上,一对胸肌上遍布着男人的齿印,而ru头更是肿得又红又大,可以想象到昨晚男人在他身上的疯狂。
韩苎赤裸裸的视线在那具躯体上来回扫视,仿佛是很满意自己昨晚的杰作。秦暮朝发现后,斜眼瞪了他一眼,迅速拿过一旁的衬衫穿起,遮住了大半的春色。
“秦哥,我来帮你吧。”韩苎立马爬起来,想要上前帮秦暮朝穿衣服。
秦暮朝胸前ru头被咬得红肿,哪怕是丝质衬衫磨起来也有些不适,这使得他有些郁闷,心头的火苗越发旺盛。
他昨晚都让他轻点了,这男人是属狗的吗?还使劲儿地咬!他一把推开韩苎,理也不肯理这个狗男人,转身去洗漱。
韩苎被推开也不恼,眯着眼睛看了看男人衬衫下透着光的腰。虽然月份逐渐大了,秦暮朝的肚子渐渐鼓了起来,但从后面看那腰仍旧劲瘦。
垂落在身侧的两只手轻轻摩挲着,仿佛在回味昨晚在上面流连的滋味。眼见着秦暮朝要走远了,韩苎立马回过神来,忙跟了上去。一个好男人怎么能让老婆累着了呢?那肯定是洗漱也得伺候着呀!
韩渡拉开椅子,泄力般地坐在餐桌前,少年人的睡眠总是不太够的,无论睡多久都很难克制住周一早起的困乏。
今日他起得有些晚了,一个周末的肆意玩耍使得他有些疲乏,再加上又有些起床气,此时正闷闷的。
他拿起筷子,正准备开始吃他的早饭。余光却发现,他的两位父亲正不紧不慢地往餐桌走来。心生疑虑。
他这两位父亲一向很忙,忙到韩渡时常无法完完整整地与他们吃一顿早饭。经常是韩渡刚坐上餐桌,那两位便匆匆忙忙地接过张姨准备好的便当,边打电话边往公司赶,再或者,韩渡大清早连他们的面都没有机会见到。
好在韩渡是个懂事的娃,体谅他们工作辛苦,也从不为此抱怨。
废话!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何必矫情于一顿早饭!
不过秦暮朝怀孕后,这种情况倒是有所改善,但他们今早居然也起得迟了。
只听见韩苎紧紧跟在秦暮朝身后,两只手虚虚地扶在秦暮朝腰侧,“你小心些,昨晚我有些没轻重了,动作大了些,也不知道有没有伤着你的腰……”
秦暮朝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他的举动,走的越发快了。韩渡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
韩渡问好道;“爸爸,父亲,早上好。”又关切地看着秦暮朝,“爸爸是不舒服吗?”
秦暮朝面对着儿子关心的眼神,哪儿好意思解释什么,只糊弄道;“没什么。你快吃早饭吧。不是还要赶着去上学吗?”背地里却转过身暗暗横了韩苎一眼。
韩苎也不恼,只继续表现他的贴心,“这么坐着可会累?需要拿个软垫靠着吗?”
“吃这个,你不是最爱nai黄包吗?”
“这豆浆有些凉了,我去帮你热热。”
简单的一顿早饭硬是被他变成了自己的表演舞台,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去伺候秦暮朝。
可怜了小小少年喝着凉豆浆,嘟囔道:“我的也凉了呀……”韩苎哪儿有心思理会他,一心一意地献着殷勤。知道看见秦暮朝皱紧了眉头,才收敛了些。
韩渡大清早可谓是吃足了狗粮,迅速解决完早饭,便愤愤提着包上学去了。他才不要继续坐在那里看他父亲表演呢。
韩渡一走,秦暮朝便也拒绝了韩苎的投喂。
“怎么吃这么点,真的不再吃些吗?”韩苎皱紧了眉头,孕夫吃太少了,营养怎么跟得上。
“吃不下了。”秦暮朝起身拿起钥匙就准备往外走。
韩苎便知道他这是要走了,怀孕后秦暮朝因为住院休养,韩苎便有意地转接了他手中的事情,生怕累着了他。可秦暮朝是什么人?这不过刚刚怀孕三四个月,怎么就不能工作了?于是软磨硬泡地逼着韩苎同意他去事务所。